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學(xué)院。
食堂。
三樓。
一個包間中。
夏浪直接無視了井豁然,將目光落在了,鼻青眼腫,哼哼唧唧的宋希雨身上,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被打了一頓,就把我給賣了?”
宋希雨的模樣有些慘,但傷勢并不重。
結(jié)果卻賣了夏浪。
“不是?!彼蜗S険u了搖頭,“在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并沒有揍我?!?p> 夏浪:“……”
人家揍都沒揍你,你就把我賣了?
“以夏大少你的身份,放眼整個京城,誰能把你怎么樣?誰又敢把你怎么樣?我又不是傻子,沒必要自討苦吃,用負(fù)隅頑抗,打死都不說,來表忠心?!彼蜗S昶沉司砣灰谎郏拔沂墙o你打完電話后,被他們打的?!?p> 宋希雨在發(fā)現(xiàn),有人調(diào)查‘笑九泉’,已經(jīng)傍上夏浪大腿的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將對方拿下,逼問一番,問問對方的企圖。
也算是立功的表現(xiàn)。
可惜栽了。
被抓后,井豁然都沒逼問他,他便如實(shí)交代,并給夏浪打了電話,通話過程也非常淡定自若。
就是因?yàn)樗溃韵睦说纳矸?,井豁然根本就不敢把夏浪怎么樣?p> 明知如此,那就沒必要反抗了。
反抗的后果,絕對是一頓很慘重的暴打。
別看井豁然笑容和煦,溫文爾雅,很有紳士風(fēng)度,但在宋希雨眼里,井豁然就不是什么好鳥。
他不傻。
沒必要玩苦肉計(jì)表忠心。
聰明人不會這么干。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給夏浪打了電話后,井豁然卻把他揍了一頓。
簡直不講道理。
“你倒是誠實(shí)?!毕睦嗣碱^一挑,看向井豁然,淡淡道:“你就是井豁然?”
“是我?!?p> 井豁然微微點(diǎn)頭,態(tài)度謙和。
“砰!”
一聲悶響響起,夏浪一腳狠狠的踹在了井豁然的小腹,井豁然倒飛而出,狠狠的撞擊在包間的墻壁上。
接著,夏浪手一翻,一柄長劍出現(xiàn)在他手中,并欺身上前,劍尖頂在了井豁然的喉結(jié)處。
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的井豁然,低頭看著泛著寒芒的長劍,一動不敢動。
太近了。
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diǎn),他都可能被劃傷脖子,甚至?xí)淮檀┖韲怠?p> “你是在挑釁我?”夏浪目光冰寒。
宋希雨把夏浪賣了,夏浪其實(shí)并不生氣,誠如宋希雨所說,在京城沒人能把夏浪怎么樣,更沒人敢。
至少表面是如此。
暗殺什么的就要另說了。
知道這樣的結(jié)果,宋希雨再來一個打死都不說,被打個半死,或者直接被打死,那他就真是一個傻子了。
沒必要。
但是。
井豁然知道宋希雨是他夏浪的人,在宋希雨給夏浪打電話前不打宋希雨,卻在打電話后把宋希雨打了一頓。
什么意思?
打電話之前打了,還能被認(rèn)為是在逼迫宋希雨。
之后又是為了什么?
挑釁!
井豁然是在挑釁夏浪,是在給夏浪下馬威。
宋希雨是你的人怎么了?
打的就是你的人。
也正是因?yàn)槭悄阆睦说娜耍糯虻乃?p> 這是夏浪的理解。
對于敢挑釁自己的人,夏浪當(dāng)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不管這個人是什么人,夏浪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噗!”
沒等井豁然回答,夏浪手中的長劍快速下移,直接刺穿井豁然的大腿,沒至劍柄,將井豁然釘在了墻壁之上。
井豁然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冷汗也一直往下流,不過,他沒發(fā)出任何慘叫聲。
一旁的宋希雨瞪大了雙眼。
夏大少下手真狠。
不過真爽。
讓你他么的知道我是夏大少的人還打我。
活該!
“說吧?!痹趯⒕砣会斣趬ι虾?,夏浪坐在餐桌上,淡淡的說道:“四處打聽我,調(diào)查我,還讓我來見你,為的什么?”
“夏大少果然名不虛傳……”
“砰!”
井豁然的話沒說完,夏浪抓起一旁的椅子,直接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并冷聲說道:“少他么的廢話?!?p> 宋希雨直接傻了。
夏大少好霸道。
牛逼。
“好?!本砣坏捻又虚W過一道寒芒,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見夏大少,只是想告訴夏大少,裴語嫣是我的未婚妻,希望夏大少可以離裴語嫣遠(yuǎn)點(diǎn)。”
“噗!”
夏浪手一翻,取出一柄長劍,快速貫穿井豁然的另外一條大腿,目光冷厲,“你是在教我做事?現(xiàn)在我告訴你,裴語嫣是我的女朋友,你哪來的滾哪去?!?p> “夏大少,你這樣做,考慮過后果嗎?”井豁然死死盯著夏浪,“夏家雖強(qiáng),但我們井家,也不是軟柿子。”
“你們井家是不是軟柿子,我不想知道,也沒那個興趣,我只知道,如果我愿意,只需一句話,就可以讓你永遠(yuǎn)的留在京城,所以……”夏浪幽冷道:“不想死的話,就少他么的在本少爺面前裝什么大尾巴狼,我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p> 井豁然沒說話,夏浪繼續(xù)道:“裴語嫣三天沒來學(xué)院,是因?yàn)槟???p> “是?!?p> “人在哪?”
