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邵武登時來氣,一拍桌子道:“柳夫人這話說得,好像邵某就是大奸大惡之人一般!邵某也不愿在此呆著了,你們歸還我的兄弟,賠了我坐騎邵某轉(zhuǎn)身就走!”
曲百里難堪的道:“邵兄弟快別這么說,老哥我依仗你的地方還多著呢!怎么著,也得在鄙莊盤桓幾日!讓曲某聊表心意。白羽,白羽快過來!”他使勁把柳若水推了出去,羞得滿臉漲紅。
劉白羽已經(jīng)包扎完畢,脖頸上掛著一個白帶,把受傷的左手掛在上面。一進門就向邵武致歉,“師母老人家愛女心切,出言無狀,還請邵兄弟勿怪!”
“算了,這事我不計較。邵某這一次好歹幫了你們一把,可是柳夫人總不能扣著我?guī)煹懿环虐??!?p> “這個,還請邵兄弟多擔(dān)待!”劉白羽湊近邵武扭扭捏捏的道:“你也看出來了,我?guī)煾蹬聨熌?,這件事還得師娘說了算?!?p> 邵武怒道:“照白羽兄的意思,我兄弟還得在牢里受罪,邵某還得再等幾天?”
“這個,這個令師弟罪沒受,好飯好菜伺候著。不過邵兄弟還得委屈你再等一等?!眲子饑@了口氣道:“師傅會盡快說服師娘的?!?p> “白羽兄,邵某就信你一次,明天我來接我兄弟。如若還是推三阻四,別怪邵某不講情分!”
邵武說完就準(zhǔn)備往外走,劉白羽攔住他道:“邵兄弟怎么能去外面住。你是我們的貴客,無論如何不可怠慢你的!走,請隨我來!”
邵武也不矯情,跟在身后劉白羽身后道:“曲夫人不待見我,怎么白羽兄還要留下我!”
劉白羽道:“邵兄弟千萬別在意。其實平心而論,我金雕山莊還有許多危難之處需要邵兄弟幫忙。我?guī)煾凳巧岵坏蒙坌值茈x去,他還有好多事要向你請教!”
邵武奇道:“令師坐鎮(zhèn)一方,一手弓箭術(shù)罕遇敵手,再加上令師母,強強聯(lián)合??梢哉f在這雁蕩山千里之地也算一等一的人物,還有什么要向我請教的。太抬舉邵某了吧!”
劉白羽苦笑道:“以前劉某也許還會大言不慚,說自己是個中翹楚,不過見了邵兄弟的手段,劉某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p> 邵武道:“劉兄無須自謙,我只是僥幸而已!”
劉白羽微微一笑道:“這都是其次,劉某甘拜下風(fēng)。其實我和師傅一直在想為何梁氏雙狼、金刀烏家、石檻薛家一齊圍攻我們,這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p> 邵武不想去接他的話頭,麻煩已經(jīng)夠多了,還要自尋煩惱嗎?
劉白羽卻不要他閑著,繼續(xù)道:“綜合各方面的消息,他們?nèi)冶澈筮€潛藏著一股強大的勢力。這才是最為致命的,敢說這股勢力,不是我金雕山莊擋得住的。”
邵武心說小太爺知道,你們別再想拖我下水了。小爺還要趕路呢!可是明擺著,這曲百里和柳若水會不會唱雙簧也說不清。扣著米富這廝不放,難道要自己為他們賣命?
邵武道:“邵某實力低微,恐難以幫助曲莊主,你們還是另找高明吧!你看,我們還急著趕路呢!”
兩人說著說著,已經(jīng)到了山莊后一處極為雅靜的所在。山巖上一幢三四丈高的三層小樓,飛檐斗拱,頗顯古樸。
劉白羽道:“這里是師傅打坐修煉的地方,師傅吩咐下來,邵兄弟就在這里安歇。招呼不周的地方請你不要責(zé)怪!”
