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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從摸尸開始

第五章 突如其來的八苦危機(jī)

無敵從摸尸開始 聶岑岑 2302 2020-07-13 16:17:52

  孟東玄遍尋義莊,卻怎么也找不到常守義和劉老根的蹤跡。

  前院有打斗過的痕跡,酒壇子碎了七八個,劉老根的榨菜罐子摔成兩瓣,罐里的腌蘿卜全都變成泥蘿卜。

  墻角處有一點(diǎn)血跡,幾根斷掉的透明絲線,還有一塊黑色的碎布,布塊邊緣凹凸不齊,是被人從衣服上撕扯下來的。

  根據(jù)地面酒精揮發(fā)的程度來看,他們二人遇難的時間是昨天半夜,子時前后。

  那時孟東玄正修煉到《長生訣》中的一個小關(guān)口,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于練武,竟沒聽到院中的打鬧聲。

  孟東玄盯著地上那塊黑色的碎布料發(fā)呆,他記得自己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一群黑衣人正圍在祭壇邊行叩拜禮。

  這些人應(yīng)該就是八苦教的教徒,他們喜穿黑袍,行事詭譎。

  那塊不規(guī)則的黑布,大概率就是激斗過程中,常劉二人從八苦教徒的身上扯下來的。

  可此事卻有一個蹊蹺的地方,孟東玄怎么都想不明白。

  八苦教為了追殺他,才不辭辛苦一路跟蹤到杏花村??稍跊]找到他的情況下,八苦教為什么會突然離去。

  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讓八苦教的人沒有搜莊就匆匆離去。

  還有那幾根斷掉的絲線,透明的絲線,纖細(xì)卻堅硬鋒利,難道還真有用絲線殺人的武功?

  如果真是葵花寶典,那常劉二人還能有命活著嗎?

  義莊內(nèi)并沒有常守義和劉老根的尸首,孟東玄不相信八苦教會帶著他二人的尸體離開。

  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就在這時,孟東玄聽到有腳步聲從遠(yuǎn)處傳來。

  自修煉《長生訣》后,他的五感變得非常敏銳。此時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一百米外有兩個人正朝這邊走來,不知是敵是友。

  杏花村義莊只有一個出口,從正門逃跑一定會跟外面那兩個人碰上,若是朋友還好辦。若是敵人,那他可真是走鬼入廟門,自投羅網(wǎng)了。

  為今之計,只有在義莊中找一個適合藏身的地方,靜觀其變。

  站在庭院中,將義莊四處打量一遍,孟東玄心中已選出絕佳的藏尸,呸,藏身之地,停尸房。

  無論是八苦教還是九苦教,只要是活人,對死人或多或少都會心存敬畏,沒有比停尸房更適合藏人的地方了。

  他隨手抓來一把煤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抹得烏漆嘛黑,又把散發(fā)著尸臭的裹尸布蓋在自己臉上,偽裝成尸體躲在棺材里。

  裹尸布上有一股刺鼻的尸臭,濃郁的味道熏得孟東玄腦殼生疼,棺材板上的寒氣一點(diǎn)點(diǎn)滲透到皮膚之中。

  可他始終強(qiáng)忍著躲在棺材中一動不動,豎起耳朵靜靜聽著。

  叭嗒叭嗒,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雜亂,在義莊中前前后后轉(zhuǎn)悠了大半個時辰,最終在尸房門口停下來。

  “又被那臭丫頭騙了,這回去咋跟掌教長老交代?!?p>  掌教長老?果然是八苦教。

  為了易于分辨,孟東玄給第一個說話的男人起名黑袍A。

  “別磨磨唧唧得跟個娘們似的,快點(diǎn)搜,找不到孟東玄,咱倆都吃不了兜著走?!?p>  第二個說話的男人脾氣很暴躁,嗓門也大,孟東玄給他起名黑袍B。

  “客房我都搜遍了,連只耗子都沒跑兒。孟東玄又不傻,昨晚上咱們中了那臭丫頭的調(diào)虎離山計,他肯定早溜了。還等我們回來抓他?”

  黑袍A語氣懨懨的,有種半死不活的腔調(diào)。

  “你他娘的少廢話,別說孟東玄,就連那兩個老東西咱也給跟丟了。對,停尸房不是還沒搜嗎?”

