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她的故事,他的“偷襲”。
蘇伊雯白了他一眼,馬上轉(zhuǎn)過身子,屁股挪了挪,遠(yuǎn)離他。
嘗了一口糯米酒,甜甜的,很好入口。
她喝起酒,就一副偷偷竊喜的樣子。
還剝了花生吃,沒一會兒,小半杯就沒有了。
“那么好喝嗎?”蔣文晟微微蹙眉。
“嗯,以前我媽不讓我多喝,但是好甜,好嘴饞的。”蘇伊雯臉上起了紅暈,微微側(cè)過身和他說。
蘇伊雯又把酒往杯子里倒?jié)M。
蔣文晟拿過杯子,她想搶回來,但他一只手就能把小杯子給蓋住,還專挑她喝過的位置喝了起來。
看得蘇伊雯一陣羞澀,但又覺得他很不要臉。
“可以,就是甜了點(diǎn)?!笔Y文晟放下杯子,抿了抿嘴。
“你喝過了我怎么喝,這是女人喝的酒,你個(gè)大男人的,干嘛呢?!碧K伊雯看了看杯口,又睹了睹他。
“那就別喝呀?!?p> 蘇伊雯白了他一眼,拿出一張紙巾,用力擦了擦杯口,轉(zhuǎn)了半圈。
看著他,把酒大口地灌了進(jìn)肚子,對他眨了眨眼,得意地笑了:我就這樣喝。
那雙璀璨如繁星的眼睛,撞入他心臟,他低頭一笑。
蘇伊雯不知他為什么要笑,不過他笑起來真好看。
可能是酒勁上來,她覺得有點(diǎn)頭暈,躺了下來,仰望星空,讓人陶醉的繁星。
蟋蟀聲,總是能把平靜的夜晚拉得更長。
而蘇伊雯,不知不覺地,已經(jīng)喝了三四杯糯米酒。
“我小時(shí)候跟外婆生活過好幾年,她特別疼我。每次和別家孩子打架,別人來討價(jià),都讓滿舅和表哥擋在門口。”
“我爸媽一年才回來一次,每次都帶很多零食和玩具回來。剛開始,他們要走的時(shí)候,我還哭著要跟他們走,后來,他們走了我都沒感覺了?!?p> 蔣文晟點(diǎn)點(diǎn)頭:“嗯,我知道,這叫留守兒童?!?p> “村里孩子都說,城里來個(gè)了刁蠻公主。我一點(diǎn)都不在乎,還以此為樂,憑啥他們打贏了就是光榮的,我打贏他們就是欺負(fù)他們?!?p> 蘇伊雯說著這些事,嘴角微勾,像回到小時(shí)候那種快樂的時(shí)光。
蔣文晟認(rèn)真地聽著,似乎她已經(jīng)喝醉了,才說那么多話。
“后來外婆摔了腿,不能照顧我,爸媽要把我?guī)ё?,我朝天大哭,還抱著外面的電線桿死活不肯走?!?p> “出了城,城里人又說,這里來了個(gè)農(nóng)村野孩子。那些嘲笑我的人,當(dāng)中還挨過我拳頭,回家后就被我爸揍。但我不服呀,我要讓那些人知道,我不是好欺負(fù)的?!?p> 說完,蘇伊雯閉上了眼睛,呼吸變得緩慢,蔣文晟以為她睡著了。
他湊近她,看著她顫抖的睫毛,想伸手去撫摸她的臉,手還沒碰到她的臉,她突然睜開了眼,拿下他的手壓在席子上不讓他亂來。
“緣聚緣散緣如水,背負(fù)萬丈塵寰,只為一句,等待下一次相逢。”蔣文晟又把這句話念了出來,聲音依然低沉,富有磁性,又問:“你有中意的人?”
蘇伊雯噗通地笑了,這句話本來就是在網(wǎng)上抄下來的段子,原來那天他對著電腦發(fā)呆就因?yàn)檫@個(gè)。
蘇伊雯不回答他,頓了頓,問他: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蔣大少爺?”
“你直覺怎么樣?”
“我直覺?我沒有直覺。”
蔣文晟并未得逞,也躺了下來,雙手放在后腦勺。
他說:“或者,是你太笨的原因吧?!?p> 蘇伊雯不反駁他。
“腦殘富公子與灰姑娘?”蘇伊雯搭起了二郎腿,輕聲地笑了起來。
“我不是腦殘,你更不是灰姑娘,你有很愛你的家人和朋友?!?p> “你看到了。門不當(dāng),戶不對。而且,我們性格并不合?!?p> “對不對也不是誰說了算,如果我們不合,也沒人能和你合得來了?!辈坏忍K伊雯反駁,他又說:“我八字缺你,你命里缺我?!?p> “什么?我命里缺你?”
“伊雯,依文。你這輩子注定要依靠著我?!笔Y文晟笑了。
“狗屁。”
蘇伊雯又起身喝了酒,估計(jì)是喝上頭了,越喝越上癮,她感覺有點(diǎn)天旋地轉(zhuǎn),重重地把自己甩到枕頭上,打了個(gè)隔。
蔣文晟又見她不出聲,問:“咱們試下,好嗎??!?p> “嗯?!?p> “真的?”
“嗯?!?p> 蘇伊雯竟然答應(yīng)她了?
不對。
蔣文晟轉(zhuǎn)過頭看她,她依然閉著眼睛,這次似乎真的喝醉睡著了。
蔣文晟叫了她一聲,她還是回應(yīng)“嗯”,聲音更輕,輕得被風(fēng)吹走了。
蔣文晟俯著頭,凝視著她的睡臉,仿佛全世界只有她和他。
他慢慢靠近她,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輕輕的,嘴唇羽毛般地落在她櫻桃小嘴上,時(shí)間仿佛定格在這瞬間。
她柔軟的唇瓣,讓他掉進(jìn)漩渦,像個(gè)小男生,心里小鹿亂蹦,最后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嘴唇。
他怕她這樣睡太久被風(fēng)吹壞,就把她抱下樓回房間睡。
蔣文晟幫她掖好被子,自己也睡了下來,一張1米5的木板床硬是把他兩擠在了一起。
蘇伊雯側(cè)了個(gè)身,一手把蔣文晟抱住,蔣文晟不敢動。
她雙手好像還在找什么,亂摸了他的頭,然后又雙手往下摸,雙手捧著他的臉,蔣文晟側(cè)過身遷就著她,她才停止了動作,雙腳蜷縮起來,又睡著了。
蔣文晟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自己也漸漸進(jìn)入夢鄉(xiāng)。
清晨5點(diǎn)多,公雞啼鳴,蔣文晟就醒了,吳漢滿已經(jīng)把鋤頭、鐮刀等工具放在門墻上,準(zhǔn)備干農(nóng)活去了。
他見蔣文晟那么早起來,問他:“那么早就起來,是不是不習(xí)慣?”
“不是,我也習(xí)慣早起。”
“行,你過來這邊吃粥,晚一點(diǎn)我讓小的帶你們?nèi)ナ屑?,今天是墟日?!?p> “好?!?p> 等蘇伊雯醒來時(shí),都太陽曬屁股了。
她坐在床沿邊,愣了一下,回想昨晚怎么上床睡覺的,怎么都沒想起來,只是感覺周圍多了一份氣息。
“喝斷片了?”她扶著額頭。
她洗刷完后,就過去吳漢滿那邊,蔣文晟和吳都已經(jīng)坐在客廳等著她。
她還以為昨晚他在那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