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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形大佬你崩人設(shè)了

第三十章 你又是個什么精怪

隱形大佬你崩人設(shè)了 柒條魚尾巴 2091 2020-07-04 13:46:37

  送走宋大夫,簡寧擰巴擰巴自己,已然把自己歸類到掛件一趴,日后要做的事太需要一個強(qiáng)而有力的背景了!

  “你們怎么還在,都給我回去?!崩咸谖堇锉磉_(dá)了關(guān)心,囑咐江熠華好生休息,出來一看,堂屋里烏泱泱一堆人,頓時就來氣了。

  下午就動手燉的大骨湯絲絲縷縷飄香,娃們聞著肉香挪不動腳,老太太揮手趕人:“全給我回去!”

  迫于老太太淫威,大大小小十來個娃磨磨蹭蹭往外走,一步作十步。

  一群娃超羨慕德利,懊惱怎么就不是自己入選呢。

  幾房的孩子都不太親近簡寧,因為堂姐兇巴巴的樣子像極了奶。

  曹鳳珍用胳膊肘捅捅劉桂蘭,示意她看擱在屋坎上的竹簍子。

  劉桂蘭一向被曹鳳珍當(dāng)搶使。

  “好肥的兔子。”劉桂蘭這次也沒令她失望,幾步過去深翻竹簍,拎起綁了腿的兔子晃了晃:“寧丫頭,這么幾只肥兔子你家也吃不完,分兩只給咱一窩人打打牙祭唄。”

  整個冬季,少見葷腥確實饞得慌,劉桂蘭當(dāng)場就忍不住吸溜口水。

  “三娘不好給的,我打算做了熏兔送我爹那頭去?!睌R家的人一年到頭至少還能吃幾頓肉,農(nóng)場改造的人一年都難見一次葷腥。

  再一個,輪親近肯定簡振軍更親近啊,好東西自然要先緊著最親近的人,然后在條件富裕的情況之再逐一往下分撥。

  “吃吃吃,一天閑得玩屁,你好意思想肉吃。”冬天活計本來就少,一天天工分賺不到,竟想肉吃,老太太發(fā)飆:“還敢搶我兒的肉,我看你是皮子緊了,信不信我叫老三攆你個作妖的回娘家,叫你麥麩子都吃不上。”

  “都給我滾!”震天一聲吼。

  劉桂蘭脖子一縮,一個字不敢爭辯,貼著墻根灰溜溜地走了,有老太太在的地方,能發(fā)揮的余地幾乎等于無。

  簡家五兒一女個個孝順,大小事一貫聽從老太太安排,這么些年唯一出的一件不孝大事,就是老二瞞著老太太偷偷結(jié)扎。

  老太太因此記恨了親兒子十幾年,那后勁大的,綿長的...…你敢惹哇?!

  尤其是老三家,簡富民生下來體弱多病,險些夭折,是老太太使了洪荒之力才撫養(yǎng)長大的。

  老太太偏疼三兒子體弱不讓他干重活,啥好東西都先分一口到他嘴里,母子二人感情最是親密。

  在簡富民心里媳婦兒子都得往后排。

  所以,老太太說要叫三兒攆劉桂蘭回娘家,還真不是吹牛,她真能做到。

  所以,劉桂蘭至多暗戳戳搞點小動作,講點子酸話,多了不敢想。

  她也不長記性,回回被人推到前面當(dāng)槍使,回回挨罵,下回還敢。

  人散去一大半,原本嘈雜的院子安靜下來。

  簡明玉洗干凈泡軟的海帶,切成條放進(jìn)瓦罐里,淘上一碗高料米上鍋蒸,德利幫忙燒火,老太太幫著把壓變形的蘑菇挑出來,一會先緊著壞了相的蘑菇吃。

  簡寧則蹲在院子里殺兔子,吃一只熏兩只。

  栓子看她們各忙各的事,他站在堂屋就顯得有點尷尬,撓撓頭道:“妹子,我先回了哈?!?p>  “你先等等,我砍條兔子腿你帶家去?!焙唽幨制鸬堵洌沉艘粭l腿下來,差不離一斤多的樣子。

