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汩……”
賀周口吐血沫,躺在地上,鼻青眼腫,傷勢極重,無力動彈。
其他城衛(wèi)軍瑟瑟發(fā)抖,不敢上前。
這不是他們能摻合的。
會死人的。
“嗯?!?p> 老趙對著夏浪微微點頭,表示已經(jīng)將賀周的修為封印,夏浪這才緩緩向賀周走了過去。
小心駛得萬年船,反派死于話多。
賀周好歹也是筑基四層修為,實力不弱,突然暴起,傷了夏浪怎么辦?
“夏大少。”
見夏浪走來,賀周艱難的睜開雙眼,“城衛(wèi)軍不曾抓過吳逸明,我也沒見過他,你讓人將我打成這樣,這件事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賀周已經(jīng)下令殺吳逸明,吳逸明現(xiàn)在只怕已經(jīng)死了,就算賀周想交人也交不出來。
現(xiàn)在只能嘴硬到底了。
打死不承認。
再說了,他賀周并不是泥捏的。
他爹是京城副城主,他媽是華夏圣地九姓之一,周家家主的女兒。他是不是副城主親兒子不好說,但絕對是周家家主的親外孫。
他媽生的,做不了假。
“砰?!?p> 夏浪一腳踹在賀周的胸口,沉聲說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斬妖先鋒營尋找吳逸明,人若沒死,此事就算了,人若死了,我親手殺了你?!?p> “夏浪,你欺人太甚!”賀周嘶吼。
我他么的都說了,我沒見過什么吳逸明,也沒抓過,你去斬妖先鋒營找人,找不到就殺了我。
憑什么?
還他么的講不講道理。
“呵呵?!?p> 夏浪冷笑,“我的人一路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是你們城衛(wèi)軍抓了吳逸明,也是城衛(wèi)軍將他送去了斬妖先鋒營,你可以不承認,我也沒證據(jù),但那又如何?我夏浪做事,還需要證據(jù)?”
“噗呲!”
說著,夏浪手中出現(xiàn)一柄長劍,直接刺入賀周的大腿,將其大腿釘在了地上,“吳逸明死,你死!”
你不承認沒關(guān)系,我沒證據(jù)也無所謂,只要知道是你做的就夠了。
吳逸明沒死,把你揍成這樣,算是懲罰。
而死了……
你也要死。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只是吳逸明的事了,事關(guān)夏浪的顏面。
要說老趙來要人,你欺瞞,能夠理解,但夏浪都親自登門了,你還一口否認,那就沒把夏浪放在眼里,當夏浪是傻子。
被釘在地上的賀周,臉色一變再變。
夏浪不是開玩笑。
一旦確定吳逸明死了,夏浪是真的會殺他。
賀周怕了。
“我看誰敢殺我兒子?!?p> 這時,一聲冷喝響起,一個看上去四十出頭,風韻猶存的婦人,帶著人,沉著臉,向夏浪走來。
“媽……”
見到來人,賀周精神一震,也松了一口氣。
“兒子。”
賀周的媽媽,華夏圣殿九姓之一,周家家主的女兒,周馨瑤見到賀周的模樣,臉色一冷,“帶少爺回去。”
“是,夫人?!?p> 賀家人連忙上前。
“哼?!?p> 夏浪冷哼一聲,“誰敢動,殺了誰?!?p> “是,少爺。”
老趙等人,直接祭出法寶,死死盯著賀家的人。
“夏浪?!?p> 周馨瑤神色冰寒,死死盯著夏浪,“你無緣無故將我兒子打成這樣,難道真以為,我賀家是好欺負的,我周家是可以任由你欺辱的?”
“嗯?!?p> 夏浪點了點頭。
“你……”
周馨瑤氣結(jié)。
夏浪聳了聳肩,一臉淡然,“我說了,吳逸明死,他死,誰也救不了他,這就是招惹我夏浪,打我夏浪臉的代價?!?p> 說著,夏浪又取出一柄長劍,刺入賀周的另外一條大腿。
“嗷……”
賀周發(fā)出一聲慘叫。
“夏浪!”
周馨瑤目眥欲裂,厲聲怒吼,“帶少爺回去,誰敢阻攔,殺了誰?!?p> “夫人……”
賀家人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夏浪,又看了看周馨瑤,一臉為難。
“怎么?”周馨瑤全身彌漫著龐大的殺機,“難道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我的命令,你們也敢違背?”
“夫人,我們……”
賀家人心中叫苦。
不是我們不想,實在是不能動,動了,夏家的人必然會動手,到了那個時候,事情就鬧大了,就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現(xiàn)在只是夏浪和賀周的事,一旦打起來了,那就是夏家和賀家,甚至會蔓延到圣殿的夏家和周家。
影響甚大。
“一群廢物?!敝苘艾幚浜咭宦?,死死盯著夏浪,“我現(xiàn)在就帶我兒子離開,我看你們誰敢斬了我。”
作為圣殿九姓之一,周家家主的女兒,京城副城主的夫人,周馨瑤并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干系。
她也知道,夏浪是真的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想帶走賀周,賀家人不行,哪怕是賀周的老子,賀副城主,賀萬屠親自來了都不行,唯有她才可以。
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因為她是一個女人,是一個母親。
“你可以試試?!毕睦耸忠粨],十多頭筑基期和一頭金丹期靈獸,被他放了出來,并指著賀周厲聲喝道:“誰敢靠近他,殺無赦?!?p> 如果周馨瑤真的要強行帶走賀周,老趙等夏家人,不敢出手阻止,但夏浪的靈獸就不一樣了。
那是夏浪的。
代表的也是夏浪。
就算真的殺了周馨瑤,那也是夏浪殺的。
“夏浪!”
