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也歇會吧,遇到事就知道哭,哭有啥用!”
小錦鈺回頭一看到白迎弟還仰脖在那哭的投入呢,心煩地對她說。
白迎弟被小她好幾歲的妹妹給說了,抽抽著不哭了,沒有主意地看著妹妹。
白院生在一旁看在眼里,心里對自己這個小閨女,更加的看重。
大閨女脾氣像李秋英,膽小怕事好拿捏。
小閨女有主見,有性格,一看長大,也是個硬氣的主,這脾氣像誰?
天空轟隆隆滾過低沉的悶雷,有烏云在頭頂上凝結(jié),好像要變天的樣子。
趴在小錦鈺腳邊的小白,有點煩躁不安,抬起兩只前爪搭在小錦鈺的腿上。
汪汪地叫,那意思想讓小錦鈺抱它。
這亂糟糟的,小錦鈺還哪有工夫抱狗玩兒呀,一腳將它窩開。
小白滾了兩圈,爬起來又卷縮在小錦鈺腳下。
跟著高翠枝進(jìn)屋的白家生,用個布衫包著匣子,夾在咯吱窩下低著頭就往大門外走。
“二伯,二哥哥現(xiàn)在用錢,我本不該說什么,但是,你把奶奶的錢都拿走了,是借呀?還是這匣子里的東西都?xì)w你了?”
小錦鈺抱著胳膊,小腳一下一下踩著拍子,顯得漫不經(jīng)心,話可沒馬虎。
“你這丁大點的孩子,怎么這愛管閑事?”白院生心虛地瞪了一眼小錦鈺。
“我這可不是閑事。那里面是奶奶的養(yǎng)老錢,奶奶那么疼我,我這個當(dāng)孫女的,不得問問吶?奶奶到老沒錢花,誰管?”
小錦鈺小話說得讓白院生挑不出毛病。
“我和你二伯娘以后養(yǎng)活你奶,用不到你操心?!?p> 日思夜想的寶貝匣子夾在胳膊下,白院生怕橫出枝節(jié)說完這句話,大步往大門外走。
一打開大門,外邊一溜把耳朵貼大門上,以東家長,李家短為樂的人。
白原生一愣,沒想到這么多人,聽到自己剛才講的話了,硬著頭皮往外走。
高翠枝將把了一輩子的紅匣子,給了二兒子和二兒媳,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鎖上正房門,也不像剛才那股勁了,沒敢看老兒子和小孫女,跟在白家生后面也往村子外走。
看熱鬧的人,一見沒熱鬧看了,也就散場,各回各家。
“哥,咱老外甥讓這小丫頭,給欺負(fù)那么年,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呢,咱這當(dāng)舅的,就這么回去?”朱二虎一歪脖子,七個不服,八個不憤地問。
“不說她是鳳凰么,白家墳上那棵梧桐樹,是她本命樹,咱給它砍了切!”朱大彪一愣眼,抓起柴棚窗臺上的斧頭就往大門外走。
朱二虎從王大娘家也“借”了一把斧頭,跟著朱大彪陰著臉往白家老墳走。
“院生,不能讓他們砍吶。”躲到屋里的李秋英,慌神地跑出來對白院生說。
白院生也臉一沉,額頭上起了青筋,隨手抓起一把鐵鍬,“他倆要敢動樹,我跟他倆拼了,上老白家墳頭上撒野,太欺負(fù)人了!”
白院生說著,拖著鐵鍬就往白家墳地追。
“樹?”
小錦鈺心一緊,白院生今天有災(zāi)星,得離樹遠(yuǎn)點的話,又響在耳邊。
原本以為上洼放樹是那劫過去了,怎么這還等著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