“被他父母軟禁在家?!?p> “嗯。”夏浪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打開包間的門,對外面說道:“讓他們進(jìn)來?!?p> “是,夏大少?!?p> 夏家人應(yīng)了一聲,將井家的高手丟進(jìn)了包間,摔在了地上。
“少爺?!?p> 被夏家人重傷的井家高手,見到井豁然此時的模樣,一個個都心頭大驚,他們沒想到,夏浪竟敢對他們少爺動手,下手還如此之狠。
夏浪沒理他們,而是淡淡道:“我現(xiàn)在要去見裴語嫣,如果你父母在京城的話,可以過去一趟,裴語嫣要退婚?!?p> 丟下一句,夏浪轉(zhuǎn)身離開,宋希雨連忙跟上。
“噗噗?!?p> 夏家人則是上前,將貫穿井豁然兩條大腿的長劍,抽了出來。
兩柄長劍值不少錢呢。
都是法寶。
“少爺?!?p> 被抽離兩柄長劍后,沒有了支撐的井豁然,直接跪在地上,井家高手快步上前,為井豁然療傷。
“嘿嘿?!?p> 始終都沒叫疼的井豁然,看著自己雙腿上的劍傷,森然笑了起來,“這個夏浪下手夠狠,也夠果決,不過,這樣才有意思。”
見到井豁然的笑容,井家高手臉色紛紛巨變。
他們知道,每當(dāng)井豁然的臉上,出現(xiàn)這樣的笑容,都會出大事。
“不用治療了,就這樣吧。”
井豁然忍著劇痛,艱難的站了起來,哪怕劍傷還在流血,他也一點(diǎn)都不在乎,像是被貫穿的不是他的腿一樣。
井家高手看的頭皮發(fā)麻。
走出包間,一個服務(wù)員剛好經(jīng)過,看到井豁然的模樣,被嚇了一跳,連忙躲開。
“你,過來?!本砣粎s對服務(wù)員招了招手。
“先生,不知有什么是我可以為你效勞的?”服務(wù)員深吸一口氣,畏畏縮縮,有些害怕的走了過去。
“哦,沒什么。”井豁然手一翻,取出一塊靈石,丟給服務(wù)員說道:“讓你們廚師出來下,我有事要跟你們廚師說?!?p> “哦,哦?!?p> 服務(wù)員接過靈石,快速離開。
“少爺。”
井家高手見狀,都是臉色巨變。
“沒事,說說話而已。”井豁然慘白,滿是鮮血的臉上,掛著笑容,看似人畜無害,實(shí)則卻極為的嚇人。
“這位先生,聽說你有事要跟我說?”
很快,廚師走了過來。
“嗯。”
井豁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微微一笑,說道:“我不吃香菜的?!?p> “???”
廚師不由一愣。
“噗!”
突然。
井豁然目光一冷,一柄飛劍,直接貫穿了廚師的心臟。
“你……”
“噗通?!?p> 廚師一頭栽倒在地。
“啊?!?p> 叫來廚師的那個服務(wù)員見狀,被嚇的驚叫起來,“殺人了,王師傅被殺了……”
“噗!”
一道寒芒閃過,服務(wù)員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干什么?”
這一下,三樓的其他服務(wù)員,以及在三樓吃飯聊天的學(xué)員們,齊齊圍了過來,怒視井豁然。
“玩玩而已,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本砣坏溃骸昂昧?,我要走了?!?p> “殺了人還想走?”
“就是,殺人兇手。”
“我已經(jīng)通知了院方,院方的人馬上就到?!?p> “你們是在擋我的路嗎?”井豁然嘿嘿一笑,“全殺了?!?p> “少爺?!?p> 井家高手臉色難看。
這可是京城,還是煉丹學(xué)府。
而且,能在進(jìn)入食堂三樓的學(xué)員,也都是有背景的。
井豁然竟然讓他們?nèi)珰⒘耍?p> “殺了?!?p> 井豁然的聲音變得冷厲起來。
“是?!?p> 井家高手們不敢再說什么,紛紛祭出法寶,向三樓的學(xué)員,服務(wù)員們襲殺而去。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冷喝猛然響起,接著,一道人影閃現(xiàn),井家高手們向?qū)W員,服務(wù)員們攻擊而去的法寶,全都別擊落。
“鏘鏘鏘……”
驚鳴聲不斷。
在擊落井家高手的法寶后,一個老者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看向井豁然,冷聲說道:“給我拿下。”
“是,院長?!?p> 十?dāng)?shù)名煉丹學(xué)院的高手,快速向井豁然,以及井家高手沖了過去。
“保護(hù)少爺。”
井家高手們嚴(yán)陣以待。
“不要緊張,也不要反抗。”井豁然先是對著井家高手們壓了壓手,然后舉起雙手,嘿嘿直笑,“我被打成了這樣,你們無動于衷,沒人出現(xiàn),我只是殺個人,你們就急了,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也越來越好玩了,那我就陪你們玩玩,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