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得怎么樣?”
“我真的盡力了,你呢?”
“馬馬虎虎吧,估計及格不了。”
“我也是,這次考得好差啊?!?p> 考試結(jié)束,陳不易向考場外走去的時候,耳邊不時出來類似的對話,那個口口聲聲說自己考得好差的人,眼神中卻是微微帶些得意。
“陳不易,你考得怎么樣?”趙立坤開口說道,原本他也想像其他宿舍一樣,老大老二老三的稱呼,結(jié)果陳不易堅決不同意,所以他也只能直呼其名了。
“一般,反正已經(jīng)考完了,聽天由命吧?!标惒灰渍f道,那兩道題,對開掛的陳不易來說不算太難,如果沒什么意外,應(yīng)該能夠過線,不過這種話,陳不易自己也不太好意思說,總不能告訴趙立坤,我覺得自己能考滿分吧。
“唉,第一題我答得還湊合,就是那第二題,我完全沒思路啊?!壁w立坤嘆氣道,“早就聽說京大物院的免修考試難,今天才知道,到底有多難啊,我估計我最多得三十分?!?p> “沒事,最壞的結(jié)果不也就是去上課嗎?”陳不易安慰他道,“上上課也沒什么不好,還能多學(xué)點東西呢?!?p> “有些人呢,明知道自己考不過,還非得來參加免修考試,自己怎么進(jìn)的京大心里沒數(shù)嗎?”一個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
陳不易和趙立坤同時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方非凡斜著眼朝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假裝沒看到他們一般,和身邊的人高談闊論。
“什么玩意兒!”趙立坤這老實人都有點怒了,“誰能保證自己就一定能過?方非凡這人有毛病吧!”
“我覺得他腦子是有點毛病?!标惒灰渍f道,一次兩次,他總感覺這方非凡在故意針對自己似的,可是他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哪里得罪過他,難道他嫉妒自己是被保送進(jìn)來的?不應(yīng)該啊,京大保送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物院的物理專業(yè),保送生至少也有接近三分之一,也沒見他針對別人?。?p> 想不明白這一點,陳不易干脆就不再想了,反正方非凡也不能怎么地他。
“走吧,我們?nèi)コ燥垼挛邕€要開第一次班會,明天就要軍訓(xùn)了,免修考試的成績,估計得軍訓(xùn)結(jié)束了才能公布呢。”趙立坤顯然也不想搭理方非凡,催促這陳不易道。
“你先去吧,我還有點事,下午班會見。”陳不易說道,吃飯就得花錢,他全身上下,只有一塊錢的保命錢,拿什么吃?
趙立坤還想說什么,陳不易的手機(jī)鈴聲忽然響了起來,陳不易沖他做了個手勢,就朝著另外的方向走去,趙立坤見狀,只能找到同樣來參加考試的許家銘,兩人一起往餐廳方向走去。
陳不易走出一段距離,這才低頭看看是誰這么及時打電話幫自己解了圍。
屏幕上是個陌生的手機(jī)號碼。
陳不易想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好,是陳先生嗎?”話筒里的聲音十分陌生。
“我是,你是哪位?”
“陳先生你好,我是京大西門烤翅店的經(jīng)理,是這樣的,我從您同學(xué)那里拿到您的手機(jī)號,有點事想跟您談一談?!睂γ娴娜丝蜌獾卣f道。
“西門烤翅店?”陳不易愣了一下,有些恍然,知道他手機(jī)號的,現(xiàn)在只有221寢室的幾個人,趙立坤和許家銘都來考試了,只有何典一個人沒參加免試考試,十有八九是他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對方。
陳不易倒是不在意這點小事,他現(xiàn)在又不是什么名人,手機(jī)號碼沒那么重要。
“有什么事你說吧?!标惒灰渍f道。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陳先生在我們店里唱了一首歌?!蹦墙?jīng)理說道,“很多客人反映非常喜歡您唱的歌,我就想著,我們能不能合作一把,您來我們店里駐唱,薪水方面,一定會讓您滿意。”
“不了,謝謝,沒什么事掛了啊。”陳不易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等一等!”那經(jīng)理急忙道,“陳先生,你不聽聽我們的報價再決定嗎?”
“不用了,我要錢沒用?!标惒灰渍f道,首先,他要錢是真的沒用,每天資產(chǎn)只能保持在一元,賺得多了,還得想方設(shè)法地花出去,多累人!其次呢,陳不易上大學(xué)可不是為了去飯店里駐唱的。
“兩百!”話筒里那經(jīng)理的聲音有些著急,“每唱一首歌,我們給您兩百!一天唱幾首歌,完全由您自己決定!”
“不好意思?!标惒灰最D了一頓,唱一首歌兩百,真的不少了,一首歌三四分鐘,一個小時起碼能唱五首,兩小時就是兩千,一天晚上唱兩小時,月薪輕松過萬啊。
好吧,陳不易小市民心態(tài)了,做為一個穿越者,別說月薪過萬了,時薪過萬都沒什么值得夸耀的!
“價格您如果不滿意,咱們還可以再談?!蹦墙?jīng)理說道。
“不是價格的問題。”陳不易說道,“是我要這錢,真的沒什么用。我也沒有時間去兼職駐唱?!?p> “時間很自由,您什么時候想來都行?!蹦墙?jīng)理道,“也不需要每天都來,周末的晚上,有時間就能過來?!?p> 經(jīng)理的態(tài)度,讓陳不易微微有些心動,不過他還是堅決地?fù)u了搖頭,“真是不好意思,我真沒時間,你找別人吧?!?p> 陳不易當(dāng)即掛斷了電話,掛了電話之后,他有些后悔了,應(yīng)該和對方多談?wù)劙。@種事,不應(yīng)該面談嗎?就算拒絕,也得等吃完午飯啊。
肚子咕嚕嚕的響,陳不易苦著臉,繞著無名湖溜達(dá)起來。
問,沒錢吃飯的時候怎么辦?答,可以喝風(fēng)!
京大西門,西門烤翅店的經(jīng)理室內(nèi),一個中年男人掛斷電話,看著對面一個人,苦笑道,“拒絕了?!?p> 聽聲音,正是這烤翅店的經(jīng)理。
“正常,能寫出這種歌的人,有點清高的情懷也是應(yīng)該的?!弊诮?jīng)理對面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西裝革履,和這烤翅店有些格格不入。
“我不明白了,你為什么一定想讓我把他請來駐唱?你要是真看上了他,直接簽到你們公司不就得了,一個喜歡唱歌的年輕人,還有誰能拒絕你們公司的嗎?”經(jīng)理一臉無奈地說道。
“只是一首歌而已,我還不能確定要不要簽他,請他來駐唱,就是想看看他唱歌的真正水平?!蹦侨畞須q的男人說道。
“你們這些娛樂圈的人啊,心思就是彎彎繞繞?!苯?jīng)理鄙視道,“現(xiàn)在人家拒絕了,我可就幫不了你了,你自己想辦法吧?!?p> “不著急,京大的新生明天就要開始軍訓(xùn)了,等軍訓(xùn)結(jié)束以后,你再問問他,一首歌兩百的價格,對大學(xué)生來講,可是一點都不低了?!蹦侨畞須q的男人一臉自信,好像篤定了陳不易會答應(yīng)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