兩人拾級而上,來到樓前。早有童子烹茶,虛席以待。劉白羽道:“這小樓看著平常,卻是鄙莊的禁地,沒有師傅的傳喚,我們是不敢擅入的?!?p> 邵武看這小樓一樓倒還平常,像是休息會客之所,往二樓的地方卻還有些禁制。一副鐵門的樣子,勾畫著層層疊疊的陣圖,看得眼睛發(fā)花。想來要上二樓,得有什么東西破除這些禁制才行。
劉白羽拿出一塊玉佩道:“師傅對邵兄弟青眼有加,讓你入住這里,邵兄弟不妨多逗留幾日。二三樓的東西,邵兄弟有喜歡的,盡管拿著。權(quán)作這次的謝禮!”
這明顯是拉攏之意了,邵武那里能聽不懂。他嘿嘿笑道:“白羽兄不和我一道上去看看?我多拿了,曲莊主不會怪罪嗎?”
劉白羽陪笑道:“我就不上去了,哪里的東西,任憑邵兄弟挑選!”他說著把手里的玉佩遞給邵武,講解了使用的方法。
劉白羽帶著童子離去后,小樓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邵武陷入了沉思。這是扣押人質(zhì)的變相手段呢,還收收買人心的另一種方式?一個小小的金雕山莊想來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邵武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土包子,想當(dāng)初在陽谷西門家處就見了不少好東西,但是能為他所用的卻不多。充其量變賣些靈石什么的。說真心話,他真是不愿趟這攤渾水的。拿出聚靈陣?yán)^續(xù)修煉方是正途,一味的借助外物不是他的選擇。
這大半年來,邵武一直想要鑿?fù)ㄗ闾柊螂捉?jīng)。只是這條經(jīng)絡(luò),元氣流經(jīng)穴道眾多,非一朝一夕之功。很多修士困于此經(jīng)絡(luò)不得寸進,一生止步于此。邵武不信這個邪,大半年來的積蓄和打磨,他確信自己有能力貫通這一經(jīng)絡(luò),突破至練氣七層。
夜靜悄悄的,旺財趴在邵武跟前警惕的望著窗外,婆娑的樹影,沙沙的風(fēng)聲,都不如邵武單調(diào)的氣息聲讓他安心。邵武繼續(xù)在積累,在捶打,在沖擊。天柱、玉枕、通天三處穴道是這條脈絡(luò)最重要的的。只要這三處穴道貫通,他的足太陽膀胱經(jīng)就會全線貫通。
這一夜又是不盡人意,靈氣的吸納杯水車薪。難以撬動天柱穴,看似晃動,卻固若金湯。半夜時,精疲力竭的他徹底的放棄了今天的修煉。他亟需更換一塊品質(zhì)更高的妖獸皮革勾畫新的聚靈陣。
把玩著手里的玉佩,邵武在想,是不是應(yīng)該幫一下曲百里的,至少應(yīng)該幫一下曲柳的吧。想到曲柳,他嘴角露出會心的微笑。這是一種懵懵懂懂的好感,很有趣味,卻沒有死去活來的那種感覺。重生一回的人,把情愛看淡了。不知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自己也不方便去看她。
躊躇半晌,邵武拿起了玉佩,走到了二樓的鐵門前。“小太爺不是圣人,不是圣母,既然你們要答謝我,我就不客氣了!”
玉佩鑲嵌在一個獸頭型的凹槽里,一束白光閃現(xiàn),小樓中通往二樓的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旺財耳朵一豎,嗖的就竄了進去。
“旺財,別亂動人家的東西!”邵武急忙在他背后喊叫,“我就知道你這廝愛吃靈石,別亂來!”
旺財這廝這次一個靈石沒吃,因為靈石都鎖在箱子里。這廝直接吞了幾顆妖核,也不知是什么妖核,邵武進去后他正嚼得起勁呢。
邵武搖搖頭,“你個王八蛋,小爺看看你再吃啊,不知道你吃了幾顆,品相如何。哎,說不清了,看來我不得不留下來幫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