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是救她,還是害她
她的掙扎在男人的眼里跟過家家別無二異!
那男人手上的動作很大,瘋狂地就想把她拖到自己的“根據(jù)地”。
這一片屬于A市無人管轄的偏僻貧困區(qū),不少流浪漢在這里扎堆聚集,再到了晚上出來“覓食”。
“沒想到今天晚上回來的晚還有意外收獲?。 ?p> 男人粗啞又惡心的聲音在慕煙的耳邊響起,就像是砂紙一樣一寸一寸刮過她的皮膚,惡心的她瞬間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正好,老子好久都沒碰過女人了,都快要餓死了?!?p> 說著,男人的手就在她腰上猥瑣的掐了一把,淫靡的笑聲成了慕煙腦子里的噩夢。
她拼命地掙扎,揮舞著手去拍打那男人的肩膀,腿,最后卻被男人直接扔在了地上,然后踹了一腳!
那一腳恰好踹在了她的肋骨上,慕煙倒吸了一口涼氣,五官都皺成了一塊兒。
她痛苦的說不出話來,喪失了所有的戰(zhàn)斗力,整個(gè)人蜷縮成一團(tuán)。
“臭婊子,老子能看得起你算是你的福氣!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少在這兒裝模作樣,聽話點(diǎn),老子還能稍微對你溫柔些!”
流浪漢不耐煩地朝著慕煙低吼了兩聲,直接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光著膀子就朝慕煙撲了過去。
慕煙閉了閉眼,抿緊了唇。
她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不能制止這個(gè)男的,她寧愿咬舌自盡。
就算在別人眼里她下賤骯臟,可她自己心里再清楚不過,她一定要守住她心里最后的那一份純凈。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在她準(zhǔn)備動作的時(shí)候,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還未對她出手,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拎了起來,然后重重地砸了出去!
“?。 ?p> 男人慘叫一聲,像一個(gè)破舊的麻布口袋一樣,被扔到了地上,他的身體抽搐著,眼看著是爬不起來了。
慕煙怔怔的抬起眼,就看到夜色之中,葉靳洲逆著光影站在她面前。
他的輪廓被黑色描摹的清晰,如同從天而降的神祗,可慕煙卻只以為那是一場夢。
真的是葉靳洲么?
如果是他,他又怎么可能會救她?
“還不起來?”
男人清冷的聲音仿佛從很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又很快傳進(jìn)了慕煙的耳膜:
“怎么,是覺得還沒享受夠?怪我壞了你的好事?”
聞言,慕煙的眸色凝滯,一瞬間就清醒過來。
是啊,面前的人是葉靳洲,只有他才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他不是來救她的,而是為了站在高高在上的地方,欣賞她被踏入泥濘的狼狽。
身體一陣陣發(fā)寒,慕煙木然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她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葉靳洲,還是張嘴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雖然葉靳洲可能不是來救她的,可她不得不承認(rèn),沒有他的出現(xiàn),自己大概已經(jīng)死了。
“不用謝,我可不是來救你的,你以為我是因?yàn)槟悴艁磉@兒?”
男人整理衣袖,冷笑一聲:
“我只是恰巧辦完事路過這兒,聽到有人呼救才過來看一眼而已,要知道是你,我就不會浪費(fèi)我寶貴的時(shí)間過來?!?p> 葉靳洲的聲音帶著幾分譏誚,言辭仿佛是鋒利的箭,刻意要往慕煙的身上刺。
雖然事實(shí)并非如此。
雖然從慕煙在洲際大酒店工作開始,他就找了人專門看著她,也是一路特意跟著她過來,看她送了夏小茗回去。
但是面對女人那張淡漠清冷,好像永遠(yuǎn)對著他只有一個(gè)表情的臉,他就遏制不住心中的憤怒,遏制不住對她惡言相向。
這女人傷害了他這么多次,這都是她應(yīng)該受的!
“你不用跟我解釋。”
慕煙卻搖了搖頭,聽到葉靳洲的話語臉上甚至都不曾泛起一絲漣漪,她只是徑直往前走:
“我不會這么自作多情,以為你是來救我的?!?p> 會有這樣的想法,才代表她真是瘋了。
雖然這是葉靳洲想聽到的回答,可不知為何,他真聽到慕煙這么說,心里卻不舒服到了極點(diǎn)。
幾乎是立刻伸手,他一把捉住了女人的手腕,把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去哪兒?”
夜色下,他的目光如炬,如同燃燒的火焰,在瞬間便要把她灼傷。
“回去。”
慕煙低著頭,聲音還是淡淡的,饒是男人手上的力道很大,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她的語調(diào)也沒有幾分變樣:
“已經(jīng)很晚了,請溫總松手,不然我一會兒回去打不到出租車。”
聞言,葉靳洲頓時(shí)氣結(jié),眸底掀起狂風(fēng)駭浪!
他就在眼前,她卻說自己要去打車?分明是故意的吧?
“慕煙,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冷冷的字眼,從葉靳洲的薄唇里,一個(gè)一個(gè)蹦出。
下一秒慕煙就被硬生生地拖著往前走。
她被葉靳洲強(qiáng)行塞到了車?yán)?,然后載了回去。
上了車,慕煙就不再反抗了,雖然她壓根不知道葉靳洲的怒氣點(diǎn)在哪兒。
她沒有做錯什么,也沒有去刻意惹惱他,大概這個(gè)人就是如此,陰晴不定慣了。
回去的路上,葉靳洲把車開得很快,慕煙皺著眉頭,緊緊地抓著安全帶,覺得自己都快要飛起來,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葉靳洲看著女人有些慘白的臉色,卻倔強(qiáng)地咬著嘴唇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心頭愈發(fā)痛快。
這該死的女人,就是該受到懲罰!
他就喜歡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抵達(dá)了溫宅,下一秒慕煙就被從車?yán)锿狭顺鰜?,葉靳洲拽著她,毫不留情,直直的把她往屋里拖。
慕煙只覺得全身都在痛,終于有些受不了:
“你干什么?”
回到臥室,她拂開葉靳洲的手,冷冷地凝視著他。
“終于會說話了?”
葉靳洲挑起一邊的眉頭,墨瞳幽冷:
“慕煙,你不是挺厲害的么?每次我碰你你都要死要活,怎么,這次就不反抗了?”
他反唇相譏,雖然知道事實(shí)并不是這樣,知道慕煙是受害者,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說的每一句話都如同最為尖利的刺,對她有著極大的惡意。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慕煙的臉色又白了白,眼底閃過一抹痛苦。
“溫總想要羞辱人,大可不必用這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