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禿的樹枝被寒風(fēng)吹的上下?lián)u擺,幾片枯葉被風(fēng)卷起在半空中打轉(zhuǎn),又隨著風(fēng)飄起。
徐星海和張雨綺在這呆了兩日,明日便要回去了。賀逸舟給她打電話,說明天中午過來接他倆。
這兩天和孩子們呆在一起,徐星??傆幸环N錯覺。時不時的感覺自己變回孩童時期,和一群好友無憂無慮的玩耍打鬧著。
院長辦公室里傳來一陣吵鬧聲,還有砸東西的聲音。
徐星海在二樓被吵鬧的聲音驚擾,連忙下樓剛好碰到急忙走的張雨綺。
倆人相視一眼,朝辦公室走去。
只見辦公室里東西被砸的混亂,站著五個陌生人。兩位年輕的老師和五名上了年紀的人對峙著。
秦老師長得斯斯文文的,身上穿的衣服洗的都有些發(fā)舊。他的妻子姓姜名巧兒,人如其名,長得甚是乖巧。
此時,秦老師渾身散發(fā)出濃濃的怒火,把院長媽媽和自己的妻子維護在身后。
為首的男子大約六十來歲左右,黑色的頭發(fā)夾著白發(fā),臉上有深深的皺紋,看他的樣子精氣十足。
“無論如果,你必須要贍養(yǎng)我!我是你親爹!”
秦老師語氣極為嚴厲的回道:“我只有一個監(jiān)護人,那就是孤兒院!”
老頭沖冠眥裂的用手指著秦老師,咬牙切齒的說著:“你這個不孝子!我要把你告到法院去!”
徐星海二人站在門口看著老人,走進辦公室,她冷漠說道:“民法總則第二十七條明確規(guī)定:“未成年人的父母已經(jīng)死亡或者沒有監(jiān)護能力的,由下列有監(jiān)護能力的人按順序擔(dān)任監(jiān)護人:(一)祖父母、外祖父母;(二)兄、姐;(三)其他愿意擔(dān)任監(jiān)護人的個人或者組織,但是須經(jīng)未成年人住所地的居民委員會、村民委員會或者民政部門同意?!币粋€完全無人監(jiān)護的孩子,民政部門就是孩子的最終監(jiān)護人,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徐星海:“一個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只有兩種可能,父母親己經(jīng)死亡,或者故意逃避法定的義務(wù),遺棄嬰兒,玩長期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己經(jīng)涉嫌犯罪了;其他監(jiān)護人或者干脆沒有,或者不愿意承擔(dān)任何責(zé)任。
徐星海:“父母不履行對子女的撫養(yǎng)、教育、保護的義務(wù),是違法行為;如果情節(jié)嚴重,有虐待子女、甚至遺棄子女的行為,造成嚴重后果的,利害關(guān)系人完全可以以涉嫌犯罪為由提請司法機關(guān),追究刑事責(zé)任的?!?p> 徐星海:“監(jiān)護人的監(jiān)護權(quán),包括父母對子女的監(jiān)護權(quán),也是可以依法被撤銷、被剝奪的。例如,父母嚴重虐待、遺棄子女等...你們聽懂了嗎?”
?。ㄙY料出自一個名叫二狗子給的答案,也是我認為回答的最全面的一個答案。我就摘抄了幾段,在此感謝。)
老頭和身邊的幾人相互使了一下眼色,看樣子有些怕了。最側(cè)邊長得比較壯實的男人兇巴巴的說:“你說什么東西我們聽不懂!反正他是我們老李家的種!我們有血緣關(guān)系,這是怎么撇都撇不掉的事實!他必須要給我二爸養(yǎng)老送終!”
徐星海仰著頭和男人對視,眼里不含一點畏懼反倒是多一絲譏笑:“簡單點來說,一個在孤兒院長大的成年人,對所謂的親生父母親,是完全沒有履行贍養(yǎng)的法定義務(wù)。反而,我們可以告你們,追究你們的刑事責(zé)任,這下聽懂了嗎?”
