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扎了進(jìn)來,一片荒蠻之地映入燕成眾人眼前,四處都遍布著怪石朽木,滄桑的氣息中充斥著腐爛的味道,煞是惹人厭棄。
放眼望去,九幽門一行以及江雪八人等皆是不見蹤跡,只留四人原地站立,思量著前進(jìn)的方向。
“既然暫無方向,我們不妨先往里行進(jìn)再做打算。”章昭果斷開口對眾師弟說道。
眾人聞言點頭。
章昭率先施展身法朝山脈深處急行而去,燕成等緊隨其后。
大半日的時間,天色將暗,終于是看見山脈本身該有的樣子了,郁郁蔥蔥的古樹奇草遍布每個角落,仔細(xì)聽來似有涓涓水流之聲傳入耳際。
停下身形,章昭揮手致意道:“天色已晚,今夜我等就在前方找個地方休息,境況不熟,不可單獨行事,若有外一都不要輕舉妄動。”眾人稱是,便繼續(xù)尋著水流聲往前奔去。
夜色已深,山林處一崖洞,一行四人于此棲身。
“月兒,近來有傳言道你對無痕那小子暗生情愫,可有此事?”篝火旁李闖一邊烤著野兔肉,一邊直直的向一旁冷月問道。
劉勝和藍(lán)媚兒都先是一愣,接著看向冷月。
“這是小妹自己的事,還請師兄莫要掛心?!崩湓吕淅溲哉Z道。
“聽你之言,果真有此事。你可要知道你的立場,莫不要鬼迷心竅,誤入歧途!何況靈姬師叔的脾氣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這樣下去,你想過后果嗎?”李闖似有一分生氣的對冷月說道。
“冷師姐,你與二師兄可是有婚約在身,莫不可違背師命,受他人蠱惑!”藍(lán)媚兒上前幾步,坐在冷月身邊悉心關(guān)切道。
“師兄,師妹,我知你們都是為我著想,冷月感激在心。只這世間尚有一人值得我托付終身,便是無痕無疑,婚約之事是師父師伯們自己做的主張,與我無關(guān),若是因此受到師父責(zé)罰,我無話可說。”
冷月說話間似有一絲真情流露。
“師兄不該責(zé)備你,我也不明白這世間愛恨之事,但你青睞七星閣之人,違背師命,終是要吃苦頭的。再者,江湖之中人人都視我九幽門蓮花門為邪魔歪道,你若依舊癡迷于那小子,如何會有好結(jié)果!”李闖關(guān)切地對冷月說道。
“有時候一眼看中的,卻勝過千百般的好,希望師父她老人家能體諒我罷!”冷月說完不再言語。
“此次歷練,難免與他們發(fā)生糾葛,為兄希望到任何時候你都是我們的師妹!”劉勝也頗有感慨地插言道。
“只可憐二哥,滿心腹裝的都是你,卻敗給了一個幾面之緣,還是老對頭七星閣之人,真是叫人感慨!”劉勝再次脫口而出。
“好了,不提此事。此次武會,那無痕傷我太重,若是遇到,豈有饒過之理?待愚兄徹底了結(jié)了他,便不會再有這許多糟心之事了?!?p> 李闖讓劉勝將肉逐一分給大家,起身言語之后,便自行離去洞口,前去打探周圍情況了。
望著李闖離去的身影,冷月雖然沒有言語,但內(nèi)心卻陷入了痛苦的掙扎之中。自己也深知日后一定會有雙方敵對之時,而且似乎九幽門與七星閣早已是不死不休之局。
自己雖然身為蓮花門日后的接班人,但九幽門定不會因為與蓮花門的關(guān)系而改變對七星閣的敵對態(tài)度,更何況是渺小的自己。
但無論如何,愛了就是愛了,只此一人,縱然身死亦無悔。
若真到了對峙的那天,我該、我該如何是好???
