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程薄云找了幾個人帶著禮物浩浩蕩蕩的往路府去了,別說,這小子平時聽摳門這時候還挺大方,這前前后后大的小的跟排長龍似的,又是補品又是首飾。趙月??戳诵南乱苫?,問道:“你哪來的錢?”
程薄云一臉得意,拍了拍胸脯道:“連夜去了一趟木哈城,你看看我這烏眼青,敷了好一會兒雞蛋了。”
趙月常注意力里全在那些禮上,他一說才注意到他眼眶下面蒙上的那一層淡淡的黑色,再一看他的精神面貌頓時皺起了眉,精神到挺精神跟打了雞血一樣,但這樣子怎么就怎么看怎么不對勁,跟熬夜喝酒賭錢的賭徒一樣,樣貌萎靡不振精神狀態(tài)卻十分亢奮,看起來可不怎么好看。她尷尬的笑了笑,委婉的提示道:“要不你明天再去?”
“啥?”程薄云愣了愣,不情愿道,“為啥?我這都準備好了?!?p> “你這熬了一宿沒睡不累嗎?這一路奔波歇歇再說,不著急?!壁w月常說著就把他往屋里拉。
程薄云一把拽住了一旁掛旗的柱子,急的都結(jié)巴了,“怎么,怎么不著急?我都要急死了,你看路云那架勢,擺明了是要送客了,到時候我們拿什么理由死賴著不走?你怎么對我的事兒一點也不上心呢!你想想我當初是怎么對你的!”
“當初我可是提前打聽了好幾天,給人送了好多禮才給你打聽出的這么一個如意郎君,大黑夜的就去幫你搶,你再看看你,我說個媳婦你不幫忙也就算了還攔著我,有你這么擋兄弟的嗎?”
“誒,不是,”趙月常一噎,又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提起這茬她也上火,“那你搶對了嗎?搶對了嗎?”
“說好的玉樹臨風(fēng),一表人才的劉三公子,你給我搶了個劉四公子回來還是個妖怪,你也好意思講!就是因為你我現(xiàn)在都成了二婚了!還成了寡婦,這怎么算?我找誰說理去?”
程薄云也是一噎,心里有些心虛,氣勢也弱了下來,“那也不妨礙改嫁呀!你現(xiàn)在都當王上了,想娶幾個不能娶。再說了這事兒論心不論事兒,我也是一番好意誰能想到出了這個岔子。”
程薄云眼神閃躲,都不敢看她。
趙月常見他那樣嘆了口氣,好家伙本來氣質(zhì)就不對,這樣一來跟做賊的一樣了,一點沒有當土匪的樣子,她也不再跟他廢話,直接了當?shù)溃骸澳阋ツ阋材脗€鏡子好好照照你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什么樣子,太難看了,人家能相中你嗎?”
程薄云聽了不樂意了,憤憤不平道:“我怎么就難看了!我一回來就梳洗了,你看看這衣服都是新的,我整個人挺精神的呀!”
說完他還十分自信的捋了捋垂在臉側(cè)的兩縷頭發(fā),昂首挺胸一臉的自得。
小露珠一大早的就聽到他們在外面吵,打著哈欠飛了出來,一抬頭就看到眼睛下面兩個烏眼青,精神亢奮眼睛發(fā)亮的程薄云,頓時嚇的一激靈,當時就醒了。
它驚的瞪大了眼睛,“我的乖乖,你昨晚做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