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遠憤怒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好似我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就算我做了什么,又和他有一絲關系嗎?現(xiàn)在這種神情是想要說什么?
但此刻,我作為一個二的東道主要做好東道主的自覺,于遠今天確實也一直在幫忙,所以我大人有大量,今天不和他計較了。
然而,我自己想著大家和和氣氣的吃完這頓飯,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但明顯的有人不愿意啊!
“桉楊,怎么都這會了你還舍不得放下他的手嗎?”于遠的目光看著我的手上。
我的手,怎么呢?
我聽了這話,自己都感覺暈暈乎乎的。
于遠的話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視線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盯著我的手。
我順著他們的視線往下看了下去,如果這個時候有個地縫可以讓我鉆下去,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一走不回頭。
我竟然拉著章木的手這么長時間,而我竟然壓根沒想起來這事。
我趕緊的撒開我的手,尷尬的看著章木,心里想著完蛋了,章木的清白呀!
松開手的瞬間,我怎么感覺章木的臉色突然有點不爽是怎么回事?
我盡量忽略這自己內(nèi)心那一丟丟的小尷尬,心里也有小小的抱怨為什么章木不提醒我一下?讓我白白占了這么久的便宜。
我故作鎮(zhèn)定,坐了下來。王姐坐在我旁邊,笑著撞撞我的肩膀,朝我擠眉弄眼的。
我看懂了她的眼神,無語。
好在這一件小小的插曲并沒有能阻擋美食對這群腹中空空的人的誘惑,大家一頓飯下來吃的盡興,還相約下次再聚。
出了飯店,我們看著李姐坐著車走了。
我靠著王姐,懶懶散散的好像沒有了骨頭,悄聲的用自以為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王姐,你看見剛才接李姐走的那人了沒?是不是挺帥的,他是李姐的男朋友,不僅人帥而且多金專情,用現(xiàn)在的網(wǎng)絡用語說就是小奶狗?!?p> 王姐贊同的點點頭,順勢從我身邊走開,語氣嫌棄:“桉楊,好好站著。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偏偏今晚還剎不住車了?!?p> “唔……嗯……嗯……”不聽不聽念叨。
我哼哼唧唧的仗著自己喝了酒撒著嬌。
“行了行了,章木你送桉楊回去吧。她這酒量就是一杯倒,沾點就暈。我這就坐車回去了哈?!蓖踅愕纳駪B(tài)還挺好,并沒有有多少的醉意,此刻還能這么清楚的安排。
“這個怕是不可以吧。我看還是我和彭凡去送桉楊回家吧?!庇谶h目光沉沉的看著章木,拒絕王姐的提議。
章木并沒有直接做聲,王姐和彭凡兩人安靜的當著吃瓜群眾。
“哦?我想還是我送比較方便一些,畢竟我對那邊熟悉一些。”
“你一個大男人,我不放心?!?p> “我認為你還是放心好了。于遠于先生,如果要說這里我們最不放心將桉楊交給誰,那這個人應該是你吧。于先生,做人需要有眼色,也需要有自知之明?!闭履菊f的話,輕飄飄的,卻重重的砸在于遠的心里。
“那你呢?難道你和她只是朋友關系嗎?”于遠不知道是因為惱羞成怒,絲毫不顧自己此刻看起來有多么的氣急敗壞。
“我和桉楊之間是什么關系,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與你毫無關系。但是如果,桉楊愿意給我一個機會,我愿守護她一生?!闭履境林潇o的聲音不僅傳進他們的耳里,也穿進了我的心里。
我雖然今晚是多喝了幾杯,但在外面吹吹風,已經(jīng)稍微有點清醒了許多。
我也知道他們在這里糾纏的原因,但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些事情。
“哼,我就說你這人壓根就沒安好心,果然心思不正?!庇谶h說著就湊到章木的跟前,揪著他的衣領。
“哎,于遠,你干什么呢你?還不趕緊撒手,發(fā)什么瘋了你啊!”彭凡終于從吃瓜群眾走到了舞臺中央,趕緊的來拉開于遠。
“于先生,我是對桉楊有心思,這我不否認。但我可以保證我這一生只對桉楊一人有這樣的心思。那于先生,你莫不是忘了你身邊還有一個蘇瑤嗎?再者說,于先生你現(xiàn)在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場來在這里說這些?”于遠說話始終是沉穩(wěn)有力,不緊不慢的。
“你,你怎么知道這些事的?是桉楊說的?”于遠不可思議的看著章木,又轉向目光復雜地看著我。
我也很無辜!
“這些,不需要她告訴我,有心自然什么都知道?!?p> “那王姐,你路上回去慢點,到家后給我發(fā)消息。我先送桉楊回去了。”章木伸手叫了一輛出租,對著出租車的車牌拍了一張照片,送王姐上了車。
王姐在上車之前,對著章木笑著比了一個大大的贊。
作為旁觀者的我,看的是一清二楚,也是頗為尷尬。
“最后,奉勸于先生一句,該放下的要學會放下?!闭履菊f完就拉著我走到車門跟前。
拉開車門,把我塞了進去,自己也跟著坐在我旁邊。因為今天大家都喝了酒,章木又是一個極其遵紀守法,極其自律的一個人,所以在這前面就已經(jīng)叫好了代駕。
坐在車里,狹小的空間格外的感覺擁擠,尤其在越封閉的空間,我的腦海里一直閃現(xiàn)這章木說的話。
我偷偷的睜開眼,瞧了一眼章木,卻發(fā)現(xiàn)章木一直眼角含笑的看著我。
偷看被發(fā)現(xiàn),尷尬到爆棚。
“怎么,酒醒呢?”章木挑著眉。
“嗯,好像差不多吧?!蔽业椭t到快爆炸的頭小聲的回答。
“今天我說的都是真的!并不是一時的興起?!庇谶h語氣很認真。
他這認真的態(tài)度倒是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他之前說的,我可以當做是他為了維護我才這樣故意懟于遠,我還不會有什么感覺。但他現(xiàn)在這么認真的說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只能沉默著。因為我也不清楚我的想法,我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你可以考慮,我不會逼你的?!笨赡苁菤夥毡容^沉默,章木后面又說了這么一句話。
我依舊沒有回答,裝作自己好像還剩下那么一丁點的酒意沒有醒,眼神呆滯。
章木也并沒有拆穿,送我進門后,他就走了。
當我躺在床上的時候,我整個人其實是清醒的。想著章木今天所說的,想著章木之前的種種事情,我不知道后面應該怎么回應他。
拒絕或者接受,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