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遠(yuǎn)處,有一個蹣跚的老人,正艱難的往前走著。
而他身上的絲絲縷縷黑氣,才是重點。
還有……他身上那不似常人的生機有些奇怪。
他身上沒有惡靈,秦笙很確定。
但他染上了怨氣,恐怕他家里人或者親近之人被惡靈纏上了。
她摸了摸下巴,嘴邊掛著淺淡的笑容。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她緩步跟在那老者身后,腳步不緊不慢,剛好維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走了一段路程后,那老者似乎察覺到她跟在他身后,停了一下,加快腳步。
但因為他腿腳不便,差點摔進下水道里。
秦笙眼疾手快將他扶住,這才避免了悲劇的發(fā)生。
可他不但沒有感謝,反而一臉不悅的甩開她的手。
“你有事嗎?”
“有事,你這不是染上不干凈的東西了嗎?我來幫你解決一下?!?p> 她說的胸有成竹,那老者卻冷冷看了她一眼,“有病就去醫(yī)院看,別在大街上胡言亂語!”
她指著他蹣跚的背影破口大罵。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
罵完之后,再一次加快腳步跟上。
這一次不再是保持前后距離,而是跟那老者并肩而行。
他似乎也懶得搭理她,只是暗暗加快步伐。
手機突然在這時響起,他走到路邊的凳子上坐下,艱難的掏出手機,看著來電提示,臉色微微一變。
“喂!”
說話的時候,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秦笙并未走近,百無聊賴的靠在墻壁上數(shù)頭發(fā)。
老者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臉色有些怪異。
不知道他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掛斷電話后竟主動朝她走去。
“你……真的能……”
“能!捉那些不干凈的東西,我最擅長了!”
他還沒說完她便迫不及待的開口。
老者上下掃視一圈,最后嘆了口氣說:
“哎!就當(dāng)是交個差吧!”
“老頭兒,被纏上的人在哪兒?我們趕緊去,晚了一分可就多一分麻煩!”
最主要的是,早些解決了,也好趕緊拿到錢。
老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似乎諷刺的笑了笑,一言不發(fā)的離開。
秦笙在心里暗罵一句:沒禮貌的死老頭……
原本在前面蹣跚的老人突然停下眼神冰冷的說:“你在心里罵我?”
“沒有,您想多了?!?p> 睜眼說瞎話,她從來都很擅長。
走了差不多半小時后,兩人在一片別墅區(qū)站定。
門衛(wèi)室的保安看了一眼兩人,一言不發(fā)的放行。
她看了一眼步履艱難的老者,“老爺爺,請問是您家里人不舒服嗎?”
“不是家里人!”
“到了!”
他說完,直接開門進去,秦笙皺著眉頭看了看眼前的別墅。
陰森、陰氣很重,時不時的還有黑氣從窗中飄出,看來又是個不簡單的東西……
前面的老人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安靜的在前面帶路。
剛進客廳,迎面就是一個花瓶砸過來,秦笙拉著老人側(cè)身避開,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在臥室里傳來。
“你要死啊,讓你找個人都這么慢?”
“我快死了,半截身子都在土里了?!?p> 他說完,往聲音傳出的屋子而去,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場面。
“我還以為,你死在半路上了呢……”
隨著聲音落下,秦笙也看到那位的廬山真面目了。
該怎么形容她的樣子呢,除了丑好像也沒啥詞語能概括了。
她的房間里掛著很多海報,海報上的人應(yīng)該是她,只是上面的人光鮮亮麗,站在聚光燈下。
而此時的她臉已經(jīng)潰爛了,血淋淋的,還有流著黃水的膿包,看起來很是滲人。
兩人互相觀察,那人卻努力扯著嘴角,“切,死老頭,就這么個黃毛丫頭,你存心帶進來讓我不痛快嗎?”
老者沒有理會她,而是走到一邊的沙發(fā)上坐下,“她是唯一一個愿意跟來的人?!?p> “你真的能治好我的臉?”
她看著秦笙,臉色不是很好,說話的語氣也很強勢。
她雙手環(huán)胸,輕笑一聲,“那就得看你愿不愿意讓我治了!”
如果她愿意配合,她自然會盡力,但如果不配合的話,她可不愿意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