  黑袍B的話讓孟東玄心中一喜一緊。喜的是,常守義可能已經(jīng)從八苦教手中逃脫;緊的是,這些人不會真要搜停尸房吧。

  “你以為孟東玄是咱們八苦教的人啊,天天跟尸體打交道不嫌惡心。你聞聞,這些尸體都臭成啥了,他一個金尊玉貴的孟家三公子要是能躲到這,我把頭割下來給你當(dāng)球踢?!?p>  黑袍A捂著鼻子一臉嫌棄,他扯扯黑袍B的袖子,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不對,你看!這具尸體為啥沒蓋裹尸布?!迸R走前,黑袍B突然看到一具躺在角落里啥都沒蓋的尸體,心中驟然生疑。

  棺材中的孟東玄暗叫一聲不好,情急之下只記得拿裹尸布,卻忘記把那具尸體給藏起來了。

  他將體內(nèi)的真氣全部集中于右手掌心,回憶著《長生訣》里那招“大音希聲”的掌法,危急時刻,只能拼上一把。

  “嗨,你看這尸體這么新鮮。估計他們還沒來得及給尸體入殮唄,這有啥稀奇的?!?p>  黑袍A掃了那具尸體兩眼,漫不經(jīng)心地解釋道?!澳阋窃俨蛔?,尋人的蹤跡可就真要斷了,現(xiàn)在我們至少還可以抓住那個臭丫頭來威脅孟東玄?!?p>  “之乎兄,你說得甚是有理啊。走,咱們快走!”

  聽兄一席話,黑袍B恍然大悟,他不再糾結(jié)地上那具四仰八叉的尸體,而是把滿腔熱情全部放到他們口中的臭丫頭,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就在這時,棺材中傳來一個陰森森的男人的聲音:“你壓著我肩膀了?!?p>  孟東玄背后一陣酥麻,仿佛觸電一樣從棺材里彈起來。

  “快把我放進(jìn)去,我爛了你負(fù)責(zé)啊?!?p>  孟東玄腦殼嗡地一聲,大白天撞邪,舍他其誰啊。

  強(qiáng)烈的求生欲讓他迅速跳出棺材,將橫躺在地上的尸體小心翼翼地放回去。

  他雙手合十做掌,向棺材里的尸體彎腰致歉。

  “嗨,別走啊,給我把布蓋上?!?p>  孟東玄前腳已邁出停尸房,聽到聲音后又返回去,恭敬地為那具尸體蓋上了裹尸布。

  蒼天,日頭高掛也能撞邪?這體質(zhì),沒救了。

  孟東玄在庭院中一圈圈地來回走動,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陽光打在身上很舒服。

  黑衣人的到訪讓他心中的疑慮不減反增,他邊啃手指頭邊念叨:“八苦教、黑衣人、神秘幫手,常守義……”

  院子里一片狼藉,常守義與劉老根喝酒剩下的殘羹剩飯,還七七八八地擺在桌子上。

  昨夜八苦教的人來得突然,常守義搪瓷碗里的酒都還沒有喝完。

  酒香撲鼻,杏花村的汾酒果然名不虛傳。孟東玄鬼使神差地端起酒碗,腦海里全都是常守義的容貌舉止,他低下頭滿眼的愧疚。

  “這是什么?”孟東玄脫口驚呼道。

  酒碗底下用朱砂寫著一個鮮艷的“常”字。孟東玄用手指捻起一點(diǎn)朱砂,放在鼻尖處聞了聞,是常守義喜歡用的那種劣質(zhì)朱砂沒錯。

  常守義常年與尸體為伍,隨身攜帶一小包朱砂和糯米是他二十多年來的習(xí)慣。

  他留下這個常字,應(yīng)該是告訴自己回常家村匯合。

  孟東玄舉著酒碗端詳半天,內(nèi)心陷入掙扎。

  回,他擔(dān)心這是八苦教做下的局;不回,他又擔(dān)心常守義的安全。

  回,還是不會,這是個問題。

  霹靂霹靂霹咣當(dāng),門口的酒壇子摔了個稀碎。

  孟東玄心中一緊,難道八苦教的人又回來了?

聶岑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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