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靈異

賣月光的小屋

135,旋

賣月光的小屋 魔王第七把刀 3727 2020-11-28 12:02:10

  張夢雪白了貴雷妝一眼,我們能偷她什么?

  她有什么好偷的?我們能偷她什么呢?

  這個問題,對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疑問,一是偷人,二是偷物,三是偷時間,時間又分為行進中的時間和心情里的時間。

  時間是偷的根本。

  單單的偷人偷身體是腐爛的開始,或者已經(jīng)腐爛,這和借口無關(guān)。是劫財劫色中的劫色,有的人,男女都有,有的渴望被劫,有的人總是幻想著有至少那么一次打劫或行劫的經(jīng)歷。

  最好是自己單干,獨行盜獨行俠的那種,借著夜幕的掩護或者出沒在荒僻之地。在天使和魔鬼之間任意轉(zhuǎn)化,也許事情成了,也許落荒而逃。

  或者中間的事情一波三折,又會扭轉(zhuǎn)出別的事情來。

  在事后總會有記憶浮現(xiàn)出來,不同角度的思索,以此事情對其他不同事情的衡量,記憶本身卻漸漸蒙上了灰塵。各執(zhí)一個片段,都說自己的所見是最正宗的。

  這就不能不說到七個小人的來歷。

  中間是固定的六個小人,身心人身靈人,心身人心靈人,靈身人和靈心人。前面站著一個我,后面站著一個我,前面的一個我是舊我也可能是新我,后面的一個我是新我也可能是舊我。

  就看是從前面數(shù),從一到七,還是從后面開始查數(shù),從一到七。

  通常情況下我們只認定一個“事實”,一個現(xiàn)在的我。我是靈靈之后的我,我也有可能依然是人人(相對于靈靈)沒有變化的我,我是一個起點。

  一段時間或一段空間之后,某些事情之后,給自己打掃衛(wèi)生或者來一次診斷的時候,考慮的這個我是新我,自己不同于往常,有了一些明顯的變化。

  固定下來,新我又成了舊我,我是我的開始,我也是我的結(jié)束,但總是以我為新的開始,才有了目的之感,明確檢驗出我的行程來。

  即使是往回看,我也是一個起點,往回看的目的是來影響我這個起點,動蕩一番后,這個起點成為終點又接著成為起點。

  新和舊之間總是眉目多情,我愛你,我要讓你知道我愛你,我要讓你相信我愛你。在你覺到、接受、反饋我愛你的時候,是你也愛我。

  一方面更加印證了我愛你的真實不虛,一方面又豐盈和加固了我愛你這一定調(diào)。并不是我愛你一定會導(dǎo)致你愛我這個結(jié)果,我愛你,對于你來說,我是存在。

  如果你也愛我,對于我來說,你也是存在。

  這個存在,就是情感,是愛的感覺,是意識活動的靈魂。

  愛可能得不到反饋,但我的愛不會減少,愛出者愛返,可以針對自己,我是自足的完全的,我是一個圓圈,愛是豐富的永恒的。

  愛和不愛以及中間的陌生,都在愛的范圍之內(nèi)。愛是一條線,不愛是兩條線的回旋,陌生是有關(guān)于愛的包圍。

  豐富是因為具有循環(huán)的能力和轉(zhuǎn)化的能力。

  在大平衡中是大能力,在小平衡中是小能力。

  所以總是七個小人,中間的六個小人是固定的,兩側(cè)的小人必須虛化一個。人的認知的外圍都有強化和弱化的影子,用來解釋自己。

  這就有了對記憶和對記憶對象認知的不同,此時的我排兵布陣,但真要贏得全局的戰(zhàn)爭,六個軍團在大局觀念下還要發(fā)揮出自己的特色。

  身的兩個軍團負責(zé)攻陷,心的主要力量用于心戰(zhàn),使敵對的身失去依靠,只發(fā)揮出武器本身的效用,不會有額外的加成。靈軍負責(zé)戰(zhàn)場上的靈異事件,不允許有異能參加進來,同時起到凈化和催化的作用。

  也和時間有關(guān)系,防止時間縱深上的殘留。

  七個小人協(xié)同作戰(zhàn),戰(zhàn)場和日常生活一樣,是對時間和空間的堅定法則,法則之外的新的法則,空間的肅清和時間的梳理。

  貴雷妝說:“偷的不是人,不是物,如果也不是時間,那么就是注意。”

  注意!注意能夠被偷?

