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笙被這番話語和這個擁抱搞得一驚,她踉蹌掙脫開:“你我是主副將,理應避嫌才是?!八尤徽伊酥八f過的借口。
這一掙脫弄疼了錢仲才的傷口,他低哼出聲。
鐘離笙立馬又慌亂扶住他,“沒事吧?!彼雎曉儐枴?p> 錢仲才看著這個紅衣女子,他其實很想把她擁入懷中,他其實很想把她留在身邊,他其實很想告訴她他對她的喜歡入骨,可他瞧著她手上新添的皇帝給的檀木鐲子,油然而生一股醋意。
他掙開鐘離笙過來扶他的手:“不錯,倒是知道應該避嫌來了,皇上倒是教給了你不少東西?!?p> 他很想狠狠心一走了之,可看著她又于心不忍,而且鐘離笙眼眶有點紅了,許是自己剛剛吼得她太兇了。
這么想著,他不禁放弱了語氣,嘆氣:“我終究還是放不下你,笙笙啊,你有沒有想過,你與他的未來?”
“沒有太多考慮,可現(xiàn)在在一起不就行了。”她固執(zhí)地認為愛可以拯救一切。
錢仲才看著一臉認真的她,良久無語,末了他悄悄轉身,風帶來他的回話:“罷了?!痹贌o下言。
以前何等瀟灑的俊逸公子啊,成了現(xiàn)在這般,略顯蒼白頹廢。鐘離笙很想安慰他,可她卻知道,現(xiàn)在自己是傷他最深的人。
自己喜歡過他嗎?長期征戰(zhàn)的陪伴她看慣了他的笑容,她喜歡看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喜歡他如墨般漆黑的眼睛,但她把這恍惚間的心動沒有定義成喜歡。
她目送著他遠去,遠處一個蕭瑟的背影,他回頭,見對方?jīng)]有跟來便黯然神傷地繼續(xù)離去。
鎮(zhèn)守完邊關幾天后,她隨著軍隊回去,朝廷上的柳公明更加出眾,眾臣的聲音浩蕩:“吾皇萬歲萬萬歲?!?p> 柳公明平時灑脫俊逸,但在正規(guī)的朝堂上端的卻是一副莊嚴肅穆:“眾愛卿平身。這次御駕親征,戰(zhàn)果累累,眾愛卿有功,應當封賞。”說著他目光望向鐘離笙錢仲才這邊:“尤其是鐘愛卿與錢愛卿,更是為國鞠躬盡瘁,與朕推心置腹。”
推心置腹……他于我的意思是……鐘離笙臉悄無聲息地紅了,她望向朝堂上的皇帝,他眼神里仿佛有璀璨星辰一般,正含笑望著她,剛剛莊嚴肅穆的形象一覽無余。
她正愣神間,旁邊的錢仲才推她,她回過神來,與錢仲才雙手作揖:“謝陛下,微臣愧不敢當。”兩人異口同聲。
“不過……”柳公明繼續(xù)發(fā)話:“御駕親征,鐘離笙甚得朕心,朕想把她納入后宮,眾愛卿無異議吧?!?p> 此言一出,朝堂下議論紛紛,鐘離笙一看,哎,自家老爹出來了。
鐘承睿握著象笏一臉端正:“臣有事要奏。”他瞧瞧鐘離笙,便看著皇帝說:“臣三女兒打小頑劣,雖立下赫赫戰(zhàn)功,可畢竟是軍營里出來的丫頭,沒學過宮中禮儀,怕是不妥?!?p> 他話沒說完,與他一黨的大臣們紛紛出來制止:“臣附議。”
一時之下的朝堂竟似亂成一鍋粥。
鐘離笙并沒有想到自己與柳公明這樣會有這么多人反對,她瞄瞄錢仲才,發(fā)現(xiàn)那廝在笑。
氣的她立時拍他,小聲道:“你個幸災樂禍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