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風(fēng)有些煩躁,特意自己開車,沿著城市兜了一大圈才回去,回到淺水灣已經(jīng)是十二點多了。
“少爺,你回來了!”已經(jīng)很晚了,張媽還守在客廳。
“張媽,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我剛剛?cè)巧峡戳丝瓷俜蛉?..”張媽眼神躲閃了一下,有些猶豫。
“她沒什么事吧?”厲爵風(fēng)順口問。問完才慢半拍想,那個女人有事沒事,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張媽不知道厲爵風(fēng)心里作何想法,只是聽了這詢問有些高興,少爺心里多少還是有少夫人的。
“少夫人已經(jīng)擦過藥了?!彼f。
厲爵風(fēng)點了點頭上樓,本想去書房的,可他卻走到了簡書妤的房門口。
歷風(fēng)爵怔了怔,還是推開了門。
女人一天下來身心俱疲,早已熟睡,開門的聲音也沒能吵到她分毫。
他走了過去,就這門外照進來的光線仔細(xì)打量了一遍這個不曾辦婚禮便進門了的女人。不得不說,簡書妤長得很秀氣,膚色白,細(xì)膩,甚至不怎么需要化妝。
要是臉上沒有那道傷痕就更好看了...
厲爵風(fēng)皺了皺眉,打斷自己的想法,他沒待多久,轉(zhuǎn)身離開了。
回到書房坐下,厲爵風(fēng)拿起電腦旁一個相框,指腹溫柔地一下下?lián)崦R面。
里面的女人天真爛漫,笑容甜美...旁邊是摟著她溫柔地笑著的自己,這個女人是顧映柔,他最愛的女人。
要不是簡書妤耍了計謀,顧映柔怎么會死?他娶簡書妤也是簡書妤自愿的!他要讓簡書妤痛苦一輩子!
男人眉眼間帶著疲倦的狠戾,手指不自覺捏緊了相框,捏得泛白。
三年前,他與簡書妤是青梅竹馬,生日那天,他在簡書妤的生日會上遇見了顧映柔。
只是那天他被下了藥,第二天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把顧映柔睡了。
他不是沒有責(zé)任心的男人,決定得為這個女人負(fù)責(zé),也對外公開了。
可過了不久,簡書妤約顧映柔出去喝酒,就是那天,顧映柔被強暴而死,連尸體都沒找到,他將一切罪都怪在了簡書妤頭上。
要不是那個女人叫映柔去喝酒……一定是她故意陷害的,這個狠毒的女人。
男人在書房待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飯時間才出來。
晨色溫馨,從落地窗里灑進屋內(nèi),金黃金黃的,餐桌上的食物搭配得很均衡,令人食欲大開。
坐在椅上,厲爵風(fēng)左右看了看,卻沒有見著簡書妤的身影。
“少夫人呢?”
忙碌布菜的張媽停了下來,低聲說:“少夫人一大早發(fā)燒了,現(xiàn)在還在房里睡覺?!?p> 發(fā)燒?這女人身子這么弱?每次打一下就生病。
厲爵風(fēng)并沒有大發(fā)慈悲地去看簡書妤,反正很快就會好了。
他草草用了早飯便直接去了公司。
厲爵風(fēng)離開不久,簡書妤便扶著樓梯下來了,整張小臉蒼白得可怕。
“少夫人你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張媽看見簡書妤,立馬放下手里的活走過去,牽著簡書妤。
這孩子和她自己的女兒年齡相近,每每看著她憔悴的模樣,張媽總也不是滋味,只是她就一保姆,也不好多說什么。
簡書妤努力扯開一個笑,出口的聲音沙啞蒼白:“張媽,我沒事,我好餓,我想吃飯。”帶著些孩子撒嬌的語氣。
張媽一臉的心疼,扶著簡書妤走到飯桌前坐下,又去廚房舀了一碗粥給她慢慢喝著,她看著簡書妤臉上那道傷,少爺不是第一次打少夫人了,她也不是第一次心疼了:“少夫人,少爺?shù)钠獯_實不好,讓少夫人受罪了。”
“沒關(guān)系,我自愿的。”她怪不了厲爵風(fēng),都是她自愿的。
張媽這么多年了,也摸清了簡書妤的性子,沒有再說什么。
吃完早飯,她本想出去逛逛散散心,卻被傭人攔?。骸吧俜蛉?,沒有少爺?shù)拿钅悴豢梢猿鋈?!?p> 簡書妤苦笑,只好回臥室,雖然厲爵風(fēng)不讓她出去,但沒有收她的手機,她還是可以聯(lián)系的。
臥室內(nèi),簡書妤看了眼鏡子,臉上那道傷早已結(jié)痂。
只要她護理好,便不會留疤,想了想自己也無事可做,頭還有些泛疼,簡書妤跟洛離隨便聊了幾句解解悶,便上床睡覺了。
別墅的影子越來越長,天色逐漸昏黃下來。
傍晚,簡書妤病情忽然加重,一直昏迷不醒。
張媽幾次喊她,都只是見床上的人皺著的眉更深幾分,拿了酒精降溫也一直反彈。
她猶豫了許久,還是準(zhǔn)備給厲爵風(fēng)打電話,只是,張媽一遍又一遍地打了很多次,那邊始終是忙音,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