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火燒柴垛

　　第35章火燒柴垛

　　鄉(xiāng)村的日子，著實過得快，每天忙忙碌碌，卻也自由自在。一年的光景又快到頭了。

　　這年冬天的一天夜里十點多。

　　“快開門，快開門，著火啦，你家花柴著火啦”，臨近河邊住著的李大娘家的大門，被對門住的謝大娘使勁兒拍打著。

　　謝大娘老伴提著一桶水，從院子里出來。

　　村子里的冬天取暖，平時做飯，農忙時用煤塊，煤氣，還有電?？傻搅硕?，閑暇時家里主要的燃料就是柴火，柴火也不用刻意去撿。莊家的秸稈就是現(xiàn)成的柴火。用的最廣的是，棉花植株，村里簡稱棉花柴，花柴。

　　大多說來地里收了麥子，種上秋莊稼，花生，玉米，大豆，谷子等等，收了秋，又要種上小麥，來年春天收割。

　　當然，除了種些糧食，有一半第會中經(jīng)濟作物。畢竟，除了能吃飽飯，還要有錢花。

　　棉花，在華北大地，種植的范圍很廣。

　　每年等把棉花摘完后，在地里等經(jīng)過了霜降，葉子枯黃，脫落。農民們就會把著專用的夾棉花夾子，把棉花柴夾回家，一捆捆的碼好了堆放院子里閑置的地方，或另找一處離家近的地方露天放置。到了冬天，棉花柴也都曬干能燒了。

　　李大娘家在一條胡同的最南頭，南邊有一條東西走向的村內河，這幾年雨水少，早就干了，河邊上到處都是生活垃圾。

　　她家南墻頭外就不屬于自己宅基地了，因為是河，所以也沒人占用，他和老伴在農閑時候，用拖拉機拉土把墻南邊墊出了一處平臺，來放柴火，或種一些絲瓜豆角什么的，也算多了一處地方。

　　今年種的棉花多，棉花柴把整個平臺都沾滿了。下面土坡和用來護土固土種的樹之間也堆滿了柴火。角落里是一垛麥秸稈，當引火柴用。

　　冬天本來就天干物燥，容易引發(fā)火災。

　　李大娘和老伴今天睡得早，孩子們在外工作，上學都不在家，他們也沒什么事，洗洗睡了。

　　也不知道是誰，發(fā)壞，給點了火。幸虧對門謝大娘睡今晚得晚，出來去廁所，看到冒煙了，趕緊喊老伴出來，開門一看，對門墻外的柴火堆著火了。

　　連喊帶砸門的，把李大娘兩口了喊醒了。

　　“老頭子，快起來，著火啦，”李大娘開門一看，濃濃的黑煙，紅紅的火苗子都快竄到墻頭這邊來了。

　　“來人呀，著火啦，來人呀，著火啦”大娘打開大門，慌忙向胡同喊人。

　　謝大娘一家也開始提水潑水。

　　被鄰居李叔拿來了水管子，“嫂子，這有水管子，接水龍頭上，還快點?！?p>　　“好好，快去接”

　　夜里有風，不大，但足以讓火燒的更旺了。干干的花柴，本來就是上好的柴火。這邊邊上剛潑了水，那邊火又起來了，濃煙嗆得人咳嗽的厲害，眼睛也迷了，胡同里的人算是在家的都過來滅火了。

　　潑水的，那鐵锨用土燜的。一個個整的灰頭土臉的，算是把火撲滅了。

　　柴火垛一大半被燒成了灰碳，剩下的也是煙熏火燎，土啊水呀禍害的不成樣子，算是都廢了。

　　李大娘心疼的坐在地上，看著狼藉的平臺，連給大家伙說聲謝，都沒心情了。哎，費勁巴力的從地里一顆顆夾了，再一車車拉回來，上了垛。現(xiàn)在可好，一把火給燒沒了。

　　在農村柴火是不值錢，可也重要呀，費勁兒弄回家不說，平時做飯取暖不都用的上嗎。

　　“我看，這肯定是有人故意點的，要不就是扔煙頭了?！庇腥苏f道。

　　“村東好幾家的柴火垛都被燒了。沒找到人。他們的柴火垛都在村外，沒人管，燒了個溜光凈。”

　　又有人說“這些日子，可光見阿濤晚上在街上逛游啊，問問他去”

　　“可拉倒吧，問不好，他打你怎么辦，他傻里吧唧的，打你可沒人管”

　　“那可不行，得找村長管管這事，這事鬧的，今兒這家，明兒那家著火的，可不是鬧著玩的，”

　　“是得找人管管了，不行就報警。”

　　幾個人撲火撲的也累了，水桶，盆子，鐵锨，水管子扔在一邊，靠在腳討論著火的前因后果。

　　休息的差不多了，都回家了。李大娘兩口子看著黑乎乎的一攤子，也回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反正柴火也沒了。

　　第二天一早，李大娘街上看見往胡同里張望的阿濤，“阿濤，看什么呢，”

　　“有，有。有糊味兒”阿濤慌慌張張的說了句，就跑了。

　　把李大娘聽得一愣，這么大的味兒？

　　這事也就這樣，誰也沒再提?？蛇^了幾天，村西頭又有兩家在大晚上，柴火垛著了火。

　　其中一家實在沒人住的老房子院里放著的，火勢把破爛的老房子也引著了，還差點危害到鄰居。這事大了，人家報了警。

　　派出所開車，來了兩個民警。同樣受害的村東的幾家人，聽說派出所來管這事了，也來報了案。

　　多家報案，且案情一樣，這就不得不引起民警的重視了。事情明顯是有人故意縱火啊。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可也給農民造成了一定損失，給民眾帶來了恐慌。

　　派出所兩位民警同志了解完情況，覺得此類事件的影響極其惡劣，要返回所里，向上級匯報，以便能采取更有效的辦法抓住作案者。

　　阿濤站在角落里，賊頭賊腦的看著大家的一舉一動。

　　民警走了，聚集在一起的村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討論。

　　他見民警走了，聽了會兒大家的議論，也回去了。他害怕有人看見他，跑的很快。

　　夜里村里又恢復了平靜，阿濤躺在床上，衣服也沒脫，他在想白天聽到的事情，“是誰點的火？”。今天沒喝酒，阿濤的思維還是很清晰地。

　　一天兩天三天，派出所也沒動靜。

　　村民們以為抓不到人，或是派出所沒重視。也就不報什么希望了。每天還是該干嘛干嘛，但心里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時間一長，村民們大多也就忘了這檔子事兒。可奇怪是村里再也沒有發(fā)生類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