周馨瑤低吼。
“噗呲!”
夏浪也不廢話,手中又出現(xiàn)了一柄長劍,快速向賀周激射而去,不過,這一次沒刺中,長劍插在了賀周的脖子旁。
“夏浪……”周馨瑤心頭一顫,深吸了一口氣,“我和賀萬屠就賀周這一個兒子,他和你一樣,都是獨子,不僅如此,他外公還是華夏圣殿九姓之一,周家的家主,而周家也視他為繼承人,如果你殺了他,那就不死不休?!?p> “嚇唬我?”夏浪笑了,“這里是京城,不是華夏圣殿,不是你娘家的地盤。至于什么周家繼承人,他賀周也配?別說不是,就算是又如何?這世上還沒有我夏浪想殺,而不敢殺的人!”
“周家的繼承人?”
這時,方長走了過來,一臉不屑的說道:“說的都跟夏大少,沒有一個華夏圣殿夏家繼承人的身份一樣,夏大少炫耀過嗎?”
“區(qū)區(qū)一個副城主夫人都這么囂張了?都敢威脅我們的夏大少了,賀萬屠知道嗎?”莫學真眉頭一挑,看向一旁的秦兩可,“這京城是姓秦,還是姓賀?”
“華夏圣殿的周家?現(xiàn)在的手,都伸的這么長了?敢插手我們京城的事?”秦兩可盯著周馨瑤,“賀副城主夫人,你能代表華夏圣殿的周家嗎?如果不能,我勸你說話帶點腦子,別平白給周家招禍。”
方長,莫學真,以及京城城主次子,秦兩可的出現(xiàn),讓周馨瑤心頭一沉。
夏浪不好惹。
不只是因為夏家。
方家和莫家與之同氣連枝,榮辱與共,同進同退,秦家也與之交好,尤其是城主人選,秦兩可,更是與之關(guān)系莫逆。
與夏浪撕破臉,等同于與夏家,方家,莫家,乃至秦兩可為敵。
方長等三人的到來,夏浪皺了皺眉頭,“你們來干什么?”
殷兩可幽怨道:“你還沒付錢呢?!?p> 你白嫖,你心里沒點數(shù)?
夏浪:“……”
“少爺?!?p> 這時管家老趙取出了一枚傳音玉符,來到夏浪面前激活,接著,元嬰期老劉的聲音響起,“告訴少爺,人沒找到,應該已經(jīng)被毀尸滅跡,是否繼續(xù)尋找?!?p> 聲音結(jié)束,傳音玉符化成粉末,夏浪又取出了一柄長劍,劍指賀周。
“媽,救我?!?p> 賀周驚恐叫道:“媽,我不想死,救我……夏大少,我錯了,我錯了,我不知道吳逸明和你有關(guān)系,夏大少,我錯了,求你了,放過我,求你了……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我爸,我媽,我外公,都不會放過你的……”
“誰要殺我兒子,先殺我?!敝苘艾幙焖賹①R周擋在身后,雙臂打開,就像是保護小雞的老母雞。
“夏大少,人沒死了,人沒死……”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與賀周有幾分神似的中年男子,匆匆趕來。
他便是京城副城主,賀周的父親,賀萬屠。
在其身后,渾身是血的顧學義,攙扶著狼狽不堪,受了重傷的吳逸明,向眾人走來。
“兄弟,你是我親兄弟……”吳逸明見到夏浪,連連說道:“你快告訴他們,我只是一個獵妖人,不是人奸,我是無辜的,那瞬移符篆是你給我,快告訴他們啊,么的,斬妖先鋒營太危險,還他么的有人想坑死我……”
“夏大少,人沒死,你說的,人沒死,就不殺我的,夏大少,你一口唾沫一個坑,你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賀周哀求道:“夏大少,我錯了,我不該欺騙你,都是我的錯,我混蛋……”
“夏大少。”
賀萬屠深吸一口氣,說道:“賀周現(xiàn)在身受重傷,還望夏大少允許我?guī)厝ク焸人麄弥?,我就送他去斬妖先鋒營,不殺夠千頭筑基期妖獸不可返回,如果他運氣不好,死在斬妖先鋒營,那就死了,夏大少意下如何?”
“吳逸明沒死,賀周又傷成了這樣,也算是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再把他送進斬妖先鋒營,斬妖千頭……”夏浪一臉為難的說道:“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不重,不重?!辟R萬屠連連搖頭。
夏老爺子都第二次渡劫失敗消失了,賀萬屠可不想成為第二個華夏圣殿九姓,唐家的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