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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月光的小屋

6,循環(huán)話

賣月光的小屋 魔王第七把刀 3173 2020-06-15 17:14:33

  我活著,我有一條命。

  生命是為了活著,活著是為了生命。

  掐頭去尾,來活中間這一段,沒有前面也沒有后面,探頭探腦的都要斬掉?;畹镁褪鞘篱g的法,世間法一定要普及。

  也有往自己深處鉆研的,想弄明白什么是生命,活著的意義又是什么。

  對待此類,大眾化的預(yù)防是不要給他思考的時間,一是在牽引上要下足了功夫,走世間之道,浩浩大軍,他們就是我們的浩浩大軍,正走在路上。

  從生到死都要有一根繩子牽著。

  一是滿足他們。你拿走人家的東西,總要順手塞給人家一些東西嘛,否則就太不人道了。普及的東西還要普及,手機電腦報刊,閑八卦明星新聞歌舞場所,讓他們有充實感,不要冒出虛無感的疑問來。

  渾渾噩噩,渾渾噩噩有好幾個呢,一層天外還有一層天,這就是重重布置。

  不要往天上看,也不要往內(nèi)心看,生命只是一種偶然現(xiàn)象。

  人就是這樣的,生活生命就是這樣子的,努力、拼搏和奮斗湊合著過吧。為了你自己,為了高堂上的父母,為了孩子,房子車子票子。

  成功人士一定要大力標榜,成為潮流。

  人家命好,你命不好;人家背后的努力你看得見?后生還需努力啊,不管怎樣,只要有了錢你就什么都有了。

  只有我們知道這其中的真諦,我們是被眷顧的。

  一摩會在血祭之前總是重申他們的宗旨,一方面是強化,也就是洗腦,大前提不能忘了。一方面是控制,信條和血誓要時時裝在心中,知道要做些什么和怎么做。

  核心成員只有三名,這已經(jīng)不算少了,應(yīng)該是很龐大。

  一會兒又進來一批人,加起來十余名,這時候他們叫太陽會。旨意和行事準則,要達到的目的又不一樣,操控方法也不一樣。

  等全部人員到齊才叫濟合會,總共二十六名。

  這是在名單上的,其實在名單之外的還有六名,負責其他工作,一般不明面出現(xiàn)。

  戴著面具也不行,該小心的要小心。

  人們善于外在,也把自己活成外在,內(nèi)里的東西卻沒有多少人來管你,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病入膏肓。

  其實人一直活得不是自己甚至不是生命,內(nèi)心透亮不了,一團黑暗。

  黑黑的來,也黑黑地走。

  面具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就是人們要表現(xiàn)出來的人,那不一定就是自己。

  真正的自己在大地上流浪了千年萬年,從不認識自己。

  一切的存在都是善的,不管歷史的什么形態(tài)和階段,要達到的都是對人的美好,但很多情況下卻都是惡者捷足先登,說那就是善,這就給惡又增添了新的內(nèi)容。

  善而又善,也是惡不斷鋪墊的結(jié)果。

  這些人聚集在一起,血祭的目的就是對生命的又一次檢視。而在他們,就是褻瀆污染和背叛效忠。

  面前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孩子,是失蹤的孩子,也是被偷的孩子,男孩。

  這樣的孩子很幼稚,紅撲撲的臉蛋,撲閃著清澈的眼睛,應(yīng)該是被當做寶貝養(yǎng)的。

  自從有偷孩子的存在以來,或者拐騙以來,孩子有多種用場,這里是其中之一。

  幼稚就是還很純潔,可能會一直純潔下去,長大了還會純潔,但大部分都會被染黑,自己墮落,被教唆墮落或者不得不墮落。

  現(xiàn)在要加速這個進程。

  “放出我們心中禁錮的主人吧!”

  條件有限,但也因地制宜,面具下的人們開始扭曲,圍著小男孩開始跳舞,扇自己的耳光,狗一樣在地上爬來爬去,痛哭或者大笑。

  摸出小刀刺在自己的身體上;篩糠一般痙攣;有的掏出了自己的塵柄。有的摸向自己的胸脯。

  詈罵。指責。咆哮。唱歌。

  有的閉著眼睛,轟,轟,轟,爆炸聲一聲一聲響起來,大樓倒塌了,無數(shù)的驚民逃到街上,而幾十丈高的洪水又來了,或者某個獸在大快朵頤,挺立在烏云中。

  眼睛又盯上胖小孩。

  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你平時不敢想的壓抑的。

  屎尿橫流,污穢遍地。

  有時,孩子的命還會留下來,送往某個秘密基地。

  有時什么也沒有了,一點一點消失。

  這次祭品極大地豐盛,又牽上來一個小女孩。

  ……,……

  靈魂出竅,生命升華,呼嘯的風聲遠去,溫柔的海水搖蕩著泡在水里的丑陋星辰。魔王幻化為一只魔眼,人性的藩籬都是荒草,魔性,我們踐踏和蹂躪,占領(lǐng)和改造人類的宏大愿望就要實現(xiàn),也正在實現(xiàn)。

