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大后的王詩語有兩個助理,除了夏雨柔以外,還有一位男助理,他對王詩語說:“王董,需不需要我們用點小手段,讓這個馨馨制藥廠倒閉?要知道,像這種剛發(fā)展起來的公司,可以有太多方式讓它無路可走!”
對此,王詩語的回答是:“這件事你不用管了,等雨柔回來后,讓她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p> 夏雨柔出差回來后,第一時間收到消息,趕到了王詩語的辦公室,王詩語給夏雨柔的命令只有一條:“給你三個月時間,你親自去調查一下馨馨藥業(yè),事無巨細,我要知道有關它的一切。”
“好的王董!”
夏雨柔領命待職,充當臥底,以一個求職者的身份,親自前往馨馨公司應聘,只用了一個月時間。
因為表現(xiàn)出眾,被馨馨制藥廠的廠長陳飛破格提拔為運營部經理,可都已經坐到運營部經理位置的夏雨柔。
甚至連陳臨風和周紫馨的面都沒有見到,只知道馨馨藥業(yè)最大的優(yōu)勢在于中藥的儲存方法。
那是一個看起來好像很大很大的桶,那個桶就好像是無底洞一樣,不管倒多少中藥進去,都能容納。
而且最重要的是,它能保鮮,可以讓好幾個月以前熬的藥,倒出來的時候,還是熱乎的,沒有半點變質的跡象。
像這樣的桶,馨馨制藥廠,足足有一百多個,能將幾乎所有經常用到的中藥,都熬制成藥水,逐一存放在桶里面,以備送貨員上門取貨。
夏雨柔很快就得出一個結論:只要掌握了他們儲藏藥物的桶的制造技術,就掌握了馨馨制藥廠最核心的機密。
她將消息如實上報給王詩語的同時,還附帶了一句,“事情還沒有徹底調查清楚,我需要再繼續(xù)跟進三個月,三個月后,會給你所有想要的一切答案?!?p> 王詩語迅速給予夏雨柔一個字回復,“好?!?p> 只是夏雨柔做夢都想不到,她在馨馨制藥廠待了足足六個月,甚至都已經查到讓藥水永不變質的根本原因是因為在桶底有一個盤子。
為了弄清楚這個盤子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她還特意讓人將其中一個桶底下的盤子打碎,然后讓人偷偷將碎片送回金鑫公司研究了。
直到這時候,夏雨柔總算是見到了陳臨風和周紫馨。
那是在一個傍晚,夏雨柔本來都已經下班,會宿舍睡覺了,可陳飛卻給她打了個電話過來,“你不是對我?guī)煾笌熌锖芨信d趣嗎?他們馬上就要到了,你要不要來一下?”
“好?。 ?p> 夏雨柔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下來,而等到她趕到馨馨制藥廠大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陳飛和馨馨制藥廠的核心管理譚永剛,早已經親自在門外等候。
“來了?”
陳飛對著夏雨柔,微微一笑道:“他們應該很快就到了?!?p> “恩,好,那我跟你們一塊兒等他們?!毕挠耆狳c了點頭。
三人在工廠門外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一輛布滿灰塵的雪弗蘭——科沃茲緩緩在制藥廠大門口停了下來。
夏雨柔還沒有當回事,可是陳飛卻急忙上前,好像一個時機一樣,將副駕駛位的車門打開后,單手放到車門上方,另一只手壓著身上的西裝,“師父,師娘好!”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guī)熌?,你怎么就是改不過來呢?呵呵?!?p> 披著一頭烏黑亮麗長發(fā)的周紫馨拿著一個包包,緩緩下車后,嘴里雖然在抱怨,可是臉上卻全是享受的笑容。
“這就是周紫馨嗎?”
夏雨柔定睛看了看周紫馨,心里不禁恨不得將周紫馨從里到外,看個通透,最后得出一個結論。
這是一個長相還算不錯,但也僅限于‘不錯’的女人,不管是品味還是氣質,甚至連一個社會中下層人士都比不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直接說正事吧!”
陳臨風打開駕駛位的車門,頂著一個寸頭,穿著一套低廉的西裝,手里還夾著一根煙,下車后,對著陳飛問道:“好好的盤子,藏在桶下面,怎么還能讓人給打碎了呢?”
“天花板上有一根鐵桿子脫落了,剛好掉進桶里,下面的盤子就被砸碎了。”陳飛如實地說道。
“鐵桿子怎么會脫落呢?那都是焊錫焊死的啊,一頭掉了的時候,應該就能看到了,怎么還能讓兩頭都掉了,還把我一個盤子給打碎了呢?”
現(xiàn)在的陳臨風,和三年前比起來,臉上多了一些滄桑感,除了不再留長發(fā),經常叼根煙以外,最大的變化是他有胡子了,雖然并不長,但是卻給陳臨風增添了一抹成熟感。
夏雨柔感覺現(xiàn)在的陳臨風和以前的陳臨風比起來,看起來要順眼多了。
可是從陳臨風幾個月沒來一次,可盤子碎了,就立刻趕過來的舉動來判斷,桶里面的那個盤子大有文章。
“師父放心,我已經讓人在調查這件事了?!?p> 陳飛應了一句,急忙轉口說道:“哦,對了師父師娘,我來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經常跟你們提到的夏經理?!?p> 陳臨風和周紫馨這才微微轉過頭,看向夏雨柔的方向。
周紫馨看到夏雨柔的那一刻,忍不住笑道:“哇喔,大美女??!”
“周老板見笑了。”
夏雨柔對著周紫馨微微一笑后,重點將目光看向陳臨風,“陳老板,好久不見??!”
陳臨風看到夏雨柔后,瞳孔放大了好幾倍,整個人徹底傻掉了,癡癡地愣在原地。
現(xiàn)在的夏雨柔和三年前比起來,唯一的變化是夏雨柔不再長發(fā)飄飄,而是剪了一頭犀利的短發(fā)。
他盯著夏雨柔看了好幾秒,才喃喃地說了一句,“好久……不見?!?p> “你們認識?”陳飛詫異道。
“何止認識!”
周紫馨在一邊,看了看夏雨柔,又看了看陳臨風,有些酸酸地說了句,“看他們這樣子,老交情了吧?”
這三年來,周紫馨名下的馨馨制藥廠不斷發(fā)展壯大,但她卻甘愿和陳臨風一樣,身居幕后,沒有半點名氣,也沒有半點老板架子。
天天跟著陳臨風窩在鐵松的那棟出租屋里,心甘情愿地給陳臨風當掌柜,除了做飯、收錢、整理內務以外,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知道每天睡覺以前,都會看一看銀行卡里面的余額。
關于陳臨風以前的事,她沒有去打聽過,只不過從來找陳臨風看病的患者口中,她知道陳臨風并不是什么偷渡客。
而是本來就是甌海市人,以前聽說還是在友好醫(yī)院當醫(yī)生,而且還非常出名。
過去的事,周紫馨不想去過于調查太多,她只知道,陳臨風還在踏踏實實賺錢就行了,都懶得去仔細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