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見這些匪徒們都被她手中的紅寶瓶勾住了魂,心下稍安。于是接著說道:“據(jù)說這寶瓶可以吸收天地精華,只要將其帶在身邊,便可百病不侵,延年益壽?!?p> “這位先生,敢問您貴姓啊?”林溪望向椅子上那氣勢威嚴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正聽得入神,忽聽林溪如此問,神情明顯一愣,下意識的答道:“免貴姓李?!?p> 怎么和李月同姓,林溪心頭閃過了絲疑慮。但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分心的時候,對她來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讓這姓李的老家伙對她手中的寶瓶產(chǎn)生極大的興趣。于是她接著說道;“李先生,我手中這寶瓶除了可悅?cè)硕客?,延年益壽外。市面價值至少在三億以上。
只要您放了李月,我就將這寶瓶白白送給您,這筆買賣劃算吧?”
“只要我確定這寶瓶的確如你所說那般神奇,這筆買賣倒是值得?!焙趲屠洗舐龡l斯理的道。
說完便示意那名叫阿飛的手下去將林溪手中的寶瓶拿給她。
林溪將寶瓶牢牢地握在手里,直直地望著黑幫老大道:“李先生,如果我將這寶瓶給您后,您翻臉不認賬怎么辦?”
問完,不待中年男人回答,林溪接著道:“不如這樣吧,在您確認這寶瓶真假的時候,我將刀子架在您脖子上。等您確認我手中這瓶子確實是寶瓶后。
您放我和李月離開,我將寶瓶給您?!?p> 林溪并未曾注意到在她說出要將刀架在中年男人脖子上的話后,被匪徒挾制的李月眼中閃過了一絲怒意。
林溪見中年男人濃眉緊蹙,立馬補充道:“您可以放一