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宇也是溝通者和告密者。
她負責和三十八號進行有效的溝通,他的世界里還有世界。身份就是顯著的一個謎,因為礙于軍方的緣故無從調查,只能從他的某些流露中探知一二。
他心中的世界應該是有多個世界,而且是多得不可想象,實驗涉獵的范圍很廣,但他大部分都能獨自扛下來。有時候需要救助,當然這都是經過張曉宇傳達出來的,也都有驚無險地挺過來了。
但中間有變通,往往是說著山忽然就轉成了水,本來著眼的是一個比喻的故事,但最后是一個字的世界。
總體給人的感覺是被利用了,目的之中還有目的,成了三十八號的目的,索引中心實驗他,他好像也在實驗中心,不知道他在實驗什么。
流著眼淚撒種,鳥兒有窩狐貍有洞,人子卻沒有枕頭的地方。
這本來都是比喻,用有形的或者已經發(fā)生的來比喻無形的和未發(fā)生的事體和機會,而轉來轉去事情就不一樣了,比喻成了一個世界。是真的在撒種,鳥兒在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展翅飛翔,狐貍的洞穴深入到一個書院。
鳥兒在不同的空間折騰,總能飛得起來,總有它的余空。
在有盡頭的時候就是要破壁的時候。
它的破壁它依靠不了自己,它需要人的突破,人的突破才會給它帶來新的空間,不管多么小和大么大。鳥兒都有自己的振翅功能,使小變大,使大變小。
突破是破除壁障,不僅僅是空間,還有時間和情感,記憶智慧和能量。一切的存在之所以是存在,真實或者非真實,都是因為某些壁障才被支撐起來的。
不是說突破之后該人事物或者意念就不是它們本身了,而是更高一級別的存在,解析出了一部分記憶能量智慧和時間空間情感,更精粹一些,自由度更高,和突破者的聯(lián)系更緊密。
聯(lián)系不可斷絕。
有兩個不斷絕,起源于自己也根植于靈和生命。
一路從熟悉往陌生上走,一路從陌生往熟悉上來,隨處都是洞房,也都是柳暗花明和詩書耕讀的好日子。
狐貍進入了一個叫閬苑的地方,這個地方是被一枚枝葉托著的,不知道是樹的還是花的。進入山門就看到十二個月亮形的門洞,進入哪一個門洞,都擺著一排排的書籍。
有的在抽屜里,有的在架子上,有的是摞起來,有的攤在木桌或者石桌上,有的放在一口一口的大箱子里,有的上了鎖有的鎖只是掛在那里。
這里存在區(qū)分和融合兩種情況,你要看什么和你可以看什么。
得照著這里的規(guī)矩來,否則有的書打不開有的書上沒有字。需要的眼睛不一樣,身眼心眼靈眼,要求的意念不一樣,同樣一本書可能只能看幾行,或者一篇或者全文。有的字會活躍和飛動起來,組成新的文章。
在看上下功夫就可以,看是一個動作一個意念,是意念激活了這些字這些書籍。
不能看是一種保護,在承受的范圍之內,麥田種麥子,雪山栽雪蓮。否則會把自己的意識擊潰,嚴重的會毀滅意識。人一下子被堵住了,這也叫迷住了心竅,整個人就變得瘋傻起來。
既然那是一個瘋子,他的話完全不可以當真,也泄露不了什么秘密。
承受要看自己的田畝是否廣闊,土質是否良好,能種下什么種子,懷抱什么樣的陽光和雨露,結出什么樣的果實。
好樹不會結壞果子,壞樹不能結好果子。
說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全在于一個適應,好的就是好的,壞的就是壞的。這個好壞可以是好人的好壞,也可以是壞人的好壞,好壞是兩條路不是一條路。
好路也可能變成了壞路,壞路也可能變成了好路,這時候的技巧是嫁接,一定要給人一次機會的,一定要再一次給人一個機會的,只要還活著,好壞都是大體的判斷。
只要好枝子愿意,把壞枝子接在好枝子上,凈化之后就是好枝子。
鐵了心的人不在此列。
這也是意念的一種,就這樣了,不改了,是好是壞都打算走到頭。相當于意念活了起來,在整個的生命中時時處處地發(fā)揮作用。也等于是繞道把靈借用到自己這里來了,所以才頑固不化或者叫矢志不渝。
人靠自己不能存活,唯有依靠著靈生命才有光彩。
讀書一定要深入進去,故事是故事,文字是文字,作者之心是作者之心。故事情節(jié)是引子,文字是文字要表達的意思,作者的“匠”心獨運才是其中的精髓,他究竟要表達什么,是被什么樣的情感在驅使著。
故事哪里都有。
文字是獨到的,是文字不一樣,述說的方式不一樣,做到了就是字字“珠璣”,做不到就是意義模糊、意思不明朗。是不是激活了文字,文字能夠獨當一面和精辟犀利,直指人心。
情感才是主線。
