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自我回憶中的潘德想起了鄧琪的知名歌曲“泡泡”,那可是自己最喜歡歌曲之一。
既然她在這里,是不是意味著自己還有機會聽到呢?
想到這里他不僅有些激動,抬起頭,兩眼放光的望向?qū)γ娴拿琅?p> 他直勾勾的眼神讓兩個女孩笑得更加燦爛,鄧琪用手撥了撥自己額前的劉海,然后向他眨了幾下媚眼,笑著說道:“怎么,被姐的美貌吸引了?”
袁晨笑著用拳頭捶了捶身旁的騎士,然后笑嘻嘻說道:“姐姐,你的魅力果然很大啊,大叔都看呆了。”
潘德也察覺自己的眼光有些無禮,不好意思移開眼睛,卻一眼看到旁邊王冬向他投來的不善眼神,他呆了一呆,自己招惹他了?
“你叫潘德是吧?聽說你失蹤了一年,一個人在外面一定很辛苦吧?”王冬本來很不快的瞪了騎士一眼,想告誡他一下,卻猛然注意到他身上的魔斗篷和精致的鎖甲,心頭一動,忍不住開口說道。
“是啊,這個世界實在太危險了,但是為了生存不得不冒險啊!”騎士感慨道。
“你這身上的裝備很不錯啊,不知道是從哪里得到的呢?”
聽到這個問題,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一起望向潘德,就連一直在旁邊打醬油的盜賊也停止了望天發(fā)呆模式,饒有興趣的看了過來。
哦,好吧,本來以為大家會關心下自己這一年怎么過的,原來是看中了自己的精靈鎖甲啊!
潘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是從一個精靈尸體上剝下來的?!?p> “哦...”,聽到騎士的回答眾人幾乎同時呼出了一口氣,表情各有不同,有失望的,有恍然大悟的,也有羨慕的。
失望的是王冬,他本來還指望能自己能有機會搞一套。
有些羨慕的是怪盜天龍和戰(zhàn)士張偉,他們當然能看出這身裝備的不凡。
而恍然大悟的是兩個女孩,她們還一直好奇騎士身上精良的裝備從何而來呢!
當然沒有一個人認為這個死去的精靈和潘德有任何關系,只認為他是好運氣正好發(fā)現(xiàn)了精靈的尸體。
不過這也正常,要知道隨便一個精靈戰(zhàn)士都不是一個普通人類戰(zhàn)士可以應付的。
潘德見到大家的表情感到有些好笑,不打算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便笑嘻嘻轉(zhuǎn)移了話題:“鄧琪小姐,你知道不,沒被弄到這里來以前,會我可是你的鐵桿粉絲哦!”
麗人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剛才還在想,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聽到你的歌聲,我可是非常喜歡你的歌??!”
