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這一次,我信你
“信與不信是我的事。”
葉靳洲面無表情,薄唇微啟:
“解釋是你的事?!?p> “我沒有什么要解釋的,我只能說一句,我的確打了她,可我的那一巴掌,不足以讓她摔倒,更不至于讓她流產(chǎn)?!?p> 慕煙淺淡地笑了笑:
“真不用抬舉我,我的一巴掌,沒有那么厲害?!?p> 她能解釋的就這么多了,至于葉靳洲信她或者是不信,選擇站在誰的那一邊,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反正在樂詩流產(chǎn)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想到了最壞的后果。
葉靳洲就算站在樂詩那邊,遷怒于她,這件事也終歸跟別人沒關(guān)系,她不必去擔(dān)憂他還會對其他人做什么。
“所以,你為什么要給她一巴掌?”
沒想到葉靳洲對于她后面所說的話沒放在心上,反倒是把這一句當(dāng)作了重點。
“因為吃醋,所以對她動手?”
他緩緩靠近她,揪著她衣領(lǐng)的手放松了幾分,薄唇在她的耳畔吐吶熱氣。
酥麻微癢的感覺,如電流一般瞬間爬過了慕煙全身,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眉頭擰的更緊了,原本慕煙以為葉靳洲會因為樂詩流產(chǎn)暴怒至極,對她大打出手亦或者是殺人滅口,都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但是她沒有想到,現(xiàn)在葉靳洲所質(zhì)問的,竟然是關(guān)于她為什么會打樂詩一巴掌?還問她是否是吃醋?
到底是重點,什么是主次?
一時間連慕煙也有些迷惑,她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瘋了,還是葉靳洲瘋了。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葉靳洲就知道自己是失了智。
慕煙從來對他沒有情,沒有心,又怎么會因為他而吃醋?
可真把這問題問出口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心里期盼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竟然真的等著慕煙點頭,說一句她是因為吃醋。
慕煙抿緊了唇,眼底寒光凜然。
她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如果她回答,只怕因為孩子的事會再一次激怒葉靳洲。
葉靳洲會認(rèn)為她現(xiàn)在的忍讓是潛伏,是為了再一次帶著孩子逃跑。
到時候他會做出什么事,慕煙就真不敢確定了。
她不敢拿孩子來冒險。
“你覺得是怎樣就是怎樣?!?p> 垂下眼眸,她回答的模棱兩可。
葉靳洲的眼神卻突兀地閃過亮光。
以往這樣的問題,慕煙總會否認(rèn)的斬釘截鐵,可今天她卻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難道在她心中,有了一絲動搖?
“我覺得是怎樣,那就是真的?”
男人再一次逼近了她,薄唇在她的耳垂游弋,這一次不止是熱氣,她甚至感覺到了濕熱潤滑的觸感,像是陡然滋生的藤蔓觸角,再一次包裹住了她。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都被葉靳洲攬在懷中。
“葉靳洲,這似乎不是你現(xiàn)在關(guān)注的重點?!?p> 太陽穴跳的厲害,慕煙不得不穩(wěn)住自己的呼吸:
“你現(xiàn)在不更應(yīng)該關(guān)注樂詩和孩子的問題么?”
“你已經(jīng)回答了,我也沒有什么更想問的?!?p> 微微閉著眼睛,葉靳洲的唇,如點火一般在女人的脖頸耳畔游弋,女人的皮膚細(xì)膩的像絲綢,有著最好的觸感。
他的鼻腔甚至還能嗅到她身上淺淡的梔子花香。
那香味讓他沉醉。
事實上,對于樂詩的孩子在或者不在,他根本不關(guān)心。
就算這孩子留下,他也一定會把它做掉。
他從來沒想過讓除慕煙之外的第二個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難道你不關(guān)心她的孩子是怎么沒有的?”
慕煙有些錯愕,明明之前葉靳洲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不是這樣,他明明很寶貝樂詩的孩子。
“所以呢,你覺得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
葉靳洲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慕煙抿了抿唇,在維護(hù)葉靳洲陰晴不定的脾氣時,也盡量想讓自己的嫌疑被洗脫干凈。
“說實話,我其實沒想到樂詩會這么容易流產(chǎn),她已經(jīng)過了最易流產(chǎn)的第一個月,就算是真的摔了一下,也不至于狀況這么嚴(yán)重,我覺得這中間有古怪。”
皺著眉頭,慕煙終于把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也許你可以查一下,在來找我之前,樂詩有沒有遇到別的什么事?!?p> 咳嗽一聲,慕煙這句話說的隱晦,她知道樂詩是故意想陷害她,但她也沒直指這是她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大戲。
說話留一半,真相是什么,葉靳洲自己去查,再與她無關(guān)。
“看來,你對我的事很上心。”
攫住她的下巴,葉靳洲抬起她的眉眼,讓她和他四目相對。
他的眼神炙熱,眸子里的火苗跳躍。
慕煙原本想說她這么做不過是想幫自己洗清嫌疑,但是看了看葉靳洲的臉,她翕動唇瓣,最終什么也沒說。
葉靳洲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其他的交給我來處理?!?p> 聽到這話,慕煙瞬間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她沒想到,葉靳洲居然會這么容易地讓這件事算了?
她現(xiàn)在是頭號嫌疑人,他竟然不追究她?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說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
葉靳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忽然俯身,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
他的力道雖然很大,但控制的很好,沒讓慕煙的嘴唇被咬破,但那一下的疼,也足以讓女人嘴唇發(fā)麻。
“我就信你一次,不過你最好以后的表現(xiàn),都讓我滿意。”
疼痛感在嘴唇上蔓延,慕煙連躲都來不及,她在心頭咒罵葉靳洲這人一定是屬狗的,不然怎么會這么愛咬人?
但是對于他對自己的“網(wǎng)開一面”,她心里還是持續(xù)驚詫。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不過葉靳洲的心思一向不好猜,慕煙如今也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這件事跟她無關(guān)那她就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好了,別的她都不用去考慮。
樂詩在醫(yī)院里住了幾天,因為她孩子已經(jīng)沒有了,除了老太太一開始來看過她一次,后面再沒有人來看過她。
葉靳洲更是一次都沒露面。
樂詩雖然心里不平衡,但是想到這一次慕煙一定會被葉靳洲整個半死,她就覺得心頭一陣痛快!
拿一個孩子清除掉阻礙她上位的最大絆腳石,很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