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天。
只聽得數(shù)聲慘叫,滿地是血?!鞍““?,救命啊?!币娨慌訚M手是血的正在尖叫。
“至于嗎,至于嗎”,一七尺多高的男子,身穿絳色的布衫,走出房門,走路有點(diǎn)跛,粗聲喊到,“薛之音,殺了多少回的雞了你,回回都得叫上一回,你不累啊?!?p> 那女子身著青色衫衣,圍著灰色圍裙,手上拿著一把刀,哭喪著臉?!袄习?,以后能不能不要?dú)㈦u了,造孽啊。”
“行啊,那你就收拾東西走吧,不殺雞,你也沒啥作用了?!?p> “那我還是殺吧,飯碗重要”,手起刀落,一個雞頭落在血水里。
次日,陳家飯館繼續(xù)營業(yè)。
“客官,您來點(diǎn)啥菜?”薛之音一身小二打扮,站在桌邊,滿臉堆笑。
“你們家招牌,陳氏燒雞來一只,再來壺二里醉?!?p> “好嘞,請先坐兒,一會兒菜就來?!毖χ艮D(zhuǎn)身來至廚房,只見大廚正在顛勺,火正旺。
“老陳,招牌燒雞一只,快著點(diǎn)啊?!表樖侄俗呱献赖牟?,又麻利地裝了一壺二里醉。走至客人桌旁,只聽客人們正在說話。
“誒,你們聽說了沒,聽傳聞啊,說是有個殺人不眨眼的一個魔教教主失蹤了一個月了,這正到處找呢?!?p> “嘿,這可是稀事啊,教主給失蹤了。這魔教也太不靠譜了吧。”客人們哄堂大笑。薛之音在一旁見客人們笑了,也露出一絲笑容。
“我們魔教不靠譜,你們就靠譜了?”只聽得一旁一男子發(fā)出冷冷的聲音。瞬間,飯館里鴉雀無聲。只聽一聲脆響,一雙筷子砸到盤子上。有客人反映過來,“魔,魔教的人,快跑啊?!辈幌麕追昼?,飯館里只剩下那男子。
薛之音見此,一撇嘴,雙手撐腰。
“老陳,有人砸場子?!币宦暣蠛?,回聲陣陣。
只見陳呈手拿菜刀,急步走來。“誰砸場子?”粗聲問到。環(huán)顧一周,只有一男子坐在桌邊,悠閑地喝著酒。
“是我,打擾?!蹦悄凶诱酒?。眼睛盯著那身著青衫的女子。
“教主,還沒玩夠嗎?”
薛之音眼睛虛虛的往那男子一看,“你喊誰呢?我不認(rèn)識你?!?p> “教主,你我相識多年,如今說這話,未免太寒心了吧?!蹦凶幼咧裂χ裘媲埃魂嚨睦婊ㄏ泔h出,他的眼睛直盯著她,不放過她面上絲毫表情。
薛之音沉默不語。
陳呈見此,心中開始疑慮。
“小音,他是找你的?你是教主?”
薛之音望著陳呈,心內(nèi)發(fā)虛。不知如何是好?!袄详?,我不是?!边@一句“我不是”說的十分沒有底氣。
陳呈已然明白,“既然尋你的人來了,你便跟他回去吧,你不是早就不想殺雞了。”
薛之音不語。
那男子見此,對陳呈一抱腕,“在下柳之胥,打攪了您的生意,還望恕罪。只是,我們教主,必須跟我回去?!?p> 陳呈轉(zhuǎn)身,回來時,手里拿著薛之音的包袱。伸手遞給薛之音,“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回吧。大叔我就不留你了?!?p> 薛之音,哭喪著臉,“老陳,你就這么無情?!?p> “你把我生意都搞跑了,有你在,還有誰敢來吃飯,走吧走吧?!标惓柿ⅠR轉(zhuǎn)身回至廚房,聽得外面腳步聲走遠(yuǎn),嘆了一聲氣,心中突然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