  或者也叫打擾。

  張夢雪明白開來,“是啊,我明白了,引起的時間、空間和情感的注意都叫打擾。”

  貴雷妝進行了分析,說,就常凡的時間來說,工作的時間是首要的,除非你不需要工作,而擁有都很道德。平凡的工作可以獲得溫飽,不用掛心掛肺,為明日所擾。

  說的天降食物,天降甘霖,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至少你得撿拾你得取用,變成自己的飲食,耕織是古老的傳統(tǒng)。

  社會變化,衣食從勞動中獲得,付出才有回報。不分高低貴賤,一日作一日食。

  此后是生活的時間,一家人在一起,或者出游出訪,使生活由一個個小目的組成,看起來是一條絢爛的彩帶。女人的相夫教子男人的薪火傳承孩子的耳濡目染都在這個時候完成。

  工作是必須,生活是我們的目的。話說不到一起,你不想見我,但凡有辦法我也不想面對你,孩子失卻了父性或母性一方的彌補和中和,家就不像個家的樣子,房屋不一定是家。

  然后必須有的是學(xué)習(xí)的時間,學(xué)習(xí)獲得了油,獲得了鹽,獲得了光。

  加油,未必一定是為了跟上時代不“落伍”,也有這方面的意思,而是保持昂揚的心志,在做人上不受負面情緒和負能量的困頓,做事情游刃有余,有余些,再有余些。

  怕的是人困頓久了,產(chǎn)生了裂痕,修復(fù)起來頗為不易。

  任何的修復(fù)都不是一個人為另一個人的單項工作,有不少人要參與進來,還有環(huán)境和趨勢的諸般變化,而這正是心理學(xué)的治療面臨的一大難題。

  鹽的事情解決的是人的樂趣,或者叫有意義,能夠樂在其中。千人不同面,總有樂觀向上的心情存在,總有一些別樣的心思讓人耳目一新。

  總有一些不屈和勇毅,該有的擔(dān)當和對理想的奮不顧身,人微言輕但不卑不亢,負匹夫之責(zé)和效犬馬之勞。

  在飛行的時候要感到一些沉重,在蹇路黑暗時需要抬頭仰望,在四處碰壁的時候要撞破南墻。

  學(xué)習(xí)是獲得一口呼吸之外的呼吸,讓人無所畏懼,向陽門第春常在。

  光是靈路上的光彩,是心靈的不迷不惑不沉。

  所有的存在在理由之外還有理由,在真相之外還有真相,在存在之外還有存在。

  學(xué)習(xí)是呼吸,這個光是呼吸的前身。

  光來自于思索,也來自于對思索的追索,思索成為一種真實和一種存在,是對生命的無限深情和不離不舍。在浩邈的天宇之外,也在我們深深的腦海里。不一定光明而炙熱,也許是陰柔而冷清。不是大紅大紫,也可能是一團青煙。

  在日光下月光下,在冥想中在思索里,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在萬物之中。

  確定了存在,而存在只是出發(fā)。

  那么打擾就是對于現(xiàn)實的打擾,或者是對于這個冥想的打擾。耕讀之外是修行,行世間修個人,或者是在冥想也就是時間的縱深中去行去修,去修去行。一個星期有七天,這是時間的某個截斷,周而復(fù)始。

  在多重意義之后還有一個意義,就是休息的意義。

  想不想休息和不讓休息是兩碼事,自己被別的娛樂吸引和自己無法去縱深也是兩碼事。掐死了一頭,線就成了草木灰的線段,只有死亡的一端。

  只有在縱深里才有縱深,光的縱深也就是時間的縱深。

  我們倆來這里,你可能感覺得到,這是在意識之中,而且?guī)缀踝叩搅四愕囊庾R的底層,來這里,就是要發(fā)現(xiàn)那個張曉宇的,但不要驚擾到她。

  張夢雪:我?你是在我的意思里?

