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陰謀,這是陷阱!”贏澤滿臉猙獰,“我抓住那老頭,我要殺了他,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閉嘴!”文彘大喝一聲,在這兩個師弟面前他又做回了哪個傲慢自大的文彘,“你他娘的盡說廢話。你要抓住他才行,你現(xiàn)在走出去給我看看!”
贏浩捻動著鬢角的發(fā)絲,微微揚頭道:“文彘師兄,要不我上去看看!”他說得上面應(yīng)該是楓樹樹梢上面的天空。
這一聲師兄,叫得文彘心里舒坦,文彘點點頭道:“看看也無妨!”
贏浩雙足在地上一點,提氣縱身,雙足在樹丫上不停地換動,一眨眼,飛身上了樹梢。這幾下兔起鶻落,身手敏捷,文彘看了也不得不佩服這廝身法靈動,極得離火宗真?zhèn)鳌_€不等贏澤拍手叫好,“哎呦”一聲,贏浩又從樹梢上跌落下來。
文彘眼明手快,一步踏前,在贏浩雙足輕輕一拍,減緩了贏浩下降之勢,饒是如此,贏浩還是蹬蹬蹬退了五六步,一屁股坐在了枯葉上,臉色煞白。
“怎么了,怎么就跌下來了?”贏澤關(guān)心的問道。
贏浩不答,盤膝而坐,吐納了幾口氣才道:“這楓葉林有些古怪,我飛上樹梢,只見白霧茫茫,氣機紊亂,根部分不清東南西北,一口元氣走岔,差點摔死!”
贏浩這話一說,幾人都覺得事態(tài)嚴(yán)重,難道真的掉進了灰衣老者設(shè)下的陷阱里?文彘見多識廣,沉吟片刻道:“這么說,我們是陷進那老頭的迷魂陣中了,他封鎖了此地靈機,讓我們不辨東西。說不定時間一長,你我連薪火劍也拿不穩(wěn)!”
“那該怎么辦,我三王兄情況看著不好!”贏澤看著贏浩氣息紊亂,臉色灰敗,大汗淋漓有些六神無主。
“嗑藥?。 蔽腻楹莺莸仄沉怂谎?。要不是贏浩那聲師兄,他都賴得幫他那一把,那么贏浩只會摔得更慘!
“對對對,我有藥!文彘師兄,你看三王兄需要服什么藥?”贏澤從儲物戒里掏出好幾個瓶子,看得文彘直流口水。奶奶的,秦國王室宗族,就是有錢,隨便拿出一瓶丹藥都比他全身上下貴重。
“聚氣培元丹吧,他剛傷了元氣,用這個!”文彘到底忍住了自己的貪婪之心,從眾多的藥瓶中挑出了一瓶遞給贏澤。贏澤急著給贏浩喂藥,他一轉(zhuǎn)身,文彘毫不客氣地順了一瓶聚氣丹藏在了袖中。他在心里算計著:忙可以幫,學(xué)費還是要交的。
“小武,小武,你別光愣著看??!快想想辦法啊!”遇困難,找武少,這是文彘和米富的口頭禪,現(xiàn)在深陷絕地,文彘也是一籌莫展。甭看他在贏浩、贏澤面前多威風(fēng)、神氣,他骨子里還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邵武就是他的主心骨,他的堅實后盾。
邵武冷眼旁觀,把贏浩的路數(shù)看在了眼里,也把文彘的小勾當(dāng)看在眼里,只是他不說,只靜靜的看著四周。聽風(fēng)聲、聽水聲、聽樹葉的嘩嘩聲。“我覺得這里練《躡空步》也許很不錯!”
此話一出,文彘、米富都是大跌眼鏡。文彘哭喪著臉道:“你倒是想辦法啊,我們再等幾個時辰,就成軟腳蝦了,一只餓狼就能把咱們吃了。你,你聽過練氣士被狼吃了的嗎?多丟人!”
“怕什么,就是來十只八只餓狼小太爺也不怕。有旺財啊!”邵武拍拍靈獸袋,招出了旺財?!跋鹊鹊?,你們原地別動。我在這兒走幾圈看看!”
