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荊請罪!”
深吸一口氣,臉色沉重的江一水看著面前的江淳,苦笑一聲:“我們此刻也唯有如此,這才能奢求這平西王可以高抬貴手,饒恕我江家!”
“負荊請罪?”
聽到江一水的話,江淳嘴角一抽。這負荊請罪,已經是請罪中,最為慎重和嚴苛的一種了。
比負荊請罪更嚴重的,便是自殺謝罪了!
但江家作為江南第一世家,此刻去和陳天龍負荊請罪的話,真會徹底丟盡江家的臉面。
甚至于,讓江家成為江南的一大笑柄!
“爹,不至于非要負荊請罪吧?”江淳神色有些難看的看著江一水:“那樣我江家真是太低微了?!?p> “我覺得,我們去向他賠禮道歉,已經算是夠給他面子了?!?p> 他可不想卑躬屈膝,丟盡臉面的去給陳天龍負荊請罪。
“單純的賠禮道歉,他是不會放過我們江家的?!?p> 江一水搖了搖頭。
“那他想如何,和我們江家火并?”
“我向他賠禮道歉,不計較沈昭和林家的事,已經夠給他面子了?!苯纠湫σ宦暎骸耙肋@是在江南,不是在西北?!?p> “逼急了,我滅了他!”
“而且我相信燕京的大佬,也不會支持他在我江南如此的囂張!”
江淳很是憤怒的吼道。
“幼稚!”
江一水掃了這個江淳一眼:“你以為現在你的手下,還會聽你的命令?”
“他們知道你要對付的人是平西王,不反戈一擊的對我江家動手就不錯了。”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看得起我江家了!”
江一水苦笑一聲:“至于你說燕京的事,你未在燕京,所以不懂?!?p> “我告訴你,燕京那些大佬,哪個不想弄死陳天龍?”
“然而,他們費盡力氣的把陳天龍拿下后?!?p> “面對敵人入侵的局面,還不是需要老老實實派人去火急火燎的請陳天龍?”
“所以別指望他們會幫助我們對付平西王。”
“他們真要可以解決陳天龍,那陳天龍早就死了?!?p> 江一水看著江淳,拍了拍江淳的肩膀:“這樣做是丟人,但是丟人也比丟命強?!?p> “走吧,隨我去見平西王,向他負荊請罪?!?p> “咕咚。”
“是,爹?!?p> 雖然心中還是充滿了不甘,但是此時此刻,這個江淳已然無法選擇。他只能深吸一口氣,咬牙跟隨江一水走出江家莊園。
去向陳天龍負荊請罪!
此刻,秦淮大酒樓,宴會大廳內。
“陳天龍冷眼掃過這個錢副統(tǒng)領:“你可知罪?”
“稟報平西王,屬下知罪?!?p> 錢副統(tǒng)領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向陳天龍表示了敬意。此刻的他,那里敢說自己不知罪?
他還不想死??!
“那你告訴我,你所犯何罪,該當如何處置?”
陳天龍點燃一支煙,噴出一口煙圈后。在煙霧迷離中,冷聲質問這個錢副統(tǒng)領。
“咕咚?!?p> 錢副統(tǒng)領艱難的咽下一口吐沫,身上無比驚慌的看著陳天龍:“平西王,我、我、我。”
“說!”
陳天龍以一個字回答了錢副統(tǒng)領。
聲音冰冷的呵斥。
“咕咚?!?p> 雖然心中無比的驚慌,但是在陳天龍的呵斥下,錢副統(tǒng)領也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回答陳天龍:“平西王,屬下剛才以下犯上,罪大惡極?!?p> “應該怎么處理?”陳天龍輕蔑一笑。
“剝奪職位?!?p> “以儆效尤?!?p> 錢副統(tǒng)領的身體都在顫抖。
還好他比那個姓何的膽子大一些,沒有當場被陳天龍嚇到尿褲子。
錢副統(tǒng)領老老實實的點頭:“屬下得罪平西王您老人家,屬下罪大惡極,屬下是個混蛋!”
“但屬下此前不知道是平西王您老人家,要不然屬下是絕不敢這么做的?!?p> “請平西王您寬恕。”
錢副統(tǒng)領老老實實的向陳天龍求饒。
雖然他是江南副統(tǒng)領,雖然他是燕京錢家的人。但是此刻犯在陳天龍手中,有把柄被陳天龍拿捏的他,也只能如此卑微的向陳天龍求饒。
“是啊,當時我們真不知道您是平西王?!?p> “沒錯,要知道您是平西王,就是借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這么做啊?!?p> 在錢副統(tǒng)領話聲落下后,這李副統(tǒng)領和趙副統(tǒng)領。
也是紛紛低聲求饒,表示這事和他們無關。
他們是真不知道陳天龍是平西王,要不然絕不會那么做,絕不會得罪陳天龍。
他們沒那樣的膽子!
“閉嘴!”
李成梁掃過錢副統(tǒng)領等人后,毫不客氣的輕蔑一笑:“不知道?”
“你們開什么玩笑,剛才是你們耳朵聾了?”
“大帥已經說了他是平西王了,是你們不信!”
“一群混蛋?!?p> 李成梁毫不客氣的呵斥。
錢副統(tǒng)領等人都很尷尬。
他們不信,所以算做不知道。
“刺啦。”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秦淮大酒樓大門口。
江一水和江淳。
臉色沉重的邁步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