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竟有些移不開眼
言菀被高勝頤濺了一身血,借口回自己的小院換衣裳。
路上阿嬋視線都在言菀身上,欲言又止的。
她先還奇怪,三公子吐血不請大夫,為何讓少夫人過去。
聯(lián)系這段時間少夫人的所作所為。
她全明白了!
少夫人來寺里,哪里為了研究老鼠,本就是奔著給三公子制解藥的。
她真是笨的可以!
“想問什么就問。”言菀做好了同阿禪解釋的準備,小姑娘膽大心細,她若自立門戶,也需要一個得力幫手。
阿禪遲疑了片刻:“少夫人何時拜了醫(yī)術(shù)超群的師父?奴婢怎地豪不知情呢?”
她們主仆雖說不是時時刻刻在一塊兒,但少夫人平日的作為,她自認為都掌握了。
言菀鼓足勇氣:“我若說自個不是你家小姐?你信是不信?”
阿禪又驚又駭:“那少夫人是誰?”不是她家小姐,言行舉止怎會一般無二?
就連平時的小動作都一樣。
即便借尸還魂,那也是另一個人吧?
“我也說不清,許是你家的小姐的來世。”
阿禪:“......”糊弄人呢?
“少夫人不愿透露直說便是,何必扯這等荒誕的理由唬奴婢?”
言菀攤手:“看吧,我說了你不會信的?!?p> 阿禪:“......”
兩人往前行了一段路,阿嬋忽然憤怒道:“怪不得三公子看起來總像沒睡飽覺,原來中了毒。高家太過分了!三公子身體有恙,連圣僧的師叔都束手無策。高府竟然瞞著咱們結(jié)親,若您不會醫(yī)術(shù),他兩腿一蹬走了,您不成了寡婦嗎?”
言菀:“……”
“這殺千刀高府!太缺德了,這不是坑人的嗎?”阿嬋罵上了癮,叨叨個不停。
言菀哭笑不得,這姑娘不該關(guān)注她如何會醫(yī)術(shù)這事嗎?
問一半居然自己岔開了話題。
不過換成她,她也不會信。
她插嘴說:“你以為父親母親他們真的被蒙在鼓里???”
原主身處閨閣,鮮少有機會出門。
她不了解高家的情況,父母不可能不了解的。
再說父親還是朝臣。
這門親事,肯定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的,原主八成被人設(shè)計了。
能夠打通這么多關(guān)節(jié),讓她名正言順嫁進高家,幕后黑手能力不小。
只是她不明白,她不過是個普通官員的庶女,把他嫁給高勝頤,那人能得到什么好處?
說到好處,這件事唯一得好處的,就是高勝頤自己。
總不能那個草包設(shè)計她嫁給他。
算他有那本事,他一開始也不知道自己會醫(yī)術(shù)。
阿禪臉色一變:“不能吧?夫人奴婢不敢說,但老爺一向疼您?!?p> 言菀也只是猜測,父親在知府的位置有些年頭了,若不久后得到晉升,八成與人用她做了交易。
畢竟,相較于進宮當(dāng)上皇帝妃子之后再來拉拔言家,直接答應(yīng)高府這門親事,他能夠最快看到結(jié)果。
她不過是他眾多女兒中的一個。
犧牲她換仕途,只賺不賠的買賣。
想到這兒,心頭難言的酸澀,嘴角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
阿禪默默注視她,跟在一邊,心說,還不是她家小姐?連哀愁的神情都一模一樣呢。
兩人一路再無話。
回到小院后。
屏兒惶恐的迎上來,左右打量她:“少夫人,您身上這是?三公子沒事罷?”
“他沒事,我身上的血也是他的?!毖暂乙娖羶貉劬捅穷^有些紅,狐疑:“你哭過?我不在誰欺負你了?”
高勝頤不躺下,她肯定賴他。
阿嬋審視她:“八成又小心眼兒想別處去了?!?p> 屏兒被阿嬋一說道,眼淚止不住下落,也不藏著掖著:“少夫人是不是對奴婢有意見?最近無論做什么,您都喊阿嬋姐,不叫奴婢了?!?p> 言菀:“……”
暗暗扶額,小姑娘偷哭居然是為了爭寵。
阿嬋上前點屏兒腦門:“你以為少夫人找我做好差事兒?”
“那我每天問你和少夫人躲在屋里頭做什么,你為什么瞞著?”屏兒到底年紀小,說話一團孩子氣。
阿嬋惱的不輕,要說偏心,少夫人是真真愛護屏兒。
“好沒良心的玩意兒,你年紀最小,平日少夫人讓你做的活也最少,她知道你膽兒小,擔(dān)心你見了死老鼠會做噩夢,每每讓奴婢去弄?!卑⒍U說著,幽怨的看了眼言菀:“少夫人您以后就喊屏兒去看您劃老鼠肚子,撬老鼠腦漿,她愛看。”
屏兒:“......”
言菀捂嘴笑。
阿禪說完還不解氣,扯著發(fā)愣的屏兒往后院走。
言菀進屋脫了外面染血的衣裳,鉆進被窩睡覺,這陣子睡眠少的可憐,得好好歇一歇才行了。等醒后再去找高勝頤離婚。
言菀一覺睡到第二天正午。
掀開眼皮,頭頂上,男人的臉從模糊到清晰,他眼底長久以來化不開的淤青褪去了。
蒼白的唇色此刻緋紅如櫻。
一雙桃花眼水光玉瀲,光華畢勝。
她黑眼珠盯著他看,這家伙氣色恢復(fù)得也太好了,活脫脫一個朝氣蓬勃的美少年。
她竟有些移不開眼了。
“高勝頤?你怎么比我先醒?”
言菀坐了起來:“你來的正......”
好在還沒說出口,男人抱住了她,下巴抵著她肩膀:“菀菀,大恩不言謝,以后我會對你好的,誰也不能欺負你。”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女孩兒耳際。
言菀立即推開他:“真想謝我,給我一封休書,我仔細想過,我們不合適......唔!”
唇瓣上一軟,言菀如遭雷擊,心臟不可抑制的狂跳,鼻尖縈繞一股若有若無的幽蘭香。
她回神后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忽視他不可思議的表情,她冷聲質(zhì)問:“你做什么?這是我的初吻?!?p> 她保存了二十年,就這樣猝不及防被這草包搶了。
她越想越生氣,小拳拳狂錘他胸口:“臭流氓,你還我初吻!還我初......”
才打第三下,兩只手便被男人禁錮,他眸色沉沉:“丈夫也敢打?看來我真是太寵你,快騎我頭上了。好!還你就還你!”他又湊了上來。
言菀躲閃不及,再一次被他得逞。
她怎么也掙脫不開他,沒想到他解了毒,這么大力氣。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她的嘴,垂眸看她不知道因為氣憤,還是害羞而漲紅的小臉,水潤的紅唇。
喉結(jié)微動,哂笑道:“才貌雙全又會醫(yī)術(shù)的媳婦,上哪兒找?休了你?當(dāng)我傻子?”
言菀:“......”說好的聽她話呢?
“我這會兒放開你,你敢撒潑,我繼續(xù)親?!蹦腥嗽野闪藘上伦欤骸罢嫣?!”
卿九藝
今天兩更!下更晚點兒。有人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