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做戲要做足
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慕煙差點把手機扔到了地上。
因為激動,一顆心臟在她的胸腔里狂跳不止,她的手指跟嘴唇都顫抖的厲害。
那會是她的孩子么?
壓抑著心頭的激動,她繼續(xù)給唐雪璃發(fā)消息,讓她盡快確定孩子的身份。
很快唐雪璃就給她傳來了反饋,那戶人家已經(jīng)承認(rèn)這孩子不是他們的,是一個有錢人出錢放在這里寄養(yǎng)的,已經(jīng)寄養(yǎng)了五年。
其他的信息也都跟慕煙所知道的對的上。
最后唐雪璃給她發(fā)來了一張照片。
那照片上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
穿著一件粉色的小外套,一雙大大的眼睛像是閃著光的黑葡萄,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看到那雙大眼睛的時候,慕煙幾乎就可以確定,這是她的孩子!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rèn),可是這孩子身上到處都是葉靳洲的影子,還有她的。
那雙大眼睛像極了她,那高挺的鼻梁,飽滿的額頭,就跟葉靳洲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在相像不過。
捂著嘴唇,慕煙感覺鼻腔發(fā)酸,眼眶憋淚憋的的生疼。
她忍著想落淚的沖動,點擊把照片保存了下來,就給唐雪璃發(fā)消息,讓她盡快搞定那個農(nóng)戶,然后帶著孩子離開。
畢竟唐雪璃的人找過去,很難保證葉靳洲或者季誠那邊的人就不會知道。
她必須速戰(zhàn)速決。
唐雪璃很快回了她消息,表示以兩百萬的價格跟農(nóng)戶達成了協(xié)商,明天這個時候她會帶著錢去“贖”孩子。
“慕煙,我們算是幸運的,我聽那家的男主人說,前不久寄養(yǎng)孩子的人才來看過你女兒,他們一般是一個月來一次,短時間里應(yīng)該不會再過來了,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把孩子帶走!”
給她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唐雪璃都滿是輕松的口吻。
“慕煙,我真為你高興。”
慕煙閉了閉眼睛,她又何嘗不是?
只是越到了這個時候,她越是不敢掉以輕心,約好了明天跟唐雪璃碰面的時間,她掛斷了電話,又迅速地把通話聊天記錄刪的干干凈凈。
明天就能見到女兒了,就能恢復(fù)自由了。
慕煙走到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不斷地告誡自己:
冷靜,慕煙,你一定要冷靜,不能讓葉靳洲看出半點端倪。
傍晚的時候,葉靳洲回來了。
慕煙一如往常,已經(jīng)坐在餐桌前,微笑著跟他打招呼,詢問他一天的工作情況。
兩人之間相敬如賓,坦蕩平靜的樣子,是以前她不敢設(shè)想的,盡管只是假象。
葉靳洲沒說什么,只是坐下來開始吃飯。
慕煙一邊閑談,一邊觀察著葉靳洲的表情,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的正常,不讓他看出半分不對勁。
不過吃著吃著,葉靳洲忽然抬起眼眸,突兀地來了一句:
“我發(fā)現(xiàn),你今天好像很愛說話。”
他深沉的墨瞳微彎,眼角勾起,藏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是有什么高興事?”
以前跟他在一起吃飯,一頓飯吃下來,她說的話也不會超過三句。
“有嗎?”
慕煙攏了一下額前的秀發(fā),對上葉靳洲如鷹隼般的雙眼,心跳如擂鼓,臉上的表情卻一如往常。
“我都沒發(fā)現(xiàn)?!?p> “看來你病情恢復(fù)的不錯?!?p> 葉靳洲若有所思,提議:
“不如明天去郊外踏青?”
心臟,像是被錘子用力地一擊,慕煙差點沒維持住臉上的表情。
半晌她只搖了搖頭,保持微笑:
“還是算了吧?!?p> “為什么?我記得你不是很想出去放風(fēng)?”
“我看過天氣預(yù)報,這兩天天氣都不太好,很有可能會下雨?!?p> “那就室內(nèi)好了,明天剛好有一個鋼琴名家,來我們市開演唱會?!?p> “嗯……不用了,我沒什么藝術(shù)細(xì)胞,也聽不懂鋼琴,況且我這幾天有點累,想在家休息?!?p> 慕煙強自鎮(zhèn)定,繼續(xù)說道。
事實上,說完這話,她整顆心就揪作了一團。
在葉靳洲的面前一再撒謊,可是一件太有心理負(fù)擔(dān)的事。
她放在桌下的手指緊緊地握在一起,沒有抬頭去看葉靳洲的眼,冷汗都快要滴下來。
隱隱地,她覺得葉靳洲的眼神犀利地仿佛要把她看穿,他一直沒說話,不禁讓慕煙有些懷疑。
他不會知道她的計劃了吧?
如果他真的知道了,那就全完了。
就在她處于焦灼崩潰的臨界點時,葉靳洲終于緩緩開口:
“既然這樣,那算了吧?!?p> 他的神色平靜,并沒有再提出更多的問題,而是繼續(xù)吃起飯來。
“很抱歉,等過幾天我會找時間,再一起出去晚。”
慕煙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好啊,我等你安排的時間?!?p> 葉靳洲似笑非笑,倒像是把她說的話當(dāng)了真。
慕煙愈發(fā)心虛,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吃完了晚飯,她回了臥室,葉靳洲繼續(xù)去書房處理公務(wù)。
不過慕煙心里倒是半點都不踏實,她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把女兒的照片翻出來看了又看。
這像是她唯一的定心丸。
看了好一會兒,她才深吸了一口氣,重新讓自己定下心來。
為了女兒,她必須強大,必須振作,什么都不能怕。
洗了個熱水澡,慕煙打算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才有更充足的精力。
然而她才從浴室里出來,整個身影便陡然僵住。
葉靳洲不知什么時候竟然來到了她的房間,此刻正倚靠在床上,朝她抬眸看來。
慕煙穿了一條真絲睡裙,雪白而圓潤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她雖然很纖細(xì),但身材卻十足的有料,該有肉的地方一塊不少。
柔順的黑發(fā)如海藻一般垂了下來,給原本就足以吸引人眼球的她,更添了一絲純欲的感覺。
她站在那里,明顯地感覺到葉靳洲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炙熱,有著毫不掩飾的侵略感。
心頭,陡然涌起一股恐慌。
自從她示弱以來,葉靳洲便再沒有在晚上的時候來過她房間,因為她的身體需要恢復(fù)。
那現(xiàn)在,他又想干什么?
深吸了一口氣,慕煙擦了擦發(fā)尾垂落的水珠,故作鎮(zhèn)靜地走到葉靳洲的面前:
“這么晚了,還沒睡?”
深吸了一口氣,慕煙擦了擦發(fā)尾垂落的水珠,故作鎮(zhèn)靜地走到葉靳洲的面前:
“這么晚了,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