說的心路歷程就是這個意思,是什么樣的情懷,玩金幣玩力量,玩主宰玩科技玩靈異還是玩權謀。心向民間還是廟堂,說的是現實還是現實的人心,有沒有一條出路,現在的路是什么路。
是未路還是末路,是不是本末倒置的路。
世界上的事都是人管的人做的,人的心末路了就是末路,帶動著身和靈一起末路,也就是沒有希望了。身死心死而靈這時候逃跑了,在你這里一生,本來是要讓你來認識我的,我會成為你的密友,會協(xié)助你走向另一個人生。
然而根本沒有一點嘗試,也沒有把我區(qū)分開來,你是你的全部。
但一定不是全部,我在這里,我從遠古來,也通向遙遙的未來,我是天也是魂也是生命,但你不認識我,是真正的對面不相識,如果說到原罪,這就是最重要的內容。
人對于生命都有虧欠,虧欠了靈的榮耀,所以要成為人,成為人的目的是補上自己的欠缺,或者叫修復和完整,使自己升級,擺脫人的很多限制。
大千世界千差萬別,很多人都不一樣,家庭出身時代背景文化層次情感特征都不一樣,或者說擁有也完全不同。都旨在為了人的上升,活得痛痛快快,而不是為了死和在死亡之前的悲歡離合。
有些書也能按著五行的說法按圖索驥,土書木書金書水術火書,這個分類不僅僅是概括的世界,也是身體和心,或者是靈的走向。
東西南北中春夏秋冬金木水火土都對應在人身上和心中,只是為了尋找靈,籠絡靈,溫養(yǎng)和沐浴靈,修煉靈,用靈和“驅使”靈,使靈就是自己,靈中有身有心,這才是像樣的行囊。
才能夠走到哪里算哪里,不是悲觀的那種走到哪里算哪里。
沒有枕頭的地方就是無處安放。
不是幻化出一個人來,這個人對你永生相隨。是在心里沒有空,沒有人子的地方,心里沒有,靈里也不會有,人還是人,靈還是靈,人用了靈一生而不想承認它。
只有靈才可以超脫身心,否則人的一生,生是這個牢籠,死也是這個牢籠。
可能還根據業(yè)也就是做,你就做吧的做,決定了自己在這里還是在別處。
這就不能不說到獄的分類,按照天地人來說,有天獄地獄人獄,按照身心靈來說有身獄心獄靈獄。
按照生命的七個層次來說,每一層都有獄。
獄不是一個獄,類似于一個大箱子下面連接著無數個小箱子,每一個小箱子里面都有人,也有其他生靈,對于人來說有天地人獄和身心靈獄。
天天向上和只爭朝夕的意思是到那個大箱子里面去,大箱子可以是境界和星球和時空。
然后每一個小箱子又是大箱子,下面還有無數個小箱子,就看是墮落還是升級了。越往下越不堪,越往上越神明。
輪回意義上的變成礦物植物動物也正是這個道理。
下地獄只是一個形象的比喻,有可能在那里萬劫不復,也有可能在那里咸魚翻身,只是機會越來越少,最后成為空氣和塵土,到了基本上不具備生命征兆的最底層。
成為了能源的一部分。
這都是限制所為,也正是努力的所在。
此外還有未獄和已獄的情況,事情還沒有發(fā)生,自己已經認定了,自己認定的就是道理,誰的話也不會聽,剛愎自用和一意孤行。得說這可能有好的情況,但不好的情況居多。
自己提前就過去了,得要看是不是靈的引導。
對于已經發(fā)生的人事物,自己多有感喟,總結出來了某個道理,道理成為了泥沼,這也是獄。人都是活著的,因為靈是一直活著的,活靈活現是需要去改變自己。
好道理也可能是壞道理,壞道理也可能是好道理,是否對于自己的靈有益,以自己的靈再去接觸靈。
人生就是這樣的攀升。
好處還在于只要拽著靈不放,就會平安喜樂和豐滿富足,享受到生命的美好和生命的多姿多彩,在這里又在別處,在身中又在心中靈中,幾乎是樂不可支和樂不思蜀。
但是身體的事情要身體完成,心的事情必須由心來完成,靈的事情靈來完成,毫無牽掛和揮揮灑灑。
身心的事情是還賬,靈的事情是欠賬。
欠可以欠,但是不能欠賬不還。必須全部還清,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牽扯,不欠人的還欠天的地的呢,還欠情感上的呢。
還是一門學問,能自己還的就自己還,不能自己還的就要委托和代理,完全不要擔心,靈會做到,滴水不漏。
還清了還得欠,也就是借一,一永遠在前面,沒有欠就沒有前進。
沒有欠就沒有道路,自己根本沒有路,是走在別人的路上,任何時候都有路,任何路都被一個人走過了,這已經是欠著了。
人的無路可走只是人的路,那不是心的路,至少不是靈的路,自己只走了一條路,三分之一或者三十六分之一。
三十八號對張曉宇的“訓練”正是從路開始的。
他想把她變成自己的路,當然自己也會成為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