另一個比較白胖的年紀看模樣也才五十來歲的大爺開口:“大家都消消火,本來就是來認親的,怎么變成上法庭了?我說啊,小李子呢就跟你爸回去,讓你爸有生之年能享受到兒子的關(guān)懷,給他養(yǎng)老送終?!?p> 徐星海冷哼笑著:“呵哼~養(yǎng)老送終?我看養(yǎng)老就算了,送終倒是可行的?!?p> 幾個老頭被徐星海說的這句話氣的不輕,為首的老李子指著徐星海吼道:“你這姑娘真沒家教!沒有父母教的嗎?”
徐星海聽他罵自己的父母,一下子來氣了:“我有沒有父母教關(guān)你什么事,看你這種素質(zhì)就知道你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p> 張雨綺拿著手機進來看著一群人道:“我已經(jīng)報警了,另外我也喊了律師過來?!?p> 壯實男子聽到報警和律師,急眼了!
“你要做什么?!這事家庭糾紛,他們管不著?!?p> 張雨綺:“他們是管不著,但是我們要告你遺棄罪,追究你的刑事責(zé)任啊。畢竟,最近福利院缺錢,你們來的正是時候?!?p> 秦老師扶了一下臉上的眼鏡,語氣冰冷:“我兩個月大的時候因患有心疾被丟棄在福利院門口,是院長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的。你既然都來認親了,讓我給你養(yǎng)老送終也行。”
幾人聽到他這么說,以為他想通了,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我這三十年因常年檢查身體吃藥所花的錢,還有我上高中大學(xué)和娶妻的錢都是福利院出的,你出五百萬給福利院,我立馬跟你們回去,給李先生養(yǎng)老?!?p> 壯實男子聽他這么說,臉上喜悅的表情瞬間火冒三丈,扯著大嗓門喊道:“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秦老師看著男人又重復(fù)了一遍:“給福利院五百萬?!?p> 壯實男子:“特么的!我們要是有五百萬還至于大費周章的來找你給二爸養(yǎng)老嗎?!”
秦老師扶了扶臉上的眼鏡,冷笑著:“哦~我忘了,你們來的目的不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嘛。”
老李子氣的破口大罵:“你這個不孝子!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讓你出生到這個世上,你這個白眼狼!”
秦老師:“你說的對!當(dāng)初你倆就不應(yīng)該讓我出生,院長也不會因為我,讓自己疲勞過度導(dǎo)致身體垮掉!讓才五十來歲的她日日夜夜被病痛折磨!”
秦老師的情緒很大,這會喘著粗氣。
院長媽媽和姜巧拍拍他的背讓他緩緩情緒,讓他情緒穩(wěn)定些不要要過激烈。
院長媽媽:“沒有沒有,是院長媽媽自己身體不好。”
姜巧:“你們這群蠻不講理的莽夫,跟你們多說一句話都在浪費我們的時間,你們就等警察和律師來吧?!?p> 徐星海走到角落,拿起杯子接飲水機里的水遞給三人。
門口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進來一男一女,男的穿著藍色套裝的西裝革履,女的則是一頭熟女短發(fā),穿著中長款的裙裝西裝。
即便辦公司的大門敞開,但是女人依舊先敲了一下門,臉上微笑的說道:“打擾一下,我們是張老師請來的律師?!?p> 張雨綺朝二人點頭:“進來吧?!?p> 倆人走到張雨綺身旁恭恭敬敬的朝他禮貌性的點頭,男人看著也就二十七八的模樣,但臉色卻沒有年輕人的陽光活力更多的是嚴肅。
歐陽德:“張老師,這里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p> 張雨綺:“麻煩你大老遠跑一趟?!?p> 歐陽修:“張老師客氣,難得你開口找我?guī)兔?,我高興還來不及呢?!?p> 張雨綺笑著:“你嚴重了啊?!?p> 壯實男子見他們這樣,心里有些發(fā)虛。因為有點害怕,所以會虛張聲勢的說著:“你們喊律師來想嚇唬誰!我們也有律師,誰怕誰啊?!?p> 只見歐陽修一臉嚴肅的看向壯實男子,男子見律師的眼神突然就慫了,默默的垂下頭。
幾個老人畢竟是不講理的野蠻之人,雖說有一點怕的,但是表面還是一副我有理的傲慢樣子。
名外傳來警車的轟鳴聲,張雨綺幾人相互點頭一番。
張雨綺:“既然警察也來了,這里就交給歐律師了。星海,我們先走吧,讓他們處理好家事?!?p> 徐星海點點頭,跟著張雨綺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