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年前,占星宮的宮主,不知何故消失無蹤,且未留下一字一句。當時的左右長老推演易數(shù),觀測星象,整整四十九天,依舊找不到宮主在哪,更不知死活
但也不是一無所獲,他們推演出了一句順口溜:
“鎖陣十萬年,流火貪狼現(xiàn),五星臨門日,禍福誰可見?”
意思是:封鎖傳送陣十萬年,貪狼星將有流火出現(xiàn),屆時有五星降臨,是福是禍不一定
就因為這段話,當時二位長老便各執(zhí)己見。尤其是‘禍福誰可見’,爭議最大。一方推演出‘福相’,另一方推演出‘禍相’。
雙方爭吵不斷,干脆分了家,在占星宮左右,各建立自己的堂口。門眾也分為兩派,開始了整整十萬年的‘內斗’。每逢十五,到占星宮大殿廣場上共同推演一件事兒,以最終結果論輸贏,誰輸了,誰就改換堂口
玄機子(黑胡子)和樞機子(白胡子),乃是占星宮本代左右長老,同樣延續(xù)這種做法。今天,是十萬年的整日子,也是解除傳送陣封印的日子,第一句和第三句都已經(jīng)應驗,就看二、四句了
樞機子認為:除掉五星,便可化解‘流火’危局,躲過貪狼的災禍
玄機子認為:守護五星,才是解決浩劫的正確手段
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于是,發(fā)生了傅天火五人看見的一幕,兩邊的人從‘文斗’轉變?yōu)椤涠贰?p> 因為祖上留下的規(guī)矩:學術爭端,不可動殺手,但可以吐口水。所以那場面才略顯滑稽,像小孩兒過家家一樣
“原來如此,世上還有這么巧的事兒。不過,玄機子老哥,你確定我們就是那五星?”
“當然能,占星宮的秘術,從來不出岔子。尤其是我的堂口!”玄機子一只腳踩在凳子上,胳膊肘頂著膝蓋,拍著胸脯說
“該說不說,有點兒大佬氣質,銅鑼灣最靚的仔”
“什么?”
“哦,沒什么。不瞞您說,我們只是路過貪狼星,想借傳送陣到下一個星球去,不準備久留,方便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走”
“走恐怕是走不了了”
“咋?”
“貪狼星上的傳送陣就這一座,需要我和樞機子一起動手,反轉陣法,才能開啟傳送。就算我同意,樞機子也不同意呀。況且五位是福星,總得幫我們化了災禍再走啊”
“得,徹底被攪進來了。封建迷信要不的呀,十萬年前的一句話,耽誤我多少功夫”
“不耽誤不耽誤,等災禍一過,我絕不多留。嘿嘿,到時候樞機子必輸無疑,還不改換堂口,做我的小弟,哼~讓他總不服氣”
“看來想走還真不容易,玄機子老兄,你說吧,我們怎么做才能幫到你?”
“第二句‘流火貪狼現(xiàn)’的推演結果還十分模糊,我還要繼續(xù)參悟。幾位就在我這住下,隨便逛逛,等我參透了,再麻煩五位福星”
咕嚕~
“哥,我餓了~”
“幾位可以先下山去,在城中任意一家酒樓用餐,報我的名號就行”
“這還算不錯,達常,待會兒敞開了吃”
“好嘞”
按照指引,五人下山進城,來到集市上。這里酒肆魚館倒也多,打聽好最大的酒樓,五人直奔那去。路上,黃進問:
“火哥,占星宮雖然人多,但境界不過爾爾。一板兒磚的事兒,咱干嘛聽玄機子的指揮”
“玄機子以禮相待,雖說有個人目的吧,但也沒有壞心思。伸手不打笑臉人,你讓我怎么出手?那不成不講理的人了?出來混的,總得講究個‘有里有面’啊”
“嘖嘖嘖,火哥,你啥時候也變得這么假正經(jīng)、這么世俗了?一點兒都不霸氣”
“這話讓你說的,我啥時候霸氣過?”
“有!送我靈器的時候!最霸氣!”
“滾”
這‘滾’字可不是傅天火說的,但確實是他準備說的。循聲望去,已經(jīng)到了酒樓門口,一個衣著坦蕩的干瘦老頭,手里拿著晶瑩剔透的玉碗,正在要飯
等等,要飯?怕那只碗都能吃一輩子吧,什么套路?變形記嗎?
“老不死的,趕緊滾,今天沒有剩飯給你吃”
“小二哥,我和你一家三代都是老相識了,今天怎么這么不開面兒?”
“任天堂的人剛給我占了一卜,說我今天一定要欺負個人,才能解除血光之災。可我這行就是服務第一,來來往往的都是食客財主,比我親大爺都親,您說,我欺負誰去?”
“哦!那就拿我老頭子撒氣!給碗飯吃都不成?”
“欺負人嘛,可不就得這樣”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所以呀,您老多擔待”小二壓低聲音,小心翼翼。說完了還不忘拜拜天,嘴里碎碎念:“老天沒聽見老天沒聽見”
接著,又換了剛才那副鼻孔看人的嘴臉:
“老家伙,趕緊滾”
就在此時,臨窗的一位客人拍了桌子,大喊道:“小二!”
“哎~來嘞”小二忙不迭的跑過去
“你說任天堂的人給你占卜了?”
“是啊”
“他叫你欺負人?”
“對呀”
“能免血光之災?”
“沒錯啊”
“放他娘的羅圈兒屁!”
不用問他哪里來的,單從這祖?zhèn)鞯摹直芍Z’就能判斷,定是順天堂的人
“客觀息怒,哪來這么大火啊,我給您泡壺好茶來”
“用不著,我告訴你。他占錯了,你今日確有血光之災”
“啊~這可怎么辦啊”
“聽我的,想消你的血光之災,必須好好待人,多行善舉。如你剛才那樣,對那位老丈呼來喝去,言語冒犯,不出一刻鐘,血光定現(xiàn)!”
“媽呀,大人救我呀!”小二嚇得撲通跪倒
“起來起來,還好你遇到了我,不然,非叫任天堂那幫二把刀害了不可”
話音剛落,從樓上走下一人,嗤笑著說:
“呦,我當是誰,敢對我任天堂不敬,原來是順天堂的半瓶子醋啊”
“你什么意思!”
“很明顯啊,又逛蕩又酸氣”
“我酸氣?哦~我明白了,剛才是你給他占的吧?”
“是我,如何?”
“敢賭嗎?”
“輸?shù)母奶每冢 ?p>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啪啪啪~二人三擊掌,賭約這就算成了。二人的賭局也引來了眾人側目,全都期待非常
殷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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