  只有我們才配擁有生命,其他的都是我的糧食和仆役。

  褻瀆就是對生命的蔑視和撕裂,污染就是真相的不被流行。背叛是我們的生命已經(jīng)與更高級的生命結(jié)合,違背本體,嫁接了某些旨意。血誓就是我們的效忠,效忠誓言,效忠這個更高級的生命,效忠團體。

  一波一波海水在收拾殘局,悸動的靈魂眉花眼笑。

  飄了,輕了,壯闊的某種真實正進入輕快的心靈。沒有蒼天沒有神祗,我們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我們需要的是生命,包括生命的疑慮和焦灼,將要到來的是攝靈之法。

  每個人在平靜下來后,如前一樣,人手一個圣禮離開了。

  是饋贈,也是任務(wù)。

  大量的金錢,藥物,提供的幫助,搭訕的某個人,摧毀的某個精神,一個倡導(dǎo),謠言制造,滲透到某個宗門然后混淆和以假亂真,對某個氣運的破壞,慫恿和唆使,或要發(fā)表的某些文章,認認真真的雞湯。

  另外一件事情是劉振奎又上門請教了一次翟老。

  “我一定有問題了,或者貴雷妝有很大的問題?!?p>  翟老答非所問,說,“那個方法管用?”

  劉振奎急急地說:“管用,但問題也正在這里,我好像被那個夢困擾住了,像進入了一個陣勢似的?!?p>  上次,也是為了夢境,那更多地是試探貴雷妝,劉振奎千方百計地獲得了貴雷妝的一根頭發(fā),晚上安眠的時候就行了一個小法,說起來好不稀奇,就是簡易的拘形之法,借用了貴雷妝一次。

  幸好,沒有驚動到他本人。

  自己認為夢中那個點起燈火的存在就是他,自己看不見他,最后無功而返。但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呢?

  “不可能發(fā)現(xiàn)到你,那只是他的一個意識。甚至真正說起來是你的一個意識,你認為的他的意識,你對他有多少估量,他的力量就有多大,再說你的意識不強,這也是好事。”

  “可是我的夢?”

  翟老笑笑,搖動著蒲扇,“別人求還求不來呢,對你來說,一是你被我被我利用了,一是你被貴雷妝利用了,但也不排除還存在第三者的可能。

  你如果不想再與夢有關(guān),我可以有辦法,但只要中斷了,你就不可能再進去,除非受到了邀請,當然這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

  對貴雷妝來說存在兩種可能,要么他是被附身了,要么就是有意為之。他能一眼認出“什么”來,在夢界來說算是不簡單了?!?p>  “那么他到底屬于哪一種呢?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他如果知道了,會不會對我下手?”

  “你過慮了,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規(guī)矩,你不過是一個小蝦米,他對付你做什么?你還夠不上他的對手。我但愿他是意識到的,但如果這樣,那就證明整件事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過我建議你先走走看看,別急,這才幾天時間呀。”

  劉振奎離開翟老小院的時候,打消了中斷夢境的想法。

  也把自己的心態(tài)放平了些,人總是被卷到某些事情里去,人也生存在事情之中。任何一件事情里都存在著人,只是有的距離我們很遙遠,有的就在目前。

  社會在進步,時代在發(fā)展,有好的方面就有不足的方面。

  像個大雪球越滾越大,到滾不動為至。

  也有滾著滾著就滾輕了,滾沒了的情況。

  這其中的內(nèi)核是什么?有什么目的要達成?

  是人類本身的這么規(guī)定,還是一小撮人的默契配合,還是有站在高空的人推動了這一切,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

  從來沒有像此刻,他忽然想了很多。

  做夢的確是一個負擔,但只要不以為苦,換一個視角考慮,目前還是可以忍受的。而且入夢日久,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夢和現(xiàn)實就有了某些關(guān)聯(lián)。

  他只是看著,毫不擔心那三個孩子的未來。

  那畢竟是已經(jīng)死掉的人,夢不過是掀開的一角。我還是擔心他們,入夢就想找見他們,進了夢,我就身不由己。

  就是似夢非夢。

  又漸漸,自己是一個通路。

  夢是一種存在,自己是一個介入的虛質(zhì),自己的想法是一種力量。這個力量有時候只是類似于縈繞,在觀摩,有時候也有些作用,能夠引起他們的注意。

  但總是太輕微了。

  在曠野,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嘆息,或者有風兒經(jīng)過,風里面還有一些內(nèi)容,感覺到了卻看不見。也不確定那是否真的是一聲嘆息,星河燦爛,動又不動,不動還動,想要告訴人一些什么,人卻睡熟了。

  第二天難得地神采奕奕,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后來就釋然了,仔細地看著自己,回憶昨晚的夢,是自己的改變。

  這是因為自己忽然想通了許多,原先自己是一個小房屋,擺不開那么大的夢。現(xiàn)在無形之中自己擴展成浩瀚的星河,夢就只是一個小點。

  這也許是某種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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