少女的萬千愁緒伴著山風(fēng)一起,消散在了這茫茫的夜空之中。
“這是何地?”一男子不禁疑惑的疑問出聲。
“章丘山脈呀,這你都不知道!”江雪頭也不回的回應(yīng)道。
“我當(dāng)然知曉這是章丘山脈了,我問的是此刻我們在什么位置?”男子出聲辯解。
“都是第一次進(jìn)來,誰知道這是什么位置!”江雪面色冷清。
“不知道就別多說話,我就不明白了,城主為什么非要你這個外族人來頂替楊紫師姐,而且還這么愛多嘴!”男子不忿的看著她。
“楊紫是誰?至于為什么,你們可以去問城主呀!”不予辯解,江雪往前行去。
“楊紫正是城主的千金!好了,我們都先停下來吧,找個地方宿營,這里的夜晚說不準(zhǔn)會有什么鳥獸出現(xiàn),安全起見,明天一早再行趕路?!?p> 另一男子沖著江雪微笑致意后,便開始選擇扎營的場所了,此人名為楊烈,人稱小太保。
方才那位男子,人稱天眼貂楊弘,這時路過江雪身邊,還不忘白了她一眼,不過夜色漆黑,江雪倒也沒有在意。
突然一聲慘叫,明顯是那楊弘的聲音,眾人循聲看去,不遠(yuǎn)處漆黑的夜色中仿佛有一雙黑色而又充滿殺氣的眼睛在盯著這些人。
眾人立即收攏,縮小彼此間的距離,以防不測。
楊烈像是這個分隊的首領(lǐng),縱然沒有摸清楚對方的情況,他也是如疾風(fēng)一般,提劍直接奔向黑夜之中那楊弘慘叫的方向。
江雪見狀,一雙青蛇劍已然在手,鶴縱身法施展,也是直接追著楊烈而去,余下眾人彼此互相對視之后,緩慢的向前移動著。
“砰砰砰、叮當(dāng)叮當(dāng)!”
一陣急促的掌力與兵器碰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順著這寂靜的夜色飄向了很遠(yuǎn)的地方。
少時,只見兩道身影一人一邊,手上像拎東西似的拎著一人從夜色中走來,近前一看,正是楊烈與江雪,拎著那人除了楊弘還能是誰!
眾人隨即松了口氣,一起尋著山勢在一塊凸起的巨石下覓得一洞穴,正好休憩。
再看楊弘,氣息比起當(dāng)時萎靡了多半,雙眼無神,耷拉著眼皮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好像被無常勾去了一半魂魄一般,癡呆呆的不發(fā)一言。
巡視了一番山洞內(nèi)的情況,楊烈這才來到江雪身邊,秉手抱拳言道:“方才多謝江雪姑娘出手相助,若非如此,怕是楊弘活不到現(xiàn)在!”
江雪見楊烈此人秉性直爽,便起身回禮:“楊兄不必客氣,既然我們同在一小隊,危難之時自當(dāng)伸出援手,同渡難關(guān)?!?p> “想不到姑娘性情如此豁達(dá),真是讓人佩服!”楊烈再次拱手。
隨后他轉(zhuǎn)身看向楊弘,面色冷峻的出言呵斥:“楊弘,還不過來謝過姑娘救命之恩!”
只見楊弘微微回神,緩慢的站起身來走向江雪,拱手俯身:“楊弘謝過姑娘搭救之恩,此前輕看了姑娘,在此謝罪了!”
