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慕煙是個可憐蟲
她兩只手還死死地抓著葉靳洲的褲腳,似乎這樣她說的話就更多了幾分可信度。
葉靳洲漠然地看著她,就仿佛看著一個可笑的跳梁小丑。
他靜靜地欣賞樂詩婊演了一會兒,忽然淡然開口:
“之前我整理慕煙的房間,發(fā)現(xiàn)了她留下來的那只手機,好像是那個夏小茗的?!?p> 聞言,樂詩的手指一僵。
“我已經(jīng)把手機交給專人處理,讓他恢復里面被刪除的所有數(shù)據(jù),據(jù)說一年之內(nèi)被刪除的數(shù)據(jù)都能恢復。”
葉靳洲挑高了眉眼,云淡風輕道:
“說不準會有驚喜?!?p> 他的話音才落,樂詩的手,便頹然垂了下來。
夏小茗的手機里有什么她再清楚不過,既然葉靳洲選擇重查手機,她就知道,自己一定逃不過了。
屋子里寂靜的氣氛如同寒霜冰凝,寂靜的落針可聞。
好一會兒,樂詩坐在地上,才古怪的笑了起來:
“真沒想到啊,我做了這么多,竟然還是被你識破了,可惜,真可惜,”
她緩緩抬起頭,對上葉靳洲的眼,這一次,再沒有了之前裝出來的楚楚可憐,大概是一切都被戳穿后,她已然無所畏懼:
“不錯,這些事都是我做的,慕煙不過是被我陷害的而已,但那又怎么樣呢?你還不是相信了這些都是她做的?況且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就算真相被曝光,她也活不過來了!”
她話才說完,葉靳洲的臉色驟變,他猛然扯下樂詩的手,朝著她便是當胸一腳!
樂詩穿著單薄的病服,身體還沒好全,挨了這一腳,整個人都往后退了好幾步,一低頭,哇的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葉靳洲那一腳太重了,她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被踢碎了一般,匍匐在地上,好半晌起不了身。
可樂詩即便是一直在咯血,臉上的笑容卻半分都沒消減,反倒是變得愈發(fā)的猖狂。
葉靳洲眸色森冷,整個人仿佛地獄修羅,他沒等樂詩起身,便是一腳踩在了她的肩膀上,像是要把她的肩膀踩碎一般:
“我再告訴你一次,慕煙沒有死,閉上你的嘴?!?p> “呵呵,怎么,溫大總裁不肯承認慕煙已經(jīng)死了?。俊?p> 被葉靳洲踩著肩膀,樂詩只覺得胸口一陣鉆心的疼,她只兀自笑著:
“沒錯,她的尸體的確沒有被撈到,不過那蘇江那么大,那么深,落水這么久,誰知道她被沖到什么地方去了?就算以后找回來,尸體恐怕都被那江里的魚蝦吃的只剩一具骨架了吧?”
她言辭無比犀利,話音才落,就感覺到葉靳洲蓬勃的怒氣,便要再一次發(fā)作!
樂詩蜷著身體往后一縮,到底還是有幾分懼怕,可是看向葉靳洲的那雙眼,卻染滿了嫉妒跟不甘:
“你不承認又有什么用?溫總真要這么在乎慕煙,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你不是從來都不相信她么?不是恨她恨到了骨子里么?但凡你相信過她一次,你們倆之間都不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樣,說起來我還幫了你,溫總不應該感謝我么?”
葉靳洲沉冷的眼眸微微抬起,樂詩的言語,竟讓他唇角浮起一絲笑容。
一絲諷刺至極,足以摧毀一切的笑容:
“樂詩,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認,你膽子還真大?!?p> 樂詩一陣心驚肉跳,她抹了抹唇角的血,咬著牙說道:
“我也不過就是耍了一點小手段而已,真正害死她的人是你不是我,你不過是不想承認這一切都與你有關(guān),所以才要把一切錯誤都推到我身上!歸根結(jié)底,罪魁禍首是你!”
她才把話說完,脖子就被葉靳洲狠狠地掐??!
男人手指空前的用力,用力到手臂的青筋都浮了起來。
樂詩的臉色漲紅,兩只手拼命地想要撥開葉靳洲的手,卻無濟于事,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仿佛下一秒,她就會死在葉靳洲的手中。
慢慢的,樂詩掙扎的力度變小,眼睛也開始翻得只剩下眼白。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葉靳洲掐死的時候,男人突然松開了手,像丟破抹布一樣,把樂詩扔在了地上。
“砰!”
樂詩被砸的骨頭好像散了架,但是她的嗓子火燒火燎,疼痛難忍,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蜷縮著身體,盡力的護著自己。
“就這么殺了你,是便宜了你。”
葉靳洲緩緩站直了身體,臉色沒有絲毫溫度。
樂詩悶哼著,滿臉的痛苦,可眼底卻寫滿了不甘跟恨意。
“我會讓你,受盡折磨,生不如死,讓你在以后的每一刻回想起來,都會后悔你之前對慕煙做的每一件事。”
薄唇,溢出一抹殘忍至極的笑容。
樂詩抬高了眼睛,只覺得遍體生寒。
她狠狠地顫抖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向葉靳洲。
她太了解他了,如果葉靳洲要對付一個人,真的有可能剮掉那人每一寸皮膚還讓她保持清醒。
他太知道如何折磨一個人,如何讓一個人生不如死。
樂詩曾經(jīng)用手段想讓慕煙成為這個人,而現(xiàn)在,她成了這一個。
“你,你想對我做什么?”
這一刻,樂詩終于繃不住她所想維持的傲氣,上下牙齒都在打顫。
葉靳洲沒有回應她,而是輕輕地拍了拍手,陳特助便帶著人走了進來,像拖死狗一樣把她拖了出去。
樂詩兩條腿在地上瘋狂地撲騰,掙扎,差點沒把兩條手臂給扯下來。
之前她面帶諷刺地看著慕煙一次次在她面前被拖走,只覺得有趣,可笑。
時至今日,她才體會到這種感覺。
竟然是那么的可怕。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葉靳洲,難道你忘了,這五年來,一直都是我?guī)椭?,你才能有今天,你不能忘恩負義!”
樂詩臉上的血色褪盡,瘋狂地叫嚷了起來。
“我沒忘?!?p> 葉靳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別的人,但凡做了任何一件你做過的事,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為了一具尸體,而你,我留你一命,還不夠么?”
樂詩瞪大了眼睛。
這哪里是恩賜?分明就是比死更可怕的號令!
“葉靳洲,你知不知道,雖然是我把老太太推下去的,可我還是為了你,因為她知道你不是溫沉了,而這個秘密,是慕煙捅出去的!”
樂詩不管不顧地大喊道,這一次,她是真的慌了:
“我都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