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沒有妄動,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在“哈哈哥”哈哈哈的超凡力量影響下,除非是咒術(shù)師,或是身上有超凡力量保護的前提下,一般人,無論意志力有多強大,都無法抵擋這股超凡力量。
白哥不知道蘇瑜是哪一種,
但無論是哪一種,對于白哥來說,能說服的話,盡量以說服為主。
因為……
正如蘇瑜所說的那樣,因為白哥頻繁使用咒靈的力量,導致體內(nèi)的咒靈正加快的復蘇,
按照白哥的估算,他能使用咒靈力量的次數(shù),大概只有五、六次那樣的。
之后咒靈復蘇,他陷入失控,引發(fā)一場C級災難。
“今日我可以放你們一馬,但你們要記住,今后不許你們,包括紅樓會的人,進入我的地盤,一旦被我發(fā)現(xiàn)……”蘇瑜說到這里,眼神倏地變得一片冷漠,“就將你們的手,統(tǒng)統(tǒng)剁掉!”
白哥聽后,沉默不語。
但心中卻暗暗冷笑。
一如巨人看待蚍蜉般。
因為白哥覺得,蘇瑜根本不清楚紅樓會的能量,究竟有多大。
便是中土的那些頂尖勢力,在紅樓會面前,依舊要忌憚三分。
蘇瑜很清楚,以他的能量,想要勒令紅樓會的行動,無疑是癡心說夢。
但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不然他不要面子???
就這么放走這倆人,尋思自己是怕事還是咋地?
當然,以紅樓會的體量,縱然蘇瑜將這二人打死,前者也不會為了兩個普通的成員,而大動干戈。
但殺死這二人,對于蘇瑜來說,并沒有任何益處。
反而會平添一份麻煩事。
善意的話、強硬的話,
蘇瑜都統(tǒng)統(tǒng)訴說完畢,既表達了自己對紅樓會的“善意”,又強調(diào)了自己的立場和底線。
他坐在床榻上,平靜的看著白哥,問道,
“有一個疑惑,那位哈哈哥是怎么進來的?”
“開嗓子的時候,被當做瘋子抓進來的?!?p> “開嗓子?”蘇瑜一愣。
“他的能力很特殊,必須要多次開嗓,才能將咒靈的能力,發(fā)揮到最大。”白哥說道。
“疊殺人書?”蘇瑜笑了笑,竟然還有這種騷操作。
難怪他之前總是發(fā)出哈哈哈的怪笑聲。
現(xiàn)在算是真相大白了。
“你的咒靈是怎樣獲得的,能跟我說說嗎?”
“不能?!卑赘缪院喴赓W。
“不要誤會,只是出于好奇?!碧K瑜無所謂的說道。
如果白哥愿意分享,說不定他可以獲得另一條獲得咒靈的渠道。
白哥沒有在跟蘇瑜閑聊,
走出牢門,帶著那位哈哈哥,離開了這所監(jiān)獄。
“自由行動,如同人的影子;發(fā)出哈哈怪笑,致人昏厥的笑聲……唔,又長見識了?!碧K瑜輕喃。
作為咒術(shù)師界的小萌新,
蘇瑜見到過的咒靈很少。
領(lǐng)略到的咒靈能力,更是稀少的可憐。
每個咒靈的能力都各不相同,
一旦對這方面經(jīng)驗不足,很容易會被一些擁有特殊能力、偏門力量的咒術(shù)師陰到。
就比如這位白哥。
若非親眼所見,
蘇瑜壓根就想不到,原來他的影子,就是咒靈本體!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這句話放在‘咒靈’上,亦是如此!”
噠噠噠~~
牢門口方向,倏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瑜哥!”蘇東東竄了進來。
“我沒事?!碧K瑜拍了拍蘇東東肩膀。
然后便把目光,掃向踟躇在門口的李排長。
感受到蘇瑜那雙冷冽的眸子,李排長嚇了一個激靈,當場跪下,痛哭流涕道,“團座恕罪,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是小人瞎了這雙狗眼,誤信小人讒言,竟把團座當做兇手抓了進來……”
蘇瑜默然不語,從李排長頭頂跨過去,徑直來到了團部。
“團座!”馮連成帶著團部屬官,早已站在團部門口,靜候蘇瑜。
見到他來人,立馬站定,敬了一個軍禮。
“團座受驚了,鄙人馮連成,添為老三團的團副,您的副官?!瘪T連成堆著笑容,伸手和蘇瑜握了握。
蘇瑜看了馮連成一眼,沒有說什么,直接跨入大門,來到了會議室。
“看樣子,我們這位小團座脾氣很大嘛?!币粋€身穿軍服,戴著黑色貝雷帽,身材中等的男子,嬉笑道。
“畢竟是年輕人,受到這么大的委屈,心里添堵??!”馮連成低笑,“這樣吧,孫連長,你去把宋老六的人頭割下來,獻給小團座,讓他消消氣,心里不至于那么難受?!?p> 孫連長微愣,主官上任,哪有送禮物是送人頭的?
