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他的血有點奇怪
顧九綿跟著慕柯進入房內(nèi),看著他坐在桌邊倒茶的動作眸光微閃。
他走到慕柯旁邊的凳子坐下,拿起托盤里的白瓷雕花茶杯把玩著,看了一眼慕柯右邊袖子上滲出的血,道:“夫子真是好耐力?!?p> 慕柯倒茶的手一頓,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繼而像是沒聽到一般,自顧自地喝著茶。
顧九綿見狀眉頭微挑,也不說話,兀自倒了一杯茶,等著靈槐的到來。
于是,幸川拿著紗布和傷藥進來時就看到自己主子和顧九綿都各自安靜地喝茶,空氣安靜地有些詭異。
“公子……”幸川走到慕柯旁,放下托盤,看著他的右手手臂道,“我來幫你包扎吧?!?p> 慕柯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顧九綿,將胳膊放到桌上,將袖子撩了起來。
袖子撩起來的瞬間,顧九綿聞到了一股的不同于血腥味的腥氣,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慕柯的手臂上布滿了密密麻麻黑紅的血珠,像是掛著許多吸滿了血的蜱蟲一般,饒是見過腥風血雨的顧九綿見了也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幸川見狀也是嚇了一跳,尤其是在聞到那股腥氣之后,眉頭更是皺得死死的,嘴唇緊抿,表情嚴肅,看了一眼旁邊的顧九綿,有些擔心他看出自己主子的血什么異樣,同時心里十分自責,要是自己一直跟著主子也許主子就不會受傷了。
全場最淡定的就是慕柯了,依舊面無表情,換了一只手,繼續(xù)喝茶,冷漠的像是受傷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就在幸川拿起桌上的藥瓶準備給慕柯上藥時,靈槐到了。
“少爺,我聽人說你受傷了,怎么這么不小心,傷到哪了,快讓我看看?!膘`槐進屋就忙到顧九綿身邊,語氣中略帶責備的道,還小聲嘀咕了一句:“真不讓人省心?!?p> 顧九綿聞言有些哭笑不得,是不是他平時太寵著這丫頭了,都敢這樣說他了,但心里仍舊覺得暖暖的,拉住靈槐道:“好了我的小神醫(yī),我沒事,是他,你幫他看看?!?p> 靈槐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兩個人,看了一眼慕柯受傷的手臂,朝顧九綿道:“好?!?p> 慕柯本以為顧九綿身邊懂醫(yī)術(shù)的人應(yīng)該是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者,但見來人是個年輕的小姑娘,他微微感到有些詫異,但也沒說什么。
“公子,這……”幸川對于慕柯同意讓顧九綿的人給他治傷感到不解,剛要開口說些什么,便聽到自己主子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讓她來?!?p> 幸川聞言只好乖乖讓開。
靈槐看著桌上被打開的藥瓶,又看了一眼慕柯看起來有些可怕的傷口,朝幸川道:“你剛才是就打算這樣直接上藥?”
“不直接上藥難道讓我們公子的血就這樣一直流嗎?”幸川語氣不善道,他們之前受傷都是這么處理的,有什么不對嗎?一個乳臭未干的丫,能懂啥?真不明白自己主子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先清理傷口?你是想讓你家公子傷口發(fā)炎?”靈槐不甘示弱,一邊拿起桌上的紗布,幫慕柯擦去手臂上的血污,一邊直接以命令的口氣道,“去打一盆溫水來?!?p> “你是在使喚我?”幸川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除了他家主子,還沒人使喚得動他呢!
靈槐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道:“這屋里,除了你一個下人還有別人嗎,難不成我在叫我家少爺?還是你是想讓你家公子自己去打水?”
“你!”幸川氣結(jié),連忙看向慕柯,表示自己沒有這個意思,“主子,我沒有,這小丫頭片子就會胡說八道!”他怎么敢讓他家主子自己去打水,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你說誰小丫頭片子呢!”靈槐也不樂意了。
“說你……”正當幸川還想說什么的時候,感覺脊背一涼,轉(zhuǎn)頭便見自家主子正涼涼地盯著自己,于是改口道:“我不跟你計較,打水就打水,誰怕誰?!?p> “顧公子的人倒是很有個性?!蹦娇驴聪蝾櫨啪d似笑非笑道。
“哈哈,這丫頭平時被我慣壞了,夫子別見怪。”
靈槐聞言這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自家少爺?shù)姆蜃?,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表現(xiàn)不太好,于是不再說話,專心致志地看著慕柯的傷口,看了一會覺得慕柯的血有些奇怪,而且還能聞到一股異樣的腥氣,心中生疑,但還是有些不確定,所以也沒有說出來。
很快,幸川打水回來了,雖然心中對靈槐有些不滿,但這次他沒有再多嘴,而是放下水盆便到一旁默默站好。
靈槐用紗布沾了溫水開始為慕柯清理傷口,很快,在換了兩三塊紗布后,慕柯的傷口被清理干凈了,靈槐朝顧九綿道:“少爺,這位夫子傷得并不嚴重,只是血污在上面使傷口看起來有些可怕罷了,這點小傷,要不了幾日便好了。”說著,便拿起桌上的藥瓶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發(fā)現(xiàn)是上好的療傷藥才開始上藥包扎。
一旁的幸川聽聞自己公子傷勢并不嚴重,也松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靈槐包扎。
顧九綿和慕柯二人聞言表情倒是沒什么變化,像是在意料之中。
待靈槐包扎完了之后,顧九綿才開口朝靈槐道:“好了?”
“嗯。”靈槐答道。。
顧九綿笑了笑,又問:“沒發(fā)現(xiàn)點什么?”
“?。俊膘`槐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看到顧九綿的眼神落在那堆沾滿了血的紗布上才反應(yīng)過來,秀氣的眉頭微皺,看了一眼顧九綿,又看了一眼慕柯道,“嗯……這位夫子的血,有些奇怪?!?p> 顧九綿看了一眼慕柯,發(fā)現(xiàn)慕柯仍舊面無表情,泰然自若,仿佛靈槐說的不是他一樣。
慕柯的表情之所以沒有什么變化,是因為他對于顧九綿說他的人有辦法解自己身上的毒,仍采取懷疑態(tài)度,發(fā)現(xiàn)他的血奇怪,并不能說明什么,常人只要細心一點都能發(fā)現(xiàn)他的血異于常人。
“哪里奇怪?你說說看?!币娔娇虏唤釉?,顧九綿暗道慕柯無趣,只好自己繼續(xù)問下去。
東禾鬼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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