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喬離開,文彘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云箋的儲物戒指。云箋的儲物戒里雖然靈石不多,可是其他好東西不少,各類丹藥,品種繁多,補氣丹、培元丹、凝神聚氣丹。少則一兩瓶,多則七八瓶,算是一筆不小的收獲。
文彘看得口水直流,“發(fā)了,這下發(fā)了,這次云箋是給咱們送錢來了吧。這些丹藥,五六千靈石要值的,還有這些靈草,還有這幾件法器。算起來一共得值一萬靈石吧!”
邵武臉一黑道:“你的東西已經拿了,別再惦記著這些了,小爺打生打死的,你到好,刀切豆腐兩面光,誰也不幫,誰也不得罪?!?p> 文彘急道“天地良心,我怎么沒幫你,要不是我?guī)湍隳隳茼樌膸е赘惶娱_云箋的追殺?”
邵武瞅著他不說話,文彘有點心虛,呵呵道:“我是沒幫你大忙,不過也算出了不少力吧。你,你也太黑了。搞到這么多東西你也不分給我一點!”
文彘笑呵呵的,隨手就去拿那瓶凝神聚氣丹,邵武一槍敲在他手背上,文彘哎呦一聲趕忙縮回了手。“干嘛,什么時候這么小氣了?不就是一瓶破丹藥嗎?!?p> 邵武道:“千機棒呢,千機棒拿出來給我,這里的東西隨便你挑!”
文彘訕訕道:“你是玩槍的,要那東西做甚。嘿嘿,我不要了,看你小氣的?!?p> 看著邵武把東西一件件擺弄東西,文彘咂吧咂吧嘴巴道:“小武,能不能把那個戒指送我,你看你都有了,也不差哪一個,這個給我吧!再說了,這是女子的東西,你帶著不配您的身份?!?p> 邵武道:“老蔡,別想了,小太爺窮怕了,不知道到了離火宗有沒有靈石賺,我得準備著點。還有,我得替旺財購買些靈獸丹了,這都得花靈石。”
文彘看著無望,拿了一瓶補氣丹道:“哥哥我忍了,不跟你計較,拿一瓶補氣丹吧!”
邵武真是沒法說這疲懶貨,文彘笑嘻嘻的順了一瓶補氣丹,才算作罷。邵武這陣子購買赤焰犼皮革,沖擊太陽膀胱經剩余穴竅,靈石耗費巨大,他不得不廣開財路。
自己用不著的東西,都要文彘估估價,心中有個分寸,靈、部分丹藥、云箋的法器,他聽文彘的,準備到了燕國都薊城后換成靈石。這東西是硬通貨,在哪里都使得開。
隨手翻了翻,云箋的藏品里居然也有兩份玉簡手札,邵武神識探入,一篇《丹火》一篇《天爐》,分別是講煉丹和鑄器的?!兜せ稹飞畚潆S手丟給文彘,文彘看了看,喜不自勝。
“小武,原來云箋已經找齊了配置筑基丹的靈草,就差這天靈果了。嘿嘿,要是集齊米富的這顆天靈果,云箋說不定能煉一爐筑基丹。這次,老蔡我有望筑基??!”
邵武道:“你不是說米富帶著這顆天靈果是投奔離火宗的敲門磚嗎。平白無故的,離火宗這么大方,什么人都收?”
文彘道:“這,這筑基丹人人需要。沒筑基的想要,筑基的誰不想留給自己的后輩子侄,我,我,我老蔡當然是巴不得有一顆了!”
邵武嚴詞拒絕“少來,這是米富自己的事,你不要胡來。這里要是有筑基丹的靈草,你盡管拿去。米富哪里的東西,我勸你趁機打消念頭!”
文彘抓耳撓腮,急的火急火燎,“小武,你真是死腦筋啊,我老蔡好歹是離火宗的內門弟子,保薦一個人還是可行的。再說了,我蔡氏是離火宗大家族,這事我自有主意,你別瞎操心了!”
邵武翻了他個白眼,“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是你不能坑了米富,要不,兄弟我可不饒你!”
文彘聽邵武這口氣,似有松動,撿了那幾味靈草道:“這幾樣東西就算我先買下了,到了離火宗,我蔡某一定給你好處?!?p> 邵武心知文彘筑基心切,如果能發(fā)動蔡氏家族力量,保薦米富進入離火宗內門,他也樂見其成。當然,這主要還在米富的態(tài)度。
看了《天爐》,邵武也是眼前一亮,丹霞宗名不虛傳,與煉器一道果然獨領風騷。洪師父煉器之術與其相比,無異于螢蟲之于日月。用修士真元丹火鑄器,才是鑄器之術的根本大道。邵武看得茅塞頓開。
兩個時辰后,米富和小喬趕了回來,米富喜形于色,看來他已經收回了金刀傀儡。邵武想問他玉嬌的情形,忍了又忍,最后把好奇和關心爛在了肚子里。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法,自己又何必在意呢。
文彘卻多嘴了兩句,問起玉嬌的情形,米富吞吞吐吐。文彘嚴肅的道:“米富,你要到我離火宗,就必須和丹霞宗斷絕一切關系,雖然我們兩宗結為聯(lián)盟,可是對于門派的傳承看得卻比什么都重。你要學習離火宗的核心功法,就會在祖師堂留下精魂心燈,到那時,你可由不得自己了!”
米富連連點頭,滿嘴的苦澀,“我知道該怎么做,家祖要我走這條路,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和米氏家族,不想被云箋控制。至于玉嬌師姐,也許她筑基之后化身妖將就能逐漸控制獸化。留在丹霞宗,也許對她更好!”
他們說話時,完全無懼小喬在旁偷聽,那是因為絕對自信的緣故。丹霞宗煉丹鑄器可以,但是打架,不行。他們充其量在中低段借助法器逞一時之勇,高端戰(zhàn)力,那就是個渣。
面對小喬,邵武可沒有好臉色,這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的施舍?!霸乒{我饒她不死,她的所有東西邵某都收了。有本事她以后來找我!包括他她的浮空飛筏!”
文彘聽了,暗暗叫好,這東西,看著拉風,有氣派,離火宗一般筑基的修士都沒有,還是丹霞宗的人有錢!
小喬叫苦道:“邵道友,你這么做,我和師父怎么回去,我們要趕回丹霞宗,那不得好長時間?求求你還是給我們留點吧,再說了,還有玉嬌師姐呢!”
邵武道:“沒有殺死云箋,我已經是網開一面了,別逼我將你們全殺了,省得和我談條件!你的東西我沒動,留著給你們做回程的盤纏!”
邵武這話說的,小喬又是捂著脖子,又是捂著腰間儲物袋,生怕邵武喜怒無常痛下殺手。一番糾結之后,小喬攙起昏迷不醒的云箋蹣跚而行。
邵武收起浮空飛筏,放入儲物袋里。文彘看得眼熱,“這東西,很值錢啊,不過也很燒錢!”
邵武沒搭理文彘,望了望北方,在心里默默的念叨著,文彘也沒聽清他在說什么,也許邵武是在禱告吧。逝去的人和事,都已成往昔,只在他的人生旅程中留下了淡淡的憂傷。邵武撫摸著旺財光滑的皮毛道:“咱們啟程吧,燕國、楚國,還有好幾個國家吧……”
文彘點點頭,吹響了骨哨,金翅雕呼啦啦從高空飛下來,展開寬大的雙翼。邵武三人一人乘坐一只金翅雕,直飛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