除非是……
“團座,畢竟他是第一天上任,這個下馬威是不是……”
“只管聽我的?!瘪T連成云淡風輕道。
誰沒有后臺是咋地!
雖然你是正的,但老子不服你!
老子明擺著,就是要架空你!
“是!”孫連長應諾。
但卻暗叫可惜,以后再也喝不到宋老六的酒了……
哎,多么熱情好客的實誠人啊!
算了算了,你且安心去吧,汝之妻女吾養(yǎng)之!
……
會議室內(nèi)。
蘇瑜吹了吹茶杯上空的熱氣,喝了一小口。
隨后杯蓋落定,與茶杯口嚴絲合縫,發(fā)出“當啷”的一聲。
蘇瑜張了張嘴。
但沉默的會議室,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團座,事情已經(jīng)查明,是宋老六誣陷,將團座你指證成殺人兇手,我已經(jīng)派孫連長割下他的頭顱,呈獻給你?!蔽挥谔K瑜左下手邊第一個位置的馮連成,開口說道。
蘇瑜:“這個孫連長,是何許人也?”
馮連成:“您的警衛(wèi)連連長?!?p> “呵呵,既然是我的警衛(wèi)連連長,但我怎么覺得,你的話要比我的話更好使一些呢?”
馮連成微笑道,“團座你不懂,在你沒來之前,老三團日常的諸多事宜,皆是由我拍板決定,上到團部機關(guān),下到各營、連、排的軍官,都已經(jīng)習慣我發(fā)號施令了?!?p> 蘇瑜笑了笑,“這位孫連長人在哪?”
“門外。”
“讓他進來。”蘇瑜注視著會議室大門。
少許,并沒有人進來。
馮連成一個戰(zhàn)術(shù)后仰,靠在椅背上,淡聲道,“進來!”
“吱嘎~~”
會議室大門被人推開。
孫連長捧著一個精美的禮盒,大步流星的來到蘇瑜旁邊,將禮盒擱在他的面前,打開了盒蓋。
一股腥臭的血腥氣,頓時撲鼻而入。
蘇瑜淡漠的看了眼禮盒中的人頭,驀然變臉,拍了一下桌子,“大膽孫大福!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公然行兇!來人,給我拿下!”
四位出身殺手堂的成員,立馬走出倆人,將孫連長摁倒在桌上。
“團座,你這是何意?”馮連成眉頭緊蹙。
在場的團部屬官們,也都嚇了一跳。
“人,是我殺的!”
“不,這是誣陷,這是圖謀不軌的暗害!您身為老三團的大家長,怎會對‘自己人’下手?”馮連成對自己人這三個字,咬字特別重。
這是要把蘇瑜架在火上烤?。?p> “你甭跟我玩文字游戲,老子再說一遍,人,是我殺的!因為那兩個士兵違反了軍規(guī),按律,理應就地處決!”蘇瑜冷聲道。
“愣頭青!”馮連成暗自冷笑。
老三團軍紀糜爛已久,
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別說是打罵一個老太太,
就算是敲詐勒索、強暴綁票,這幫**都能干得出來。
你今日因為軍紀問題,處決了兩個士兵,必定會弄得人心惶惶。
如果某人在背后推波助瀾一下,散布一些謠言……
嘿嘿!
“扒下孫大福的軍服,立即押往監(jiān)獄,聽候發(fā)落!”
“是!”
直到這時,孫大福才意識到,這個狗日的蘇瑜要來真的!
他目光乞求的望向馮連成。
馮連成暗自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命令,擢升李懷波為警衛(wèi)連連長?!?p> 馮連成一聽,臉色微變。
因為這個李懷波,就是那位親自將蘇瑜送進監(jiān)獄的李排長!
馮連成原本以為,蘇瑜拿下孫大福,是想把自己人,安排到警衛(wèi)連連長這個職務。
這樣一來,可就有說頭了。
今天能拿下一個警衛(wèi)連連長,任人唯親,將自己安排到位。
來日就能拿下一個營長、連長、排長!
如此一來,勢必會讓老三團全體軍官,和蘇瑜離心離德。
被迫的團結(jié)在馮連成身邊,只求自保,保住自己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