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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之農(nóng)門長姐不想種田

第四章 什么樹?

  大山雙山三山住在廳堂邊上的廂房,大蘭小蘭住在廚房邊上的偏房,家里的正屋在父母過世后便一直空著,誰也沒有提搬進(jìn)去的事,好像爹娘只是出去做活將來還會回來一樣。倒是因為大蘭病倒這事他們算是明白了,爹娘以后都不會回來了,他們得靠自己活下去。

  可要怎么活呢?大蘭睡意全無地盯著黑漆漆的屋頂,外面也沒有路燈也沒有星光,屋子里一點光亮也沒有,她也不知自己盯著的那個地方到底有什么。

  哪怕剛吃過晚飯,之后就直接躺下了連個散步消食的時間也沒有,她卻已經(jīng)餓了。她想起被三山臟手捏著的半個雞蛋,她果然還是不想吃那臟兮兮的雞蛋,可是,如果現(xiàn)在有一盤茶葉蛋放在她面前,她一定會統(tǒng)統(tǒng)把它們吃了,再也不把蛋黃剩出來扔了。

  上天是想讓她懂得糧食有多珍貴才把她扔到古代來的嗎?若真是如此,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夠懂了,能不能讓她回去?

  唉,想到這個她又有點想哭。

  這幾天,她實在哭得有點多,當(dāng)初看劇時她最喜歡的角色死了她都沒有哭這么多天。為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她閉上眼進(jìn)入了自己腦中的系統(tǒng)。

  其實系統(tǒng)還真沒有什么可看的,打開后就像是眼前立著一個屏幕,上面是一個個黑乎乎的剪影。隨著大蘭的目光,屏幕會滑動放大,她放大了好幾個剪影圖,好看看有沒有超過常識的蔬菜種類,比如能結(jié)肉的那種??墒撬僭趺炊⒅?,也沒有看出這樣的蔬菜來。

  就算有,憑她的勞動值難道能換回來?大蘭想想自己這下不去的懶勁,估計是沒戲,還沒有做夢來得快。

  這天晚上,她果然做了一個好夢,夢里她站在一棵大樹下,樹上掛著烤雞、烤豬蹄、羊排、披薩……她直流口水,可是卻怎么也夠不著樹上的食物。她在樹下跳了很久,甚至還試著爬樹,哪怕以前她從來沒有爬過樹,試過幾次后,她還是爭氣地爬到了樹上。

  不好容易離吃得近了一點好像她一伸手就能夠著了,大樹忽然開口了。

  “我是什么樹?”它用系統(tǒng)化的女聲問道。

  大蘭很著急,一直喊:“你是樹,你是樹……”

  卻一直說不出到底是什么樹!她除了銀杏、楓樹這種特征明顯的樹,別的樹她都不認(rèn)得。

  這對她太難了,太難了~

  從夢中醒來時,大蘭委屈地扁扁嘴想哭,卻沒怎么哭出來,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汪家的早晨是從村里的雞啼開始的,大蘭覺得這不叫早晨,因為天邊還沒有一絲光亮,至少她在屋里還看不到一絲光亮,幾個孩子卻已經(jīng)醒了。

  作為從小到大的起床困難戶,到了古代還沒幾天,她也開始早早就醒了,也許是晚上實在睡得太早的緣故,也有可能是餓的。

  想到昨天的夢,她還有點意難平,索性也不起床,就躺在床上給樹取名字,等下次做夢的時候要是她能答上來,說不定還能嘗一嘗樹上結(jié)的各種食物的味道。

  好想喝肥宅水~她一邊想一邊吸了一下口水,她揉了一下空空的肚子,想想起床后什么也吃不到,就是醒了她也不想從床上起來。

  汪家人平常只吃午飯和晚飯,早上起床后稍一洗漱便下地干活去了,要到中午才回來。以前汪大蘭也是如此的,雖是村子里走慣的路就是三山這樣五歲的孩子也不可能在天蒙蒙亮的時候走著走著摔到坡下去,但這個時間出門,大山和雙山還是有點怕。

  汪家人的宅子雖說就建在村長家邊上,但除了村長家,邊上只有幾戶人家。這些人家人手足,忙過頭幾日,后面幾天便不用再起早貪黑地下地干活,不像汪家只有幾個半大的孩子,地里的活像是永遠(yuǎn)也干不完似的。

  前頭還有大蘭幫著干,她一個人就能頂兄弟倆兩個?,F(xiàn)在大蘭累倒了,地里的活都?xì)w了他們,怕以后趕不及,他們不得不每天早早起來干活。

  天還沒有亮,有一段路除了兩人也遇不到其他村民,遠(yuǎn)遠(yuǎn)的倒是傳來幾聲狗吠。村里的村民多半清貧,連自己也養(yǎng)不活了,也很少會去費心養(yǎng)狗,這些狗多半是在外面自己尋食吃有幾分野性。村里的孩子小時候沒少被狗嚇著過,大山雙山也不例外,兩人現(xiàn)在也不算是大孩子,每每聽到狗叫都有些害怕。

  以往都是大蘭走在前頭,大山跟在她后來還不覺得什么,現(xiàn)在換成他打頭了,一聽到狗叫他背上就發(fā)寒。

  他們的地離家里其實并不算遠(yuǎn),但兩人要繞到村口打水澆地就得走上許多,回來的時候還會路過兩個堂哥淹死的池塘。這些年李氏都不許他們往池塘去,生怕他們被勾了魂抓了交替,就是大蘭也不敢?guī)е麄兺抢镒摺?p>  家里吃水也是一樣,寧可去遠(yuǎn)一點村口的井里打水,也不會去池塘打水。但是洗衣服什么的,總不好用井里打來的水,這一趟趟的實在太累,大蘭便會在中午太陽最猛的時候去池塘洗。哪怕是中午,她也是越洗越毛,每次洗衣服都是快速洗完,有沒有洗干凈都不一定。

  村里人穿的衣服大多是洗得發(fā)黃的白色麻衣,村里大部分人家會種麻織布,織出來的布可以用來交租,也可以留著自家做衣服。既然是自家穿,也就少有幾個人肯去特意把布染過,布莊里賣的那些帶顏色的布料都貴,聽說黑色的布料是最貴的,只有皇家人才能穿。

  負(fù)責(zé)洗衣服的汪大蘭以前常想,黑色的布料貴有貴得道理,烏漆嘛黑的多耐臟,可是別說黑色的料子了,家里連最便宜的褐色的料子也買不起,用來制衣的也是她有幾處沒有織好不夠緊實的麻布。就是這樣,家里的人做新衣服的次數(shù)也不多,哪怕是最受寵的大山,也是隔幾年才能有一身新衣服,還是故意做大的夠他穿好幾年的。

  汪大蘭現(xiàn)在穿的衣服都是李氏留下來,里面有一套土褐色的她還沒有穿過,她還等誰家有喜事去吃酒宴的時候試試這身衣服,以前李氏也只有在這樣的日子才會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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