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愈后的凌晨恢復(fù)營業(yè)，許多顧客都詢問我為何無故歇息
“小哥，我就認你家豬血湯，干活前沒來一碗真不得勁，下次休息得提前說了?！?p> “是啊小哥，你這幾天沒上攤，我們可想念得緊，其他東西吃著都不行～”
“哈哈，對頭對頭，這廝抱婆娘提不起勁咯……”
碼工們帶顏色的問詢讓我有些些羞赧，不過又馬上壓下，大聲笑道：“多謝各位大哥大叔的感念掛懷，小弟前幾日得了急病，今日好轉(zhuǎn)便即刻出攤。以后我逢初一十五二十五不出攤，勞各位記記。今日為表各位掛懷，前100碗一碗三，數(shù)量不多抓緊來喝！”
此話一出，碼工們打雞血般蜂擁而至。
“小哥給我兩碗！”
“小哥給我五碗！”
“小哥給我十碗好多弟兄呢！”
最后我也沒記得數(shù)，這天都以三文一碗賣出去了。
忙忙碌碌間，又過了十來日。這天休息的唐可特地跑到呂家飯館前找我，神秘兮兮地跟我說道：“你上回不是要雇人么？有個撿漏機會來了。前幾日醫(yī)館和徐員外兒子的官司打完，徐員外是近女色時氣血不足心悸而死，他們家被判賠南醫(yī)館藥費和名譽損失。徐員外之前帶的小廝婢女也賠給醫(yī)館處置，齊大夫要交給呂大娘去賣掉，價格也不貴，一個人三兩。你要不要去挑挑有沒有合適的？買個人可比雇人劃算得多，只管吃喝就行，不用還能賣掉。”
人口買賣在我作為現(xiàn)代人看來有些不人道，我并沒有馬上回應(yīng)，只是請他喝豬血湯。
“我的建議真的很經(jīng)濟實惠呀，三兩你可能一天就能賺到，買了人家里里里外外的活計，照顧蓮生、看顧生意都能指望上呀！”吃也堵不住唐可的嘴，還是喋喋不休勸說著。
接待完一位帶餐盒打包的客人，豬血湯已完全買光，我開始拾掇東西收拾回家。
“別忙別忙，就跟我去醫(yī)館走一趟，包你滿意！”唐可見我收拾得差不多，夾起我的手臂就拉扯著往南醫(yī)館走去。
“行行行，我看看去！呂大嫂，麻煩幫忙看下東西，我速速回來?！睙o奈下，我高聲拜托旁邊在準(zhǔn)備開店食材的呂家大娘幫忙看攤。
唐可帶著我熟門熟路穿過南醫(yī)館，直接到第一進后宅醫(yī)房，左側(cè)的小醫(yī)房房門打開，跪坐著幾個待發(fā)賣的小廝婢女，中人呂大娘真一個個看貨驗貨，齊大夫在一旁，淡然應(yīng)對。
“你，就是你，長得模樣真俊，年方幾何，賣給徐家?guī)啄辏科饺諘鲂┦裁?？可曾被許員外寵幸過?”她正指著其他一個婢女問道，婢女低頭喃喃回道，十五歲的年華，曾被徐員外強迫過，婢女說著嗚嗚嗚哭出聲來。我們在屋外不禁搖頭有些可嘆可悲，徐員外這老不修，辣手摧花，十幾歲小姑娘就這么毀了。
“可惜破身咯，不值錢不值錢，老實人家想要清白姑娘不會想要的，只能是繼續(xù)賣大戶去了，幸運的話以后能掙個好前程?！眳未竽镨F口一斷婢女的后路，齊大夫淡淡瞥一眼不作聲。
“齊大夫、大娘，賤婢求您二位高抬貴手，給賤婢找個清白人家吧，這大戶賤婢實在不愿再去，左右都是賣身，清白人家還能站得住跟，大戶人家奴仆多，模樣好的說轉(zhuǎn)手就轉(zhuǎn)手，賤婢怕極了，求二位發(fā)發(fā)善心給賤婢尋個好去處吧！”那位婢女倒是硬氣，伏跪著聲聲血淚般哀求齊大夫他們幫忙找個好人家。
房內(nèi)瞬時有些靜默，只有婢女隱隱的啜泣聲。
“進去進去！”唐可拉著我進入房內(nèi)，我不情不愿進去給齊大夫行禮。
“齊大夫，姜毅家缺人手，前些日子跟我打聽雇人，趕巧今天我們賣人，我就拉他來看看，直接買一個去，也免得呂大娘奔波?！碧瓶墒种馔绷宋乙幌隆Ｎ視^意。
“唐突齊大夫，唐可太有心，讓我怎么都得過來看看，你們忙吧，實在打攪…”我弱弱的認慫讓唐可氣不打一處，狠狠瞪我一眼。
“既然來了就看看，買個人手幫忙，好過把自己累出毛病?！饼R大夫突然發(fā)話讓我挑人。我想齊大夫也認可買人此事，看來非買不可了。
“謝過齊大夫，那我好好挑下?！弊龆Y謝過，我認真挑起人來。
“小公子您要了我吧！我手腳勤快，涮洗烹煮樣樣拿手，在徐員外身邊待久了，照顧病人也是懂的?！敝灰娭翱摁[的婢女機智地調(diào)轉(zhuǎn)傷口，哀求起我來了。
定睛一看，這婢女是徐員外的美人痣且會唱歌婢女，正嬌嬌弱弱垂淚哭求。我微微皺眉，原想買個小廝做做體力活，來個嬌婢女可不妙。
我想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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