“楊弘兄不必客氣,小女理當(dāng)如此?!苯┮娖湔\心,故而語氣緩和了許多。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區(qū)區(qū)一只鱗甲豬,給你嚇得如此狼狽,虧你還是楊家族人!”楊烈再次呵斥楊弘道。
楊弘自知一時膽怯,給楊家丟了顏面,于是低頭不語。
其實也怨不得他,夜色中的章丘山脈,山高林密,地形復(fù)雜,初到此處一時驚駭也算不得什么。
楊弘畢竟也算是楊家的佼佼之輩,能力還是有的,不過缺少膽識罷了。
篝火燃起,楊烈將那頭鱗甲豬取回,用劍分成兩半,掛在火上烤了起來,當(dāng)作眾人的晚飯吧。
翌日天剛亮,當(dāng)?shù)谝豢|陽光照在這片山脈中,燕成四人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了。
古樹參天,奇花異草,怪石飛瀑,一切都顯得那么美好,令人陶醉。一行人在溪水邊簡單洗漱之后,便一齊向山脈更深處行去。
“小心!”江嵐朱雀劍一道凌厲的劍芒劃過,瞬間一只環(huán)眼金睛獸應(yīng)聲倒地,脖頸處灰色的毛發(fā)之下,一道劍痕斬斷了動脈,血流不止,已然失去生命。
“師姐不但劍法比以前更凌厲,而且直覺更是敏銳了很多!”燕成微笑著看著江嵐。
“你也不錯,嘴皮子比以前長進(jìn)了不少??!”江嵐拍了拍燕成的肩膀不再言語,徑直朝著那頭野獸走去。
“我來吧。”章昭攔下江嵐,取出匕首,從那金睛獸的腹部取出一顆彈珠般大小半透明的靈元,遞給江嵐。
“多謝師兄!”江嵐莞爾一笑,收下靈元。章昭也是微笑示意,凈了手,一行人繼續(xù)往前而去。
“劉勝,你竟然敢搶我靈元,傷我族人,我跟你拼了!”一聲咆哮傳來,只見楊弘手持追月劍,瞬間與劉勝戰(zhàn)在一處。
劉勝槍尖抖動間一朵朵槍花不斷在楊弘周身浮現(xiàn),楊弘舉劍揮斬劈刺,三十幾個回合不分高下。
“竟然有些本事!”江雪在一旁嘀咕道。
“雖然他生來膽小,但天分頗高,劍法造詣也算獨巧,姑娘莫要輕看。若是泛泛之輩,想必也輪不到他來參加試煉。”楊烈仿佛猜到了江雪心中所想,故而微笑著對江雪出言解釋道。
“豈敢輕看,楊兄多慮了!”江雪有一絲尷尬的應(yīng)聲道。
楊烈只是一笑,雙目緊緊盯著面前二人的戰(zhàn)圈。
“不好!”江雪和楊烈同時喊出聲來。
只見劉勝槍頭隱隱有黑色霧氣纏繞,見識過九幽混元功的威力,楊弘自是不敢大意。
劍身舞動間流光劍意順勢爆發(fā)而出,與那槍影硬撼在一處。只見一片刺眼的劍影被那黑霧纏繞并逐漸化解,隨后沒有一絲停頓,直直的奔楊弘而來。
又是一劍,倉促之下楊弘竟然沒有擊中,眼看著槍影越來越近,關(guān)鍵時刻,楊烈白玉劍一劍揮出,江雪鶴縱身法施展,一掌擊在楊弘肩頭。
借著這股推力,楊弘斜側(cè)著身子往一旁倒去,險之又險,黑色霧氣凝成的槍影與楊弘擦肩而過之后又與楊烈的劍氣碰在一處,少時煙消云散。
“哼!枉你們還自稱是江湖名門正派,人多欺負(fù)人少嗎?”劉勝收槍而立,譏諷地看向楊烈與江雪。
“奪人靈元在先,蓄意傷人在后,你還跟我們講道理?你們有理嗎?”江雪美目充滿怒意,直視著劉勝幾人。
“此次歷練,山脈中的稀珍之物皆可憑本事取得,什么搶不搶奪不奪的,有能耐手底下過過招唄?!眲倜寄块g滿是驕傲。
“本姑娘就陪你走幾趟?!痹捯魟偮?,一道倩影似離弦之箭直奔劉勝而去。
“四師兄,你且休息,我來會她!”藍(lán)媚兒雙手持峨眉刺,飛身形與江雪戰(zhàn)在一起。
江雪雖然武會時首輪就被對手淘汰,可那是因為她的對手是燕山任正,若換得旁人,自然是在她手里討不得半點便宜,即便是藍(lán)媚兒,也不例外。
應(yīng)該是輕敵,沒有把江雪放在眼里,藍(lán)媚兒峨眉刺上下翻飛,身形閃躲騰挪卻是沒有盡全力。
江雪怎能看不出來,青蛇劍劍影晃動,一招緊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約有近二十個回合,藍(lán)媚兒招式上已完全落入下風(fēng)。
悔不該臨陣輕敵,藍(lán)媚兒急忙運轉(zhuǎn)混元功法,峨眉刺上黑霧剛剛浮現(xiàn),就見江雪右手一劍劈來。
藍(lán)媚兒忙舉雙刺上迎,江雪左手又是一劍,無所顧忌,徑直向藍(lán)媚兒腹部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道身影閃現(xiàn),舉刀與江雪的左手劍接在一起。
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之后,江雪的劍已偏出一尺三寸。
再看藍(lán)媚兒,被飛身而來的李闖抓起來迅速身形倒退,躲過一劫。
收回劍勢,江雪也不惱怒,沖著突然闖入戰(zhàn)圈的李闖喊道:“本事學(xué)的倒挺快,還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也罷,學(xué)都學(xué)了,本姑娘就勉強收下你這個徒弟吧!”
