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鹿知鳴和鄒玲瑤起得很早,畢竟她們還不熟悉這邊的路況,頭一天上班自然是要早些,免得遲到。
郁氏是八小時工作制,與高校一樣,自十月一之后開始執(zhí)行冬季作息時間,也就是朝八晚五。
鹿知鳴和鄒玲瑤到郁氏一樓大廳的時候,距離八點還有半個小時。
在人事部負責人的引導下,兩人有條不紊地辦理著入職手續(xù)。
之后負責人又給她們大致地介紹了公司管理層,完了便帶著她們往設計部去。
“我們郁氏的設計部下面又細分為服裝設計部,珠寶設計部,包裝設計部等等。”
“兩位過來實習是做包裝設計的,我這就帶你們去見包裝設計部那邊的總經(jīng)理?!?p> 鄒玲瑤一路都在打量著郁氏內部,其恢宏大氣令她心中震撼,忍不住和鹿知鳴咬耳朵:“三妹,果然江城商業(yè)巨頭就是不一樣啊,這工作環(huán)境簡直無可挑剔。”
鹿知鳴但笑不語,她對工作環(huán)境沒有特別要求,只要能學到東西充實自己就行。
當一行三人步入包裝設計部的辦公區(qū)域時,一位中年女子笑盈盈地迎了上來,“想必兩位就是鹿知鳴鹿小姐,和鄒玲瑤鄒小姐吧?!?p> “你們好,我是包裝設計部的總經(jīng)理蘇煥?!?p> 中年女子長發(fā)盤起,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套裙,干練清爽,撲面而來一股子商務精英氣息。
鹿知鳴和鄒玲瑤笑著與之打招呼:“蘇經(jīng)理,您好。”
“不用這么客氣,叫我蘇姐就好?!?p> “好,蘇姐,您也是,叫我們的名字就可以?!?p> “行,那就叫你們小鹿、小鄒吧?!?p> 蘇煥帶著兩個姑娘參觀了下包裝設計部這邊的辦公區(qū)域,最后帶著她們來到她們的工位。
“小鹿,小鄒,這邊就是你們的工位,你們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隨時跟我說就行。”
鹿知鳴掃視一眼工位,可謂辦公必需品一應俱全,如此細致周到的公司,郁氏怕是獨一家。
難怪許多求職者削尖腦袋都想進郁氏工作,如今看來,倒也不是全無道理。
后面緊接著就是和這邊的同事互相認識,鹿知鳴和鄒玲瑤也分別有做自我介紹。
雖然她們初來乍到,但同事們都很和善,不少人甚至提議今晚一起吃飯,算是歡迎她們入職。
眾人興致高昂,她們自然不好拒絕,想著一起吃飯也好,可以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包裝設計部一共有二十余人,只是其中有一位女設計師這兩天請假,沒有來上班,她們也就沒有見到她。
不過據(jù)蘇煥說那位設計師也是江大畢業(yè)的,且與她們同專業(yè),算是她們的同門師姐。
兩人此前不曾聽說有師姐在郁氏工作,不由得有些期待見到她。
*
另一邊,總裁辦公室。
陳策看完蘇煥發(fā)來的消息,忙收起手機,第一時間向郁昶欽匯報鹿知鳴她們那里的情況,“郁總,蘇經(jīng)理說鹿同學她們適應得很好,在短短的時間里,就跟大家打成了一片?!?p> 郁昶欽翻著文件,嗯了一聲,并沒有再說什么。
陳策摸不透他的心思,只好試探性的問了句:“您要去設計部看看嗎?”
郁昶欽抬頭,眸光終于從文件上撤離,“今天的行程安排……”
陳策以為郁昶欽是在暗示他要把今天的某些行程推掉,忙不迭的開口:“您放心,今天的時間充裕。”
言下之意:您完全有時間去設計部看一看。
“既然如此,那我搬家的事,就勞你多費心?!?p> “……”陳策懵了,搞這么半天您就沒打算去設計部?
不過說起郁昶欽要搬家的事,陳策至今都有些難以置信。
時間倒退到昨晚。
話說郁昶欽和鹿知鳴發(fā)完微信后,隨即又撥通了陳策的電話。
那時的陳策已經(jīng)入睡,被突兀的來電鈴聲吵醒,饒是常以面癱臉示人的他,也不禁語氣越發(fā)生硬:“誰?。俊?p> 話音剛落,話筒里緊接著傳來他熟悉無比的聲音:“阿策,是我?!?p> 陳策聞言手一抖,手機滑落在床鋪上,他愣了片刻隨即趕忙撈起手機,又看了看來電備注,確實是郁總。
“郁總,抱歉,我剛睡著,所以……”
“沒事,怪我這么晚還聯(lián)系你?!?p> “不過我也是有重要的事情?!?p> “您說——”
“我準備住到漣漪公寓,你幫我安排一下?!?p> “……”
陳策當時就覺得不是自己沒睡醒,就是郁昶欽在跟他開玩笑。
好端端地為什么要住到漣漪公寓?
彼時他雖知道鹿知鳴她們已經(jīng)有了住處,卻不知道她們現(xiàn)在住的地方不僅就在漣漪公寓,且還與郁氏原本給她們安排的地方屬于樓上樓下。
由此一來,當郁昶欽說他要住到漣漪公寓的時候,他就沒想著會與鹿知鳴有關。
思及此,陳策再次確認:“您真的要住進漣漪公寓?”
郁昶欽倒是一笑,反問:“我昨晚說得不清楚?”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好的。”
*
這天下班后,包裝設計部的人如約找了家餐廳吃飯。
席間,大家玩五魁手啊六六六啊,輸了的人就罰酒。
鹿知鳴和鄒玲瑤玩得還不錯,罰酒不多,但架不住大家的熱情,但凡人敬酒她們都沒有推辭,誰讓她們是新人呢。
大家倒也沒有她們不喝就不讓她們走的意思,主要還是她們今兒也高興,就放縱了一把。
加上喝的是啤酒,她們想著不會太醉人,不過事實證明,她們還是太高估了自己。
最后散局,她們雖稱不上爛醉如泥,但也是走得搖搖晃晃。
好在她們的意識還算清醒,也自己打了車回到了漣漪公寓。
刷了門禁,鄒玲瑤挽著鹿知鳴往13棟走,“三妹,好久沒喝得這么盡興了,有點爽啊。”
“爽?”鹿知鳴現(xiàn)在頭很暈,自然不覺得爽,“再也不敢這么喝了,頭暈死了。”
“你就是平時喝得太少了,沾酒就醉?!?p> “你不是也醉了?”
“我才沒醉呢……”
說著兩人進了樓,往電梯走的時候,鄒玲瑤突然來了句:“三妹,你說我是不是眼花了?要不然怎么會看見郁先生,還有陳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