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三人有些奇怪的看著它,螢兒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丟了過去,碰到了它的身體,它略一抖動,往下探了一下,埋在雜草中更深。
要不是事先看到它的身形,以青水二境頂層的靈覺,竟然發(fā)現(xiàn)不了,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塊毫不起眼的灰石而已。
“看到你了,趕快出來?!卑啄狙凵竦唬汉攘艘宦?。
它還是躲在原地不動,好像在猶豫,白木三人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它,片刻后,終于有了動靜。
身形漂浮,緩慢上升,周圍散發(fā)出清淡的黑色煙絲,很短時間內(nèi),它周身那些暗灰?guī)缀跬耆l(fā)散,身影變得透明,輕淡起來,要不是那兩個眼珠是黑的,不注意看的話,漂浮在空氣中,還真的很難發(fā)現(xiàn)。
臉上的泣哭之色也盡數(shù)褪去,訕訕地看著白木三人,眼神好像有些扭捏,嘴唇動了一下,一道微弱像是風的吹聲音在白木三人耳邊響起:“各位上仙有禮,小的虛面子,也是不得以被那猛鬼奴役,冒犯了各位,真是不好意思啦?!?p> 青水也露出驚異之色,看著它,不知道此物到底是什么來頭,能在他的靈覺之下隱去身形。
白木一旁認真看著它,沉聲說道:“你差點將螢兒害死,說句對不起可不行!”
螢兒也在一旁氣呼呼的握著拳頭,狠狠一揮說道:“就是,你這個東西太詭異危險了,要不是白木哥哥,我就已經(jīng)被你害死了,不能輕易饒了你?!?p> 虛面子聽了這些話,臉上出現(xiàn)愁苦之色,眼中露出懼怕之意,卻又猶猶豫豫好像要說什么的樣子。
白木不等他說話,手伸向了脖子上的黑麻繩,心神感應(yīng)之下,呼喚那三道黑鉤,卻是心一沉,那三個黑鉤不知為何,竟然毫無反應(yīng)。
三人此時全都是憑仗著黑鉤之威才能震懾住虛面子,青水傷重,螢兒脫力,他更是沒有絲毫靈力在體內(nèi),如果讓虛面子發(fā)現(xiàn)了自己無法調(diào)動黑鉤,那以它此時擺脫惡鬼奴役,法力復原的手段,白木三人又要陷入可怕的危機之中了。
白木面色不變,做出拉扯黑麻繩的動作,看向虛面子的眼中有了凌冽之意。
虛面子輩白木的眼神盯視,猶豫之意褪去,剩下了懼怕,連聲道出實情:“在下是天地間的異種,由鬼面異變而來,五百年前不知怎么就被裹挾到了這里,一直受那惡鬼奴役,生不如死?!?p> 說完雙眼咕嚕直轉(zhuǎ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打量白木,見白木面上依然是凜冽之色,面色一苦接著說道:“我法力微弱,但隱跡藏形的本事卻天下少有。只要將我貼于面上,面容隨意變化,和真的一模一樣,修為高出幾個層次都不會發(fā)覺?!?p> 一旁的青水眼光一亮,直接和白木說道:“看他說的不像假的,你收服他,萬一能出去,也是一項躲避追殺你的人的本事。”
白木神色凌冽,淡淡點頭,看的青水一愣,心中暗道,這個小子怎么感覺有些奇怪。
螢兒卻被虛面子整慘了,決心不能輕易放過他,指著他對白木說道:“白木哥哥,不能輕易放過他,這個東西太可惡了。”
白木想要阻止她繼續(xù)逼迫虛面子,又怕虛面子看出來,心中不安,只好依舊神色不變,冷冷的看著。
虛面子狐疑的看了一眼白木,眼里已經(jīng)有了懷疑之色,仔細打量著白木脖子上的項圈。
一旁的青水也是眼皮一跳,心沉了下去,看出了不對勁。
螢兒卻不看白木,憤憤的看著虛面子,又加了一句:“白木哥哥,快點動手,給他點苦頭嘗嘗?!?p> 白木心中叫苦,虛面子眼中的狐疑之色更濃,懼怕之意已經(jīng)散去,竟也帶上了冷意。
白木索性大喝一聲,猛的一拉項繩,強撐說道:“今天把你滅了,給螢兒出氣!”眼神冰寒,一臉殺意。
虛面子只是懷疑,被白木一嚇頓時恐懼,他可記得那個可惡無敵,奴役他五百年的惡鬼的下場。
慌忙之下,雙眼猛的大睜,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雙眼中的一絲白氣逼迫了出來,白光一閃,沒入白木的身體消失不見。
而后全身好像脫力一樣,掉落在地上,面色發(fā)苦,顯得非常傷心,失神的喃喃自語道:“難道我虛面子就無法逃脫被奴役的命運嗎!天??!”
白木心中也是大松一口氣,暗呼僥幸,在那白氣入體的瞬間,好像有根無形的線將他和虛面子連接起來,自己能控制虛面子生死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箕坐在地,露出輕松之色,神色不冷,眼光淡然。
虛面子狐疑的看著他,試探問:“你是不是騙我?”
