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今日早朝,我去的有些晚了,沈約問我是否出了什么事,我便跟他說,臨走前,被絆住了腳?!?p> 落日的余暉溶溶的映在了鳳藻宮宮墻上,蕭衍一進(jìn)宮,見吳美人在西窗下寫字,便靜悄悄地走到她身后,摟住了她的腰,
“沈約問我,是否棘手,
我跟他說,還未得手。”
吳美人放下了手中的筆,“妾出身卑微,不敢高攀大司馬”
“哈哈哈哈,說的好假,你究竟是不敢,還是,不想”
“我,
可,為什么是我呢”
蕭衍松開了手,走到一旁的書架上,手撫摸著那些厚厚的書本,“因?yàn)?,我想找個(gè)知書達(dá)禮的姑娘?!?p> 吳美人站起身來,她面有辭色,“可是”
“沒什么可是,我蕭衍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蕭衍抓住她的雙手,把她摁到墻上,她呼吸變得急促,臉也漲的潮紅,蕭衍貼耳過去,小聲對她說:“宮里好不方便,跟我回府吧?!?p> 說完便親她的臉頰,吻上了她的唇,他的手解開她的帛帶,脫了她的上衣,露出她那雪白的雙肩,蕭衍便把她抱起來走入內(nèi)室的床上,那一晚,輕解羅衣,披澤月光,芙蓉帳中,兩兩相望......
第二天,蕭衍派了府兵抬轎,接吳美人入府,為側(cè)室,賜名吳江涵。
玉質(zhì)和玉垚一早邊聽說爹爹新納了個(gè)側(cè)室,便結(jié)伴去看,見爹爹屋內(nèi),果真睡著個(gè)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爹爹自從娘親死了,再沒有續(xù)弦,他不娶正妻,為何納了個(gè)妾?”
“娘親在爹爹心里無人可比,這個(gè)只不過是爹爹一時(shí)興起,心血來潮罷了。”玉垚憤憤的走了,玉質(zh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今日或許是心有不平事,平日里她不會這樣。
玉質(zhì)回了屋,黛忻拿了寶月的信來,“一別數(shù)日,甚是想念,聞蕭伯父起兵,望妹妹安,或長留此地十載,與師兄弟論佛法,勿念,兄寶月?!?p> “什么嘛,十載,他是不是不回來了?!?p> “小姐,不是有曹將軍嗎”
“你說什么呢,曹將軍他很好,對我也很好,只是我們才相識數(shù)日,怎能與寶月哥哥相提并論,不行,我要去找他?!?p> “黛忻,我們?nèi)ゴ蟾鐣坷锿祻埖貓D去,北上去平城找寶月哥哥。”
“小姐,不如再等等”
“等什么”
黛忻附耳對玉質(zhì)說“聽說很快老爺就……”
“啊!什么!”
蕭衍下朝回府,聽到路上的小孩子們都在傳唱歌謠,“行中水,為天子”,行中水,不就是個(gè)衍字,不禁笑到:“想必是沈約,范云他們弄的吧”
到府上,管家急忙上前來,“老爺,沈大人和范大人在前廳等您多時(shí)了”,
“行,我知道了,吳夫人的住處安排好了嗎?”
“都打點(diǎn)好了”
“好,你先去安排晚膳,跟夫人說,務(wù)必等我,今晚我去她那用膳”
“遵命”
前廳,蕭衍與沈約,范云商議如何廢帝自立。
晚上,蕭衍來到吳江涵房中。
“府里的菜還吃的慣嗎?”
“嗯,還行”
“我知道,肯定不能跟宮中的御廚相比”
“不不不,已經(jīng)很好了,府里一切都好”吳江涵覺得,在府里,可比宮里自在。
“不過,也要不了多久了”
“什么”吳江涵看著蕭衍,難道他準(zhǔn)備……
蕭衍舉著酒杯走到西窗邊,打開窗子,遙望星空,但見萬里無云,滿天繁星,轉(zhuǎn)身對吳江涵說:“你知道嗎,我從舅張弘策與我年紀(jì)相仿,我二人關(guān)系甚好,有一次我倆宿在野外,飲酒醉倒后,把席子鋪在星野之下,望著星象,他問我,從緯象上可能看出什么變數(shù),我對他說,漢北有喪失土地的氣象,浙東有緊急軍情的兆頭,明年初冬,魏一定有所行動,明年都邑將會發(fā)生叛亂,齊的劫數(shù),就此消亡,梁,楚,漢地方將會有英雄出現(xiàn)。他又問我,那么,這些英雄將會出現(xiàn)在哪里,是貧苦的百姓,還是富貴的世家公子,你猜,我怎么對他說的”
吳江涵托著腮對蕭衍說:“想必,是世家公子?”
蕭衍看著她,笑著說:“安知非我”
中興二年四月初八,蕭衍勉強(qiáng)接受眾人的請求,接受了蕭寶融的禪讓,建立梁朝,定都建康,改元天監(jiān),在都城的南郊祭告天地,登壇接受百官跪拜朝賀。
封蕭統(tǒng)為太子,蕭玉質(zhì)為長城公主,蕭玉垚為永興公主,吳江涵為吳淑媛,蕭宏為臨川王,蕭綱為晉安郡王,蕭繹為湘東郡王,曹宗將為中衛(wèi)將軍,沈約為尚書左仆射,范云為尚書右仆射。
上三間
梁武帝蕭衍建立梁朝,并未殺任何一個(gè)開國功臣,比之漢高祖殺韓信,宋太祖杯酒釋兵權(quán),梁武帝真稱得上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