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當(dāng)我的狗好了
雪璃一心為了幫她,原本她是可以不用趟這趟渾水的。
而沛沛,她更沒有做錯什么,五年以來她一直缺少父母親情的陪伴,可在面對她的時候,沒有半點怨氣,只有對新生活的向往。
她不想把女兒的天真善良一點一點磨滅!
說到底還是后悔,她早知道葉靳洲是什么人,為什么不能再小心一點,謹慎一點?
不然,也不至于輸?shù)娜绱艘粩⊥康亍?p> “是么?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薄唇溢出一聲冷哼,葉靳洲面無表情地開口。
慕煙點了點頭:
“是的。”
葉靳洲讓她做什么,她都不會退縮,只要能換回沛沛跟唐雪璃的平安。
“那好啊?!?p> 葉靳洲微笑著點了點頭,把紅酒放在桌上。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當(dāng)我的一條狗好了,只要你當(dāng)?shù)暮?,我就放了她們,怎么樣??p> 一條狗?
聽到這三個字,慕煙的心頭傳來一陣顫栗,可她沒有絲毫猶豫,立刻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反正在葉靳洲身邊的日子,她也從來沒有當(dāng)過人。
樂詩聞言掩面,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下她是真不用擔(dān)心了,葉靳洲看樣子是對慕煙恨到了骨子里,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了!
那她還害怕什么?都不用自己出手,慕煙這個賤人就把自己作死了。
“既然你現(xiàn)在是條狗,那就該謹記自己狗的本分,趴在地上來叫兩聲聽聽?”
葉靳洲抬高了下巴,臉上是矜貴的笑意,但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是對慕煙從頭到腳極致的凌辱。
慕煙剎那間,攥緊了手指,尖利的指甲掐入了掌心,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怎么,反悔了?”
葉靳洲睨著她,語調(diào)很冰冷:
“那正好,我可以收回……”
他話還沒說完,慕煙已經(jīng)“噗通”一聲,以一種極屈辱的姿勢,跪趴在了地上。
大理石的地板很涼,可再涼也沒有此刻她的心涼。
葉靳洲眉頭一凝,幽深的眼眸里閃過一抹難以言明的光,他定定地看著跪趴在地上的女人,閉上嘴,沒有再說話。
沒關(guān)系慕煙,真的沒關(guān)系,再忍一忍就好了,只要沛沛和雪璃沒事,做什么都值得。
她就這么一遍遍安慰著自己,最后低著頭,閉著眼,滿心屈辱的學(xué)狗叫了兩聲。
“哈哈哈哈!”
樂詩笑的前仰后合,就連后面兩個負責(zé)看住慕煙的女工也都忍不住發(fā)出了笑聲。
“看不出來,原來你在學(xué)狗叫這方面這么有天賦啊?”
瞇著眼睛,樂詩一邊靠在葉靳洲身上,一邊不屑的嗤笑:
“不如再來學(xué)一個?”
葉靳洲卻沒有笑,由始至終他的視線都鎖定在慕煙的身上。
他看到慕煙的身體顫抖的有多厲害,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淚水。
這女人之前一再的欺騙他,這就是她應(yīng)得的下場。
他應(yīng)該感到痛快的。
可真到了這時候,葉靳洲卻覺得自己半點高興的意頭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滿心滿眼的煩躁。
煩躁的厲害!
真是莫名其妙!
他燥郁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在樂詩一再要求讓慕煙再狗叫兩次的時候,他冷不得地開了口:
“臟兮兮的看著就讓人惡心,馬上把她帶下去換套干凈點的衣服,然后讓她來伺候我用晚餐?!?p> 樂詩觀察著葉靳洲的表情,雖然她看得出來如今葉靳洲是真的相當(dāng)厭惡慕煙,但具體的度在那里她還沒看出來,所以還在試探中,不敢太放肆。
“是,溫總!”
那兩個女工上前,下手毫不留情,跟拖死尸一樣把慕煙拖了下去。
慕煙整個人都是渾噩麻木的,腦子里像是塞了一大團棉花,她不知被帶到了哪個房間,那兩人動作粗暴地把她的衣服脫了下來,看到她滿身的傷口只嫌棄地咋舌了兩聲,便開始給她換另一套衣服。
換的過程里,好幾次她都感覺到傷口被撕開,有人尖利的指甲從她的皮膚上刮過,不知是無意,還是有心。
可這些疼都讓她再發(fā)不出什么聲音了,她只是絕望地像個木偶,任憑他們擺弄。
大概這絕境中唯一能給她支撐的力量,是她還想確保唐雪璃平安無事,確保她還能再見到沛沛。
換好了衣服,她被人重重地推出房間,又推到了客廳里。
此時葉靳洲正跟樂詩坐在一起吃飯。
兩人挨的很緊,甚至葉靳洲還拿手帕溫柔地幫樂詩擦嘴,兩人似乎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侶。
“溫總讓你過去伺候他跟樂小姐用晚餐,你還跟個死人一樣杵在這里干什么?”
后背被重重地推了一把,慕煙被推到了餐桌跟前。
樂詩抬眸看到她,眼底頓時便是一抹厭惡,葉靳洲卻依舊當(dāng)看不見她。
慕煙低下頭,一步一步,走到兩人面前,開始給他們布菜。
她嘗試著夾了一塊羊排放到樂詩的碗里,然而下一秒就直接被樂詩給夾了出去,直接扔到了她臉上。
“我現(xiàn)在懷著身孕呢,不能吃辛辣燥火的食物,你是不是故意想害我?”
樂詩大聲斥責(z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慕煙愣了一下,知道樂詩是肯定會趁這個機會找茬的,她沒有多說什么,只拿手擦了一下臉上沾到的污漬,蹲下身把羊排拾了起來,扔到了垃圾桶。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懷著孕,是要小心一點?!?p> 葉靳洲冷然的瞟了一眼她,夾了一塊清炒西藍花到樂詩的碗中,聲音都透著肅冷的寒氣。
“如果還有下一次,我讓你把扔在地上的食物,撿起來吃下去。”
慕煙沒說話,她扯著嘴角想笑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都笑不出來。
大概折磨她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所以這么久以來葉靳洲一直都樂此不疲,甚至可以玩出各種新花樣。
那她呢,是不是該受寵若驚?
樂詩聞言喜出望外,剛剛她這么做也是在試探葉靳洲的底線,看他能容忍到那種地步。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她多想了?
他對慕煙,看樣子是一點情分都沒有了。
而且他還會關(guān)心她肚子里的孩子,看樣子是改變了主意,愿意她把孩子生下來!
思及此,樂詩的表情愈發(fā)的愈發(fā),也更加的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