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嗚嗚——母親!嗚嗚——”
望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方安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幾次想要開口,對艾蕾說兩句安慰的話,卻又怕她將這一切的責(zé)任賴到自己頭上。
“對......對不起?!?p> “嗯?你為什么......要對我說對不起呢?”
“我......我......”
客觀來說,即便艾蕾沒有將自己救下,她的父母也難逃蒙面人的毒手,對方為了掩人耳目,大概率會選擇趕盡殺絕。
“我沒覺得是我害了她們。之所以道歉......是因為網(wǎng)上說,只要女人一哭,不管男人有沒有錯,都要優(yōu)先認(rèn)錯,不然就是直男癌?!?p> 這種理由他自然是說不出口,也不可能說出口。不過這樣一來,他反而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
“謝謝你救了我。要沒有你,我恐怕......也會和父母還有阿茲一起,被他們所殺。謝謝你,方安祖?!?p> 月光下,艾蕾用滿含淚水的眼睛看向他,女人試著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卻怎么也笑不出來。目睹這一切后,他下意識地伸出手,用食指去擦她臉上的淚水。
“??!”
隨著手指輕輕的一劃,艾蕾迅速將頭扭到一邊。方安祖見狀,急忙將手抽回來,并用慌亂的語氣向她道歉:“抱歉。我只是想——”
“我明白。你能幫我把他倆的......尸體抬到屋里嗎?那間小屋才是我們的家。”
幾分鐘前,艾蕾的聲音還是那樣輕快活潑?,F(xiàn)在卻像是少了三魂六魄,宛如一個垂危的病人。
掃了一眼地上的尸體,他本想點頭答應(yīng),這時一個不安念頭從他心里冒出:“斯科特會就此罷休嗎?”
回憶今天的各種遭遇,方安祖搖了搖頭,得出了否定的答案。
“那家伙的手段如此之高,想必還有后招。保險起見,我必須盡快返回諾安郡,將這些事告訴約翰祭司。否則,怕是再沒有這個機會了?!?p> 想明白這個道理,方安祖咬了咬牙,對艾蕾說道:“不是我不想幫你。但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特殊,為了你我的安全,我們現(xiàn)在就要離開這里。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嗎?”
“......”
男人此話一出,艾蕾選擇了沉默。這時,一陣貓叫從院子里傳了出來,他剛一回頭,就看到香草朝這邊跑來。
“香草?”
“喵——喵!”
白貓沒有選擇方安祖這個主人,而是一躍跳到了艾蕾的懷里,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蹭起她的臉頰。
“喵——喵——”
“艾蕾,我知道將你父母的尸體留在這里的確不太合適,可是......我這人嘴笨,我不想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聽到這里,女人的身體輕顫了一下,礙于夜色的緣故,只有她懷里的小貓覺察到這一點,配合著叫了一聲。
“喵!”
“......我知道了。我和你走。我......我從未離開過這里,不知道出去的路?!?p> “沒關(guān)系。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走吧。”
說著,方安祖向跪在地上的艾蕾伸出了手。然而對方?jīng)]有選擇借助他的力量,自己主動站了起來。
這一下弄得男人有些尷尬,他趕忙將自己自作多情的手收回。誰知這一刻,一只纖柔的手竟抓住了他的手。
“嗯?”
“我......沒走過夜路......有些怕黑,所以......拜托你了。”
“包在我身上吧!”
對于美女的拜托,方安祖一向是來者不拒,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不再猶豫,拉著艾蕾的手,同她一起沿著地上的小路向森林外走去。
“哐哐——哐哐——”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人的正前方隱隱傳來盔甲摩擦的聲音。根據(jù)聲音判斷,來者的人數(shù)應(yīng)該不少。
“這聲音,難道是......艾蕾,走這邊!”
男人當(dāng)機立斷,不再沿小路行進(jìn),而是帶著艾蕾往樹林里跑,以便避開可能而來的敵人。
“我們先在這里躲一躲。等那群人過去后,我們再沿小路繼續(xù)前進(jìn)?!?p> “嗯,我都聽你的?!?p> 女人的話讓他受用不已,待過了七八分鐘,確定摩擦聲遠(yuǎn)去。他正要帶艾蕾返回小路,卻發(fā)現(xiàn)自己迷路了。
“這邊?不對,應(yīng)該是這邊吧?壞了,剛才是從哪邊過來的?”
“喵!喵喵!”
方安祖頭痛之際,香草突然從艾蕾懷里跳到地上,沖他叫了幾聲后,向兩人的左側(cè)走去。
“嗯?香草,你這是......你記得路?”
“喵!”
“不愧是我的貓。來,走這邊?!?p> 跟隨香草的貓步,林間的小路再度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他們不敢猶豫,馬不停蹄地往前走。
“感謝上蒼,我們終于到了。”
在兩人都快要筋疲力盡時,諾安郡的外城墻出現(xiàn)在方安祖的眼前。未等他松口氣,就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不禁讓他眉頭緊鎖。
“我記得古代都有所謂的宵禁。這個點兒肯定關(guān)城門了!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進(jìn)去?!?p> “??!那......我們該怎么辦?就在這里呆到早上?”
“這肯定不行。現(xiàn)在距離太陽升起,怕是還有四五個小時。斯科特沒從那里找到我們,很有可能會殺回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進(jìn)去。也不知道我英雄的身份管不管用,要不我報一報約翰祭司的大名?”
話雖如此,方安祖心里卻一點底都沒有,他下意識的環(huán)顧四周,對上了艾蕾的臉。
“祭司的面子可以不給,但伯爵小姐的面子......他們怎敢不給?”
“伯爵小姐?”
“沒錯。艾蕾你聽我說,一會兒你按我說的做,這樣我們就能進(jìn)去了?!?p> “真的?”
男人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隨即教她該用什么口氣說話。若對方問起,她該如何回答。
聽完后,艾蕾頓時緊張起來,搖頭說道:“我......我做不到?。∥矣植皇钦嬲牟粜〗?,還是換一個方法吧?!?p> “為今之計,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艾蕾,在我看來,你和真正的伯爵小姐沒有區(qū)別,甚至比她都優(yōu)秀。相信我,相信你自己,一定沒有問題?!?p> “......那好吧。我......試試看,我們......走吧。”
深吸完三口氣,艾蕾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與頭發(fā),方安祖則裝作她的仆人,低著頭跟在她身后,兩人一前一后,朝城門走去。
“什么人!站??!”
巡邏的士兵看到有人靠近,當(dāng)即豎起武器對準(zhǔn)他們。誰想對方卻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領(lǐng)頭之人正欲下達(dá)攻擊的命令,一個熟悉的女聲自對方口中發(fā)出。
“快把城門打開!我要回去!”
“你......您是......伊斯塔小姐!?”
喬治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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