白木:“沒有啊?!?p> 虛面子又仔細觀察著他脖子上掛著的項繩,繼續(xù)說:“你就是騙我的?!?p> 白木沒說話,靜靜看著他。
虛面子神色更苦,帶著哭腔說道:“你還真是騙我的?!?p> 白木:“……”
虛面子傷心的哀嚎著,看的本來非常討厭他的螢兒都不忍心起來,青水很高興,興奮的對白木說:“他可以算天地間的一件異獸了,用的好,發(fā)揮的作用無法想象?!?p> 白木點頭,不過心里對虛面子升起點愧疚之意,畢竟不是他本來就想要傷害他們?nèi)耍鞘苣菒汗淼呐邸?p> 現(xiàn)在自己把他騙的這么慘,誰都不愿意被人奴役不是,想當初,他為了躲過趙立的奴役,不知廢了多大勁。
心里暗暗決定,以后一定要對虛面子好,想著等自己有修為了,哪天心情好了也就給他恢復自由了。
虛面子幽怨的看著白木,一點點挪過來,不情愿的開口:“主人,此地有異寶,那惡鬼那道白色劍氣就是費勁千辛萬苦從那異寶中拘禁出來的。”
白木歉然一笑,說道:“你也不用喊我主人,叫我名字就好了。那咱們就看看他異寶到底是件什么樣的東西?!?p> 白木這樣說,虛面子臉上的苦意少了很多,心中暗想著定然是自己報告異寶消息有功,得到的賞賜。
青水接著開口道:“定然是件好寶貝,我的劍須加螢兒的靈火,雖說不是全盛狀態(tài),但竟然被一道劍氣擋住,想必本體更加了得?!?p> 螢兒偏著頭,思考著說道:“不過我看那惡鬼,最后廢了老大勁也沒有把那東西拔出來,咱們能弄到嗎?”
白木沒有說話,走了過去。
在此地的正中,有一汪清澈的泉水,只有人手臂深,清澈見底,圍成臉盆那樣大小,一個泉眼正吐露的往出冒水。
仔細瞧著,把手伸進去摸索,沒有什么東西,甚至是青水劍須變化直接探入很深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完全沒有異寶的蹤跡。
青水疑惑的問道:“這一汪泉水難道就是那異寶,不可能吧。”
螢兒也是看著泉水說道:“看上去就是普通的一處小泉水而已啊,怎么會藏著異寶?!?p> 虛面子也面露疑惑之色,解釋道:“那鬼物將這一小片地方化為此地禁區(qū),施展了鬼術(shù),阻止我們查探,靠近,不過我確定,他那道白色劍氣就是從這個部位攝取來的?!?p> 寂靜的夜空下,泉水流動,發(fā)出悅耳的聲音,很輕淡的傳到四周,不仔細聽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在朦朧的月光照射下,水流反射出一些微弱的光澤,光澤在流動中四散而開,灑落在草地上,像是地上的星星。
白木靜靜的看著這一汪小小的泉水,覺得非常美麗,那些水好像流到了他的心里,洗去了他接連大戰(zhàn)之后的疲憊。
他蹲下身子,捧了一手,汲著喝了,頓覺全身從里到外的涼爽舒適,不由輕吁一聲,坐到了泉水的旁邊。
突然,雙眼好像模糊了一瞬,隱約可見突突直冒的泉水正中露出一點白色劍柄一樣的突起物。
不由自主伸手握住了劍柄,緩緩上拉。
整個泉水隨著他的上拉,嘩啦啦流動,竟然真的隨著他的手向上流動,不在落下。
最后,整汪泉水被他捧在手心,也不向下流動,只是在他手里游走成為一團。
泉水底部殘留著幾顆透明的白色水珠一樣的東西,像珍珠一樣四下滾動,也不滲進泥土之中。
在青水他們眼中是白木握住了一團水,在白木眼中,他好像握住了一把劍,這把劍通體像是由水鑄成。他揮動劍柄,虛空中水流響動,像是憑空出現(xiàn)一條小溪一般。
水坑中滾落的幾顆珠子很快發(fā)出清爽的香氣,只是一聞之下便覺得通體舒泰,瞬間洗去了滿身疲憊。
青水看著水珠,露出疑惑之色,這種一看就是頂級的靈藥,只是他竟然完全沒有聽說過,天地間有這么奇怪的靈物。
撿了一顆起來,含進了嘴里,珠子進嘴便化作一股霧氣,朝著他四肢百骸涌了過去,斷臂處很快有了反應(yīng),傷口不在疼痛,全身的靈力也瞬間盈滿,一激之下,他陷入深層次的修煉之中。
螢兒也撿了一顆,含進了嘴里,盤膝閉目,開始修煉。
白木好奇的揮舞著手中的水劍,心意所動,竟然能化作任何東西,他劍指坑底的水珠,已經(jīng)剩下三顆。
這樣的靈物定然能救平平的性命,他眼中出現(xiàn)喜色,三顆靈珠圍繞著水劍滴溜溜轉(zhuǎn)動,顯得靈氣十足。
一旁的虛面子羨慕的看著盤膝,周身涌出漸漸強大氣息的青水兩人,看著水珠,眼中露出渴望之色。
白木微笑一下,甩動水劍,將一顆靈珠直接沒入到了虛面子嘴里,等他沉于一處雜草從中隱藏了形跡,拿出一顆藏好,張口一吞,水劍變成一股清流包裹著另一枚水珠被他吞入了肚中。
驟然間,他全身靈力翻騰,直涌心頭,也閉目靜默,進入了修行之狀。
天山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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