“當然可以了,我現(xiàn)在的主要工作還是唱歌作曲?。 甭犃蓑T士的話,鄧琪臉上有些小得意。
“我這一年來四處奔波的目的就是希望能用歌曲團結(jié),溫暖大家,讓大家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不會感到孤獨和絕望,勇敢起來,不放棄希望?!?p> 聽到少女發(fā)自肺腑的話,潘德內(nèi)心的某個地方一下子被觸動了。
他有些意外的重新審視著她,有些佩服地望向?qū)γ嬉荒樏C穆的女歌手。
坐在一旁本來又進入了醬油模式的盜賊,此時也回過頭,若有所思的望了歌手一眼。
“哇,姐姐,你好偉大啊,好崇拜你啊!”袁晨更是夸張,兩眼都是星星的叫了起來。
鄧琪并沒有回應,本來還很高興的她,一說到這里,情緒頓時低落下來。
“我只希望自己能做一點事,幫助遠離家鄉(xiāng)的同胞;”
“這一年多時間,我走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大家的生活都很艱難,許多同胞都倒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永遠回不去了。”
“按理說有教會的保護,大家應該不會出現(xiàn)多大的傷亡啊!”騎士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們兩位可能不大了解情況,我給你們講講?!睆垈ブ鲃咏舆^話題。
“先說下整體情況,據(jù)教會的人士透露,整個科諾尼星球大概有一萬人左右的降臨者,其中東大陸也就是我們所在的恩洛斯大陸,大概有四千人左右?!?p> “西大陸埃拉西亞大陸大概有六千人左右,其他地方零零散散的可能也有一些人,但主要還是在這兩個大陸。”
“我們現(xiàn)在所在恩洛斯大陸的降臨者大部分都是東方人,其中以華夏人數(shù)最多,剩下主要是一些其他國家的人,此外包括一些非白色皮膚的有色人種,比如黑人,印第安人什么的?!?p> “幾乎所有的白色人種降臨者都在埃拉西亞大陸,這個消息是從教庭得來的,未經(jīng)過求證,但應該不會假,因為這一年里,我?guī)缀踝弑榱硕髀逅勾箨懀_實沒有見到幾個白種人?!?p> 潘德聽到這里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張偉對局勢這么清楚。
“至于現(xiàn)在的降臨者的情形,西大陸不清楚,不過恩洛斯大陸確實不妙?!睉?zhàn)士大眼光掃了兩人一眼,特別在袁晨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見她聽得很認真,便滿意的繼續(xù)說了下去。
“這個小鎮(zhèn)比較偏僻,人數(shù)少,就你們兩人,情況算好的,在其他地方,很多玩家境況很差,許多人丟掉了性命,什么都沒有留下,一些更是成為了怪物的食物?!?p> “對了,這個世界的人稱呼我們?yōu)榻蹬R者,但我們自己人更喜歡叫玩家。”怕兩人不明白,張偉特意解釋了一下。
“玩家,玩家,網(wǎng)絡游戲時我們玩的是游戲,在這里我們玩的是命?!彼行┳猿暗募恿艘痪洹?p> “起初很多人實際上真把這里當做游戲在玩,不久后那些玩游戲的人都不見了,他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只有知道珍惜生命的人活了下來?!?p> “但活下來的人也每況愈下,因為雖然有教會保證基本的吃住,但要想強大就必須走出降臨者營地,除了個別好運的被教會吸納的人以外,其他的人都得自己找生路?!?p> “你們也知道,要想提高等級,就必須通過實戰(zhàn),而剛到這里的時候,哪有幾個人有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
“貴族,教士還有那些當?shù)厝硕紝ν婕也扇∨杂^態(tài)度,不愿意幫助我們,初期做玩游戲自己作死的外,那些膽子大,敢出外找“野怪”麻煩的人幾乎也沒有人能回來?!?p> “我說的野怪,也就是當?shù)厝怂f的魔物,那些從空間裂縫里面出來的怪物,玩家都習慣叫野怪?!?p> “后來,職業(yè)者工會成立了狩魔者分部,開始招募狩魔獵人,同時也給初級獵人提供基礎的戰(zhàn)斗訓練和傳授一些狩魔知識,情況才好轉(zhuǎn)了很多?!?p> “除了生活職業(yè)和一些膽子確實太小的人以外,大部分人都選擇了加入狩魔獵人的行列,有了基本的訓練再加上職業(yè)者的超強體質(zhì),玩家戰(zhàn)斗力得到快速提升,我們才真正打開了局面?!?p> “但在此之前,我們身邊有太多的玩家因為各種原因丟掉了性命,而當?shù)厝酥皇悄坏目粗?,連伸手拉一下都不愿意?!?p> 戰(zhàn)士說到這里有些激動和氣憤,語氣低沉,臉上滿是傷感。
其他人也沉默無語,似乎都想起了自己身邊的悲傷故事。
袁晨顯然受到了悲傷氛圍的感染,她兩眼含淚,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潘德皺皺眉,原來這一年大家過得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