  貴雷妝:要不是的話,你以為會怎么樣?

  張夢雪:也是我一直在尋找張曉宇?

  貴雷妝: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這幾天是這樣,種子都是要開花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花了。或者說,我們行走在種子中,它還沒有開花,但我們現(xiàn)在的時間等于它的三生三世,會看到它花開和看到它結(jié)果。

  兩人沉默了下來。

  張曉宇走進了一座廢墟的古堡當中。

  張夢雪抬頭仰望,意思是吐一口氣,明白的事情越多,不明白的事情也越多,她要想一下自己。自己要見貴雷妝,現(xiàn)實中他沒有來,但現(xiàn)在在自己的意識之中他來了,說了這么些云里霧里的話。

  的確是自己打算問他一些關(guān)于張曉宇的事情的,他不請自來,說的也正是張曉宇。

  張曉宇是自己的種子?

  無意中抬頭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景。她不研究星座,只是知道天空中有很多星星,星星似乎是在運動著的。看起來不動,其實是在動。那些動的,其速度一定有些怕人。它們被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一個中心,但自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

  如果假如是,我這個中心應(yīng)該還有一個中心,它沉默但不代表它不明白和不能驅(qū)使。

  此時天空的星星,大意是說一切發(fā)光體,因為一定還有一些“看不見”的存在,它們凝聚和旋轉(zhuǎn)了起來。圍繞著一個中心點旋轉(zhuǎn),因為星星眾多看起來就像是一片云,咕嘟咕嘟地旋轉(zhuǎn),并且甩出去一條長長的尾巴。

  大約是逆時針。

  順時針逆時針指的是旋轉(zhuǎn)的方向,在這方面張曉宇有些迷糊,她一般情況下只是以左手傳遞到右手,或者右手傳遞到左手來界定,并且是在局部的面前的方向上,總是先上后下。前為收,后為納,人的習(xí)慣是左在前右在后,就只能認為是左引而右化。

  如果不是,是另一種所謂的反架子,如果不僅僅是架子,就一定是另有一套系統(tǒng)。需要長久的刻苦的訓(xùn)練,讓氣血都從屬了這一自己的規(guī)定性。

  而天空是自由的,逆時針之后又是順時針,張曉宇扭動著身體,就像是跳舞一樣。在胸前劃著一個又一個圓圈,看起來像是練太極。

  自己和這個旋之間還隔著一個角色的轉(zhuǎn)換問題,自己的左是它們的右,它們的右是自己的左,應(yīng)該是以自己為準還是以星體為準呢?

  她扭頭看了一眼貴雷妝,后者似乎看癡了,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詢問之意。

  自己的逆順和“天道”的順逆一定有一個說法,我是它或者它是我,它動還是我動。暫時是我吧,她憋屈地嘀咕。

  不用低頭,她又看到一個星球升上來,緩緩地在旋轉(zhuǎn),這應(yīng)該是地球了,她曾經(jīng)看到過從遠處拍攝的地球的照片,就是這種模樣。地球上忽然涌出來很多霧氣,就像是籃球上面蓋了一張紙。

  地球很不聽話,不都聽說它是在自西往東的嗎?而現(xiàn)在它配合天上星云的運動,也自東往西。

  天旋地轉(zhuǎn)。

  是啊,天旋地轉(zhuǎn)。有時候天體和地球是一個方向,有時候卻是瞬間變易,你這么轉(zhuǎn)我偏那么轉(zhuǎn),沒有一點征兆,甚至中間沒有停止的必要,完全看不出軌跡來。

  這真的是一個奇景。

  將要消失在廢墟中的張曉宇也抬起頭來,小聲嘀咕,是了,正是這種景象。

  一旁的貴雷妝神情兇惡,嘴里在說:天旋地轉(zhuǎn),中有生靈不絕!

  天旋地轉(zhuǎn),中有生靈不絕!

  他站起了身子。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