“別丟下我!”文彘很不得一把抓住邵武別讓他走,他現(xiàn)在對邵武的依賴較大,無形中,一切都聽邵武的安排。米富和文彘有著同樣的想法,只是米富現(xiàn)在收斂了許多,玉嬌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情況還沒有崩壞到極點,這個迷魂陣對修士的影響并不像文彘擔(dān)心的那樣,只是這陣勢,真的不好走不去?!盾b空步》第三層,移形換影,是相當(dāng)于瞬移的功法,邵武揣摩良久,卻發(fā)現(xiàn)這種神技,極為消耗元氣。他想試試,到底如何。
邵武在楓樹林里走出了幾人的視線,選了一處地勢開闊的地方,神念一動,他的身體就橫挪了一丈有余,只是差點撞在一株大樹上。感受一下,這樣施展一次,大約消耗掉他三成的元氣。
邵武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樣的消耗還是太大了。看來熟練度、元氣的積累,技能的駕馭都很重要,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目前自己對敵之時,這個技能必須好好利用,把握時機,關(guān)鍵時候,如果能避開敵人的致命一擊,還是不錯的。
邵武又在林間琢磨了一陣,假想著當(dāng)敵人攻擊時自己怎樣合理的躲閃,避開。這一想,就是幾個時辰。忽然聽到文彘的叫聲,他才反應(yīng)過來。
折轉(zhuǎn)身回來,文彘就告訴他道:“文貂的情況不太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他好像暈倒了!”
“怎么會暈倒?從高處掉下來也不會暈倒啊!”邵武真是服了這些人。“你就給他服用了聚氣培元丹吧,沒吃別的嗎?”
“沒有,就吃的這種丹藥,一連吃了三顆了!”看著文彘對邵武十分倚重,贏澤這時候也不敢看不起邵武。
“怎么能吃那么多?你們不會把他撐壞吧!”邵武皺起了眉頭。有錢人就是玩的開,把這么珍貴的丹藥當(dāng)飯吃,不吃出問題才怪。
文彘怒目瞪著贏澤,“文貍,我看你就是豬腦子,要把文貂撐死,你負責(zé)任,你去告訴文豹,省得老子替你背鍋!”
贏澤有些害怕,“我,我,文彘師兄,你趕快想辦法咱們好出去啊。噢,這位邵兄弟,你快想想辦法,文彘師兄說你一定有辦法的?!壁A澤的苦苦哀求讓邵武有些心煩。
旺財趴在邵武肩膀上,冷冷地注視著眾人。邵武道:“我試試吧,也許不行!”邵武和旺財溝通了一番,大家猜測,既然往前走走不出去,那么就原路返回。憑著旺財特殊的嗅覺,這并不是難事。
旺財輕快地走在前面帶路,邵武緊跟其后,贏澤背著贏浩,文彘和米富在后面殿后。一行人似乎又在繞路,被旺財帶著一直在繞。贏澤的心里充滿著絕望。“行不行,文彘師兄?”
“可以的,沒問題!”文彘說完心里也沒底。
邵武還是相信旺財,多少次他身陷絕境都是旺財讓他逢兇化吉的。要問這個世界上,誰是最信賴的,那一定是旺財。
悲觀的氣氛在互相傳染,就在大家要崩潰的時候,只見旺財來到一叢茂密的荊棘之前止住了腳步,邵武長舒了一口氣道:“老蔡,拿你的薪火劍將這叢荊棘砍了!”
文彘心有不甘,可是拗不過邵武的要求,更不想被困在這里。他和米富兩人操劍在那叢高大茂密的荊棘中辟出一條路來。
“呼呼——”一陣勁風(fēng)出來,眾人臉上一陣舒爽,放眼望去,突然就有了柳暗花明的感覺。
“我們出來了!”邵武一喜,“這里難道是白羊洞?怎么沒有洞?”他看到了一面烏黑的寸草不生的山巒,綿延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