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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遺寶

八 雪夜盜寶

雪域遺寶 北斗微光 3148 2020-06-18 08:37:16

  三個盜墓賊,身材魁梧的名字叫胡有石,外號“黑石頭”,四十多歲,道上人都聽說過他的名號,以力大出名,曾只身扛起近千斤重的壓棺石救下過數(shù)人而出名。他生性沉穩(wěn),并不是五大三粗的那種,這讓他威望更盛。他臉上那道詭異的疤痕是在一次盜墓過程中,用炸藥爆破的時候蹦到的,形狀不可名狀,有人說像個星星,有人說像個小人。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人說是胎記、紅斑什么的,而他們那個道上的人卻笑言被鬼上身了,反正說什么的都有,他也不解釋,平時也不茍言笑,反倒給他增加了許多威嚴和神秘。

  中等身材的叫張廣文,生的白白凈凈,年紀也不大,三十出頭,本是一文弱書生,讀了不少書,家道中落后也干不了什么粗重的活,以教人讀書識字、寫信撰文為生,在機緣巧合中結(jié)實了黑石頭胡有石,從此一拍即合,干起了無本的買賣,在三人中主要負責識貨、斷貨、出手、置辦等活計,指望他干活是指望不上的。

  身材瘦小的叫曾邊,二十出頭,外號“尕鞭桿”,尖嘴猴腮,看起來猥猥瑣瑣的,但是身手靈巧,動作麻利,是胡有石救下過的人中間的一個,對胡有石仰慕有加,自愿跟隨他。他本就是個混混,盡干些雞鳴狗盜的齷齪事,在跟了胡有石以后,反倒是學了不少規(guī)矩,而且做事勤快,不拖泥帶水,很得胡有石的心。

  這三人今夜到此,就是為了這個勘察和籌劃了許久的墓葬。

  據(jù)張廣文查的資料,此地原為一處古戰(zhàn)場,是一位倒霉的將軍打的唯一一場勝仗之所在,因此,這位將軍格外重視此地,認為此地是他的福地,要求死后將他埋葬于此,以便蔭庇子孫后代。通過多方訪查和現(xiàn)場勘察,他們?nèi)私K于確定了墓葬的大概位置,在辦齊了裝備后專等天時了。

  盜墓之人不忌鬼神,對他們來說,鬼神之說虛妄,屬于自己嚇唬自己的,凡信鬼神之人,是不可能干這個的。就他們的經(jīng)驗而言,什么鬼魂、詐尸、邪祟從沒有遇見過,有的只是一些墓墻、墓道、棺槨之類的,有時也會遇到一些帶機關的,但多半已經(jīng)年久失效了。墓葬中除了一堆白骨,或多或少的一些陪葬品之外,并沒有多少可怕的東西,并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邪乎,那樣驚悚駭人,那樣九死一生。

  但是他們就怕人知,盜墓這種事自古就有,但都是暗地里做的。人言可畏,從盜墓之人均被人冠以“賊”的稱呼就可知一二。這種事是不受人待見的,有誰愿意自己的祖先被人掏墳棄骨?有誰愿意自己死后還被人攪的不得安寧?所以,做這些事的人往往把自己扮作行商走販、旅人行徒、村夫野人、牧人樵夫,總之是盡量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大雪的前兆讓他們等到了理想的時機,雪能掩蓋一切痕跡,就這樣,他們連夜來到了這里,動起手來。

  一般來說,墓葬均有或大或小的封土,這個墓葬的封土幾乎已經(jīng)蹚平了,在歷史的長河中,任何人為的痕跡也會慢慢被掩蓋的。張廣文經(jīng)驗老到,在小土丘上通過步數(shù)簡單的測量,再配合羅盤的定位,就定出一個位置,喊了一聲“尕鞭桿”,那個小矮子曾邊馬上會意,豎起一根鋼釬用力插在土中。胡有石掄起大錘使勁往里砸,三人配合默契。不一會,就聽見“錚”的一聲,三人面露喜色,張廣文輕聲說道:“有了”。

  是鋼釬碰到墓墻的聲音,說明確定的位置是準確的。胡有石二話不說,帶頭刨起了土,張廣文和曾邊二人立馬跟隨,塵土和著雪花一起飛揚,不一會兒,就把周邊的白雪染成了土黃色。張廣文干一會歇一會,喘著粗氣,另外兩人也不介意,埋頭干的起勁。不出個把鐘頭,已經(jīng)挖到了墓墻了,胡有石拿小錘敲了敲石板,仔細地聽著響聲估量著薄厚。

  “大概有四五寸的樣子”,胡有石說道。

  “砸不爛,只能用爆破了”,張廣文道。胡有石點點頭表示同意,“尕鞭桿”曾邊馬上開干,鉆出炮眼,安放火藥。按說這年頭火藥屬于重要的軍用物資,受軍方管制,不好搞,但是他們總有辦法搞的到,當然其威力不能和軍方的炸藥相比。

  一聲爆炸過后,三人沖了過去,炸掉了一小部分,但還是沒有完全炸開,人進不去,張廣文責怪曾邊炮眼打淺了,曾邊責怪張廣文給的藥量不夠。胡有石擺擺手,叫他們不要吵,讓曾邊再放一炮。

