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山路
“大人還擔(dān)心祝大人不能審理出結(jié)果,不想祝大人卻有這般能耐,竟能將這個案子審理清楚?!倍艓煚攽抑男牡搅诉@時候,方才放下,忍不住上前笑著說道。
大人今日雖然定了祝大人幫忙審理案子,卻也擔(dān)心,祝大人年輕,被人蒙騙了去。
“師爺說笑了,您可是不知道,我是真的心里沒底,擔(dān)心說錯了話。”祝況拍拍胸脯,長舒一口氣說道。
“大人謙虛了,我瞧著,祝大人您可是有成竹在胸。便是楊大人在,也不能如此容易審理出結(jié)果,畢竟,那三人已經(jīng)達(dá)成共識,且有文書為證?!?p> 換了糊涂些的官員,那杜長明今日當(dāng)然是要吃虧了,也虧得遇到了祝大人,才能沒有損失,還的了七貫錢回家。
其實,他也想過了,如果是自己,也未必能處理的如此清楚。
“我只是算了下,五十貫錢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重量更是不能小覷,因此試探一下而已?!?p> “不拘怎樣,大人也算是為百姓伸張正義了!”
祝況苦笑:“這樣的事只怕不少,以往,我只覺得,蘭縣吏治清明,這樣的環(huán)境下,百姓也該是與人為善的,誰知道,惡乃是人之本性?!?p> 師爺聽了這話,更是驚訝了,說道:“大人豈不聞,人之初,性本善,怎的倒是說,惡乃是人之本性?”
“我倒是覺得,人之初,該都是惡的,只有經(jīng)過了教化,有道德與律法的約束,方才能向善?!?p> “這理論甚是新鮮?!?p> 祝況苦笑,這在后世便不算新鮮了,人性本善和人性本惡在后世有許多爭執(zhí)。
“罷了,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勞煩師爺,將今日情狀說與大人聽吧!”
杜師爺忙就拱手,表示自己定然能將今日事詳細(xì)說與楊大人聽,這才拱手為禮,互相告辭。
三日之后,便是詩會召開的日子。
祝況并不是擅長寫詩作文的人,對于即將到來的詩會,還是有些糾結(jié),平心而論,他并沒有在詩會上大放異彩的想法。
可是,這一次的詩會應(yīng)該是針對他的,如果不表現(xiàn)突出,以后就會成為笑柄。
唐詩宋詞元曲明小說,就詩詞來說,到了明清時代,其實是沒落的,后世能讓祝況拿過來就用的詩詞也實在是太少了,而且,這一次詩會,主題不知道是寫什么,還真不好提前準(zhǔn)備作弊。
好在,現(xiàn)在的祝況,腦子好使的堪比電腦,他很快將自己記憶深處的一些詩詞都翻了出來復(fù)習(xí)了一遍,順便將其中哪些明朝之前的詩詞都摒棄,只留下一些可能用得上的。
轉(zhuǎn)眼時間,三天已過。
祝況帶著米氏和英娘二人乘坐馬車去參加詩會。
這次詩會定在枇杷嶺觀瀾閣,到了山下,還有一段路程需要爬山上去。
祝況等三人帶著丫鬟和小廝緩步往上走著,邊走還邊說著話兒,氣氛好不融洽。
只是,這樣的融洽的氣氛卻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
就在祝況等人走了一半路程的時候,后面來了兩頂軟轎。
軟轎周圍十余個下人擁簇,有丫鬟有侍從,浩浩蕩蕩的,竟不知是那戶人家的女眷。
祝況等人本打算往旁邊避一避,省的擋了來人的路。
只還沒等他們避開,就聽見后面的人耀武揚威的呵斥起來。
“前面的人,讓讓,讓讓,沒看到我們家太太和小姐過來了?”
祝況在蘭縣,可是很久沒有這樣被人呵斥過了,一時有些沒鬧明白,傻站在了當(dāng)場。
英娘和米氏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后面這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囂張。
須知,蘭縣這地界上,真正說起來,現(xiàn)在比他們祝家地位高的還真不多,畢竟,祝況是蘭縣楊大人之下第一人,又是受到百姓敬仰的人,英娘是定了的肅王府世子妃,身份更是高的不得了。
只憑著這兄妹兩個的身份,可以說,祝家在蘭縣橫著走,都沒人能說什么。
但今天偏偏有人在他們的面前橫著走。
“說你們呢?沒聽見嗎?”
之前喊話的侍從看這邊幾個人傻傻的站在路中,竟不曾避開,當(dāng)下直愣愣的沖著祝況等人就過來了。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等自走我等的路,與爾等何干?”被人如此不禮貌的對待,祝況的脾氣也上來了。
“大膽,你可知我家太太和小姐是何等身份,豈容你等放肆?!眹?yán)厲的呵斥聲在山林小路上顯得格外囂張。
顯然,那侍從根本沒有將祝況等人放在眼里。
今日祝況等幾人穿著打扮雖然不是十分隨意,但也說不上奢華,自然是要被人看輕了的。
“竟不知,是那戶人家的太太與小姐?莫不是楊大人府上的,還是肅王府的?”祝況故意說道。
“哼,說出來怕嚇?biāo)滥?,我家太太與小姐雖不是肅王府的人,卻是肅王府世子的舅母與表妹。怎么樣?怕了吧?”那侍從十分驕傲的說道。
那模樣看得出來,這種事情是做慣了的,這不是第一次,但祝況希望,這是最后一次。
祝況忍不住冷哼,這模樣,可真不像肅王府世子舅母與表妹的侍從,卻像是肅王府的娘和親妹子來了。
只眼珠子一轉(zhuǎn),祝況就想到了收拾人的法子!
“原來是孫太太和孫小姐到了?!弊r做出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而后恭敬的說道:“想當(dāng)年,孫老大人也是與朝廷有功的人,小生十分孺慕,既然見了孫家的女眷,倒是該上前拜會才是。”
這一番話說的溫和的很,而且,那表情很是謙虛,就好像是真的打算去拜見一般。
只是他的態(tài)度越好,眼前人的態(tài)度就越惡劣了,只恨不得將祝況生吞活剝了才好。
這天下竟有如此沒有眼色的人?誰不知道,在蘭縣說起肅王府的親戚,那就是顏家,眼前這沒眼色的玩意兒,怎么就想到了孫家?
孫家那在京城呢,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
侍從正待說話,就聽見一道女聲傳來:“前方何時?怎的停滯不前?”
沐清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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