“放肆,鬼辯的丫頭,你若有膽氣可敢與我一戰(zhàn)?!”李闖眉目緊促,面色陰冷的說道。
“有何不敢!今日本姑娘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尊師重道?!苯┮讶患芷饎κ?,準(zhǔn)備接戰(zhàn)。
“雪姑娘,你暫且一旁休息,楊某來會他一會。”白玉劍在手,楊烈飛身形來到戰(zhàn)圈,點頭示意江雪后,便做起劍式,看向李闖。
“既然你想送死,我也不能不給你機會?!崩铌J一柄龍頭飲血刀,自上而下,以力劈華山之勢,直取楊烈。
比起玉龍刀,龍頭飲血刀似乎更加趁手,刀影翻飛間猶如虬龍游曳虛空,出神入化,連江雪等人都不禁暗自贊嘆。
楊烈不管這些,生性耿直的他一旦出手便沒有絲毫畏懼,無論對手是誰,無論最后成敗。
白玉劍招精巧獨到,尤其在楊烈手中,更像是添了三分冷冽一分無情,揮動間劍勢恢弘,絲毫不弱于李闖的刀勢。
就這樣,二人你來我往,刀去劍來,約有五十個回合難分上下。
李闖深知速戰(zhàn)速決,遲則生變之理,于是體內(nèi)混元功悄然運轉(zhuǎn),“九幽噬魂”瞬間激發(fā)。
好在楊烈反應(yīng)奇快,光明劍意大盛,一劍斬去,刀光劍影交錯間,只一呼吸,劍影便有崩潰之勢。
自知情況不妙,剛想移動身形,余下的刀芒已然落在楊烈肩頭。
楊烈瞬間一聲悶哼,只見他的肩頭左臂已然斷去,血流如注。即便如此,他將劍插在地上,迅速封住肩頭幾個穴道,方才逐漸止住流血。
李闖一擊得手,向來斬草除根的他哪里會放過如此良機,于是趁楊烈不備,一招“幽冥吞噬”猛地向著楊烈席卷而去。
見勢不好,后方江雪、楊弘等人一齊飛身而上護(hù)在楊烈身前。
容不得有絲毫猶豫:
“天地玄黃”
“流星追月”
“龍騰九天”…一時間,幾種招式紛紛迎向空中那奔騰而來的黑色刀影。
開始時稍有攔截之勢,片刻之功,所有招式的力量皆是被黑色霧氣所化解進(jìn)而吞噬一空。
眾人面色皆是一驚,但還尚未做出第二招的劍勢,黑色刀影的氣息已然波及到了每一個人的身上。
一口鮮血齊齊噴出,江雪與楊弘硬是拉著受傷的楊烈,身形飛速后退。
“你們動手前應(yīng)該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吧!”李闖冷笑一聲,絲毫不給江雪、楊烈他們一絲機會。
“鬼刀奪命!”