  老太太眼睛又瞪圓了,蹭蹭蹭走過去,用手指頭捅簡寧的腰,小氣音嘀咕:“敗家玩意兒,你干啥呢?!?p>  “叫人幫忙,一點好處都舍不得給,以后誰幫你。”簡寧低聲說:“簍子是他背下山的,跑腿喊宋大夫也是他。”

  道理老太太怎會沒數(shù),這不是心疼肉嘛。

  “這咋好意思,我也沒干啥?!比馐亲屓藷o法拒絕的東西,栓子嘴上說不好意思,手卻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嘿嘿憨笑:“叫你破費了,再有事盡管吆喝我,不要肉也成。”

  不曾想背背簍子竟得了一斤多肉,栓子心想我還能跑十個來回。

  誰都別攔我!

  簡家丫頭不像表面那樣難相處嘛,多講情義?。?p>  太大方了!

  看他一臉小意諂媚樣,周冬玲心口泛酸,一斤肉就哄了小跟班,這是要叛變的節(jié)奏??!

  果然沒出息!

  一直沒說話的周援朝盯著肉,眼珠子都要出框了,“咱家的呢?”問簡寧。

  簡寧扭頭看他,發(fā)出靈魂一問:“你干什么了就要肉?”

  周援朝一愣,是呀他干什么了,綴在后面跑算干活嗎?!

  大隊發(fā)糧,不得你下地掙了工分才有啊,樣事不干,吃屁啊。

  “援朝!別沒骨氣丟咱周家的臉?!敝芏崤康溃骸霸鄄幌『彼娜狻!?p>  就是簡寧求著給她肉,她也不稀得要,要了豈不就矮了一頭。

  本來就已經(jīng)矮了幾頭,再矮就低到塵埃里了。

  不稀罕肉?怕不是在發(fā)夢話,周援朝覺得他姐腦子有病,瞧瞧說的什么話,不稀罕肉都說出來了。

  病得不輕。

  話說,前幾天他姐偷雞蛋吃被奶狠狠揍了一頓,在床上躺了兩天,之后就不大正常,經(jīng)常冒出些神經(jīng)兮兮又大言不慚的話。

  周冬玲怨怨地橫了自家弟弟一眼,扭身去灶房端上晾涼的溫水,抬腳往江熠華那屋走。

  “你做啥?”老太太一個箭步?jīng)_到門前攔住周冬玲。

  你又是個什么精怪?

  呦呵~搶人搶到老婆子頭上來了。

  剛才周冬玲端水進(jìn)去給宋大夫擦拭傷口,老太太就敏銳地發(fā)現(xiàn)這丫頭看小年青的眼神藏了貓膩,分明跟她的心思一樣一樣的。

  周冬玲:“端水讓江大哥擦擦臉?!?p>  “擦臉?你要不要給他洗個屁股?!崩咸抗獠簧?,譏諷道:“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不講一點臉面,光想往男人屋里鉆,你不講究人家還講究呢,人對象都沒談別叫你損了清白?!?p>  老太太的話粗俗直白,周冬玲又羞又臊,跺跺腳道:“是你孫女交代我照顧江大哥的?!?p>  老太婆做人實在雙標(biāo),將才還一個勁把簡寧往屋攘,輪到她就成大姑娘不講臉面。

  “嘖嘖,人認(rèn)識你嗎,張口就江大哥?!崩咸瓎柡唽帲骸皩幯绢^,你真交代了?”

  簡寧肯定不能拆老太太的臺啊,“沒啊,我看她挺關(guān)心江同志的,就說了一嘴,晚上不成讓她白天得空來。”

  抬頭看天,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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