  這就是徐一鳴聽到的兩聲爆炸聲,當徐一鳴悄悄過來的時候,他們?nèi)齻€人正在清理爆破出來的石渣。

  很快就清理好了,墓中的空氣也已經(jīng)完成了交換,先派矮小的“尕鞭桿”曾邊進去一探。曾邊靈巧的鉆了進去,他很適合干這種事,所以也是當仁不讓。探的結(jié)果讓他們?nèi)齻€有點失望,墓內(nèi)較為簡陋,空間較小,沒有陪葬的牲畜骸骨,四周青磚砌筑,頂上整塊青石壓棺。墓內(nèi)沒有機關的痕跡,有棺無槨,棺材倒還是不錯的,板材厚實,描金繪銀的。棺材周邊散落著一些陶罐、陶碗之類的,有的已經(jīng)破損,有的尚為完好。

  一個將軍墓,有棺無槨,即使這個將軍混的再差,只要是正常死亡,也是無法想象的。胡有石他們也染指過不少高級別墓葬,不管棺內(nèi)陪葬品多少,均是有棺有槨的,棺槨外面一般還有陪葬的主人生前所鐘愛的狗、馬等動物或者羊、牛等祭祀牲畜,有的還設有一些防盜措施,而這個墓葬,卻什么都沒有,不禁讓他們頗感意外。

  “他奶奶的,”曾邊怒罵到,“看樣子是大路上載蔥——白費功夫了?!币荒_踢爛一個陶罐,發(fā)出“嘩啦”一聲。他們都知道陶器不值錢,所以并不在意。在青海這個地方,出土的陶器太多了,有人挖個地窖能挖出個陶器,開個荒地也能挖出個陶器,陶器這個瓷器的祖先,比起他的后輩來說所受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別。

  曾邊不禁埋怨起張文廣來:“找的什么破資料,這那像一個將軍墓,倒像是將軍手下兵蛋子的墓。”

  張文廣怒道:“資料這東西,誰知道真假,那些閑的沒事的酸腐文人想怎么寫就怎么寫,我能有什么辦法,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無啊。最起碼這不是還有個墓嗎,沒準兒里面東西不少呢?”他還抱著一絲希望。

  胡有石一聲“開館”打斷了他倆的爭吵,同時又燃起了三個人僅存的那點希望。

  胡有石和曾邊進墓開館,照舊讓張文廣在墓外,一是為了放風,這是他們的經(jīng)驗和習慣,什么時候也不能掉以輕心;二是以防墓內(nèi)外出現(xiàn)突發(fā)情況好接應;三是為了遞接工具貨物。

  棺蓋在兩根撬杠的作用下翻落下來,沒費什么力氣,畢竟數(shù)百年的棺木早已腐化變質(zhì),徒有其表。一股腐尸氣撲面而來,兩個人迅速堵住口鼻,避免吸入,都說這種腐尸味會讓人減壽,不知有沒有道理,但是一般盜墓之人很少有長壽的,而且時間一長,臉色陰鷙,讓人望而生寒,可能和這種氣體有一定的關系。

  待腐尸氣散盡,兩個人馬上探頭望去。一具腐尸靜靜地躺在那里,肌肉皮膚半腐半干,渾身衣物腐化脫落,在和大量空氣接觸后迅速變黑變脆,好像隨時要散架的樣子。

  這那里是什么人高馬大的將軍,看骨骼體形,分明是一個女子,也許是將軍的女人,但已不得而知。他們并不想知道她究竟是誰,只想看有沒有什么寶物,四處搜尋后,僅在尸體胸口找到一塊鴿子蛋大小的綠松石,呈水滴狀,應是女子佩戴的項鏈吊墜,其他就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了。

  “真他奶奶的晦氣,又一次走空?!痹吜R道,看樣子這也不是第一次走空了。張文廣從上面也看的真真切切,果然沒有驚喜,又走了眼了?!笆^哥,你說這將軍也真摳,自己的女人也舍不得陪葬點東西,”曾邊忿忿不平,“誰知道,再說你怎么知道這就是將軍的女人?”胡有石顯得很冷靜?!澳窃趺磿袑④娔沟膫髡f,這個女人肯定和將軍有點關系啊,”曾邊提出質(zhì)疑,誰也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對于他們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蓋回棺蓋后,兩個人爬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開始對他們開挖的盜洞進行回填。這是在情況并不緊急的時候他們必做的一項工作,也可以說是一項程序。盜亦有道,不能拿了人家的東西,還讓人家曝尸荒野,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也是對自己良心上的一種補償。

  沒了動力和興奮勁的曾邊心不在焉,張文廣是干干停停,只有“黑石頭”胡有石不受影響,賣力的干著自己該干的活,這也是張文廣和曾邊佩服和服從他的原因。草草回填完成后,胡有石慎重的對二人道:“下次干票大的?!?p>  三人一刻不停地收拾好東西消失在雪夜中。

  雪越下越大,徐一鳴身上已經(jīng)蓋上了厚厚一層積雪,此刻已經(jīng)和雪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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