又是一招黑色刀影,江雪等人面色凝重,強撐著準(zhǔn)備發(fā)動最強劍式做防御狀。
就在刀影距眾人約有三丈之時,突然一道劍芒凌空而至,滿含怒意的劍影與刀影撞在一起,瞬間,刀影消散,劍芒直奔李闖而去。
李闖急忙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橫刀再次劈出,可依舊崩碎的黑色刀影使得他的心頭莫名的生出了一絲恐懼。
不由得他分心,雖然劍芒已經(jīng)兩次阻攔,削去了大半力量,可就是這樣,當(dāng)劍芒觸及到了李闖的手臂時愣是不帶絲毫同情的洞穿了過去。
“??!”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李闖龍頭飲血刀已然掉落在地,他左手緊緊得捂著右臂,一陣陣劇烈的疼痛讓的他面色猙獰。
這可是他使刀的右手,現(xiàn)在似乎廢了大半!因此他那更加惡毒的雙眼,緊盯著那道劍芒飛來的方向。
“九幽門的狗,終歸還是記吃不記打的貨色!”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眾人皆舉目觀瞧,只見四道身影前后自空中落下,正是章昭燕成等人。
“雪兒,你沒事吧!”江嵐立即上前,拉著雪兒的手關(guān)切地詢問道。
“我沒事,刀氣震蕩所致,休息兩日便好。”江雪故作輕松之態(tài)向江嵐輕聲一笑。
“敢傷我七星閣之人,死!”燕成眉目瞬間充斥著寒冷與無情。
七星劍在手,凌云身法施展,體內(nèi)乾元訣催動四大劍意:“七星怒意”、“七星噬殺”!
兩道金燦燦的劍氣凝實,直奔李闖幾人而去。
李闖也算是條好漢,硬撐著與劉勝藍(lán)媚兒一起同時施展九幽混元功,發(fā)動招式:“魂刺祭世”、“魔槍噬殺”、“魔刀弒神”。
期待中的對峙之狀并未出現(xiàn),滿是怒意的劍招生生斬斷了層層抵御,直接印在了他們身上。
縱然最后時刻他們?nèi)硕既\轉(zhuǎn)功法,但即便是做到極致的防御依舊抵不過那道無情的劍氣。
三個人身形倒飛十余仗重重摔倒在地,口中鮮血噴流不止,傷勢極深。
燕成也是個狠角色,這種境況他絲毫沒動憐憫之情,提劍又是一招蓄勢而發(fā)。
在這緊要關(guān)頭,突然一女子聲音傳來:“且慢,求公子手下留情!”
細(xì)看之下,一女子飛身形急忙掠來,至李闖幾人身前略一查看傷勢,忙起身抱拳道:
“公子,縱然他們有千般不是,可否看在小女面上,就此罷手,饒他們一次?”言語哽咽間,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閃開!”燕成依舊面色清冷。
“難道你真的半點情面都不講?”女子祈求道。
“月兒,莫要求他,這些自詡的所謂名門正派,也不過是一群殺人的屠夫,與我九幽門有何分別。無痕小子,今日你若不殺我,來日我必殺你!”
李闖強撐著一口氣大聲喊道,言語間血沫不斷自口中飛出。
“別再說了!”冷月對著李闖嘶吼道。
“無痕公子,我們陌路相識,冷月暗自引你為心中知己,唐突之下一片真情,今直言相告,只求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們,日后叫冷月當(dāng)牛做馬,也甘心情愿?!崩湓鹿虻剡吙奁吚^續(xù)向燕成祈求著。
“你是蓮花門人,蓮花門與九幽門一般無二。我們本是仇人,何談顏面!今日你若自此離去,我便不做計較,你若執(zhí)迷為他們求生,我便連你一起殺了!”
正所謂:煙柳夜色初相見,柔情暗許眼前人。幾度閨閣春夢里,情深不覺霜雪寒。
今日相向生死地,少年愁苦人不知。聞得相殺哽無語,道是情緣是孽緣?
吏玖念
有一歡喜事,每日追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