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不了了之
司晴對于薛念念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可是若她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那就代表玄玉是在污蔑薛念念。
玄玉是康元國的信仰之在,如果百姓們知道了他們最最尊重的大師是一個隨意污蔑一個未出閣女子的人那這還不亂了套。
這件事情不好解決,她無論怎么處理這件事情都省不掉落人口舌,現(xiàn)在與其去解決這件事情還不如先暫時把這事給壓下來,等到過段時間商名回來了再讓他解決。
司晴輕咳兩聲,示意周圍的人不要說話。
“念念說的有道理,本宮相信念念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孩子,而本宮也相信大師不是一個信口雌黃的人?!?p> 一聽司晴這話薛念念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司晴面對于女子的清譽(yù)和國家的尊嚴(yán),她最終選擇了后者。
不過薛念念也是能夠理解司晴的,她是女子同樣她也是皇后,在國家面前她要選擇國家。而薛念念只不過是一個將軍府的嫡女,就算薛舫手握重兵又怎樣?
若是有一天讓他在女兒和國家之間選擇一個,他最終也會選擇后者。
畢竟,國家就這么一個,女兒沒了還可以再生。這就是古時代的封建思想,無論再過多久都改不掉的。
“今日之事必定另有隱情,目的就是想要破壞我康元國與壽佛寺之間的關(guān)系。此舉實在是卑鄙惡劣,不知是何等小人想要動我國根基,動搖民心,實在可惡!”
伯景明此時站出來說道:“皇后娘娘英明,草民也認(rèn)為玄玉大師和薛姑娘都不是這種人,但是玄玉大師和住持都說見到薛姑娘重新回到了房內(nèi),這件事情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假扮薛姑娘做的呢?”
“一個人的說話動作可以模仿,但是樣子該如何模仿?我與大師同在房內(nèi),都是親眼見到確實是薛小姐進(jìn)來,當(dāng)時薛小姐臉上并沒有帶什么遮擋之物,我和大師都可以確認(rèn)是薛小姐無疑?!?p> “住持大師,我自小跟著家父在各國游歷,曾經(jīng)聽過一些長輩說過世上有一手法可以改變?nèi)说哪樖蛊渑c另一個人一模一樣,甚至可以達(dá)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很有可能這個故意挑撥離間的人就是懂得這易容術(shù)的人,要不然的話您和玄玉大師又怎么會看到薛姑娘呢?”
司晴沉思了一會說道:“本宮久居深宮也確實聽過一些關(guān)于易容術(shù)的事情,本以為只是傳聞沒想到這世間真的有這等奇術(shù)?”
伯景明繼續(xù)補(bǔ)充道:“回娘娘的話,草民也只是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易容術(shù)的事情,但是沒有親眼見過,并不能夠十足的肯定是否有人故意偽裝成薛姑娘的樣子去給玄玉大師送玉簪定情?!?p> “今日之事涉及國家政法,本宮雖為一國之母但也是后宮之人不宜插手政事,待到陛下歸來之時定會稟明此事。所以,今日凡是在場之人都不得將此事泄露出去半分,要是讓本宮知道是誰在外面亂嚼舌根定不會輕饒,聽明白沒有?”
眾人皆跪,回道:“是,皇后娘娘?!?p> “念念,你跟本宮一起回去。”
“是?!?p> 司晴并沒有對玄玉交代些什么,只是臨走的時候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在經(jīng)過伯景明身邊的時候眼神便變得有些冷漠。
之后她低聲對海月說了些什么,海月便折返回去將玄玉手中的玉簪拿走了。
薛念念跟著司晴來到了她所住的主院,她因為沒有做錯事而被冤枉心里感到不公,所以把頭抬得高高的。
司晴轉(zhuǎn)身看到了她這副樣子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啊你,當(dāng)真是生本宮的氣了,小嘴巴撅的都能掛個醬油瓶?!?p> “回娘娘的話,臣女沒有生娘娘的氣?!?p> 司晴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讓她坐下,之后拉著她的手,溫柔的說道:“念念啊,你是本宮從小看著長大的,自然知道你是一個什么性子。若你真的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本宮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瀚兒與你退婚的事情。本宮知道你打小就喜歡瀚兒,所以本宮是最最放心把你留在瀚兒身邊的?!?p> 薛念念不敢看司晴的眼睛便低下頭,要是正主的話她確實值得被司晴這么夸贊,可是她不是正主,沒有對商元瀚的那份感情,她只是在利用正主對商元瀚的感情來拉攏司晴而已。
“念念,你要知道本宮是皇后,縱使再寵你也要以大局為本。玄玉大師是我朝最具有權(quán)威的大師,他在百姓心中的分量很高,絕對不能夠?qū)ν鈧鞒鋈魏挝耆璐髱煹难哉Z??墒悄阋彩潜緦m最最喜愛的孩子,本宮也不想讓你受委屈所以今日才把這件事情暫且擱置?!?p> “本宮想等日子一久事情一多,這人自然而然就忘了以前那些不關(guān)己的事情了。所以你今后為了少引人注目還是避免與大師見面吧?!?p> 薛念念點(diǎn)點(diǎn)頭,笑了。她對于司晴的這番說法著實挑不出什么錯來,畢竟司晴確實在這件事情上很維護(hù)她了,要不然就憑著這些古人對玄玉的崇拜之情,這事對于他們來說就相當(dāng)于是褻瀆神明,是要浸豬籠或者祭天的。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雖然心里不平衡,但是她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就是一個反派炮灰女配,根本沒有資格要求別人對她公平公正。
薛念念站起來,然后跪在地上給司晴行了一個大禮。
“臣女謹(jǐn)記在心?!?p> 司晴看著地上的薛念念滿意的笑了。
薛念念以為之后司晴會說些讓她不要再提和商元瀚退婚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司晴之后只是安慰了她幾句便讓阿瑯?biāo)退貋砹恕?p> 由此可知,司晴也有些動搖了。
深夜,涼風(fēng)習(xí)習(xí),薛念念裹緊了身上的披風(fēng)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明明已經(jīng)到了芒種,可是為什么她會感到這么冷呢?
“薛小姐,您今日可真是冒險啊,幸好有娘娘在要不然今日您算是遇到麻煩了?!?p> “是啊,我是遇到麻煩了?!?p> “不過薛小姐您今后還需多加小心才是,畢竟娘娘不是每一次都能幫您的。”
“是,今日確實麻煩娘娘了,也辛苦阿瑯姐姐這么晚送我回來,有勞了?!毖δ钅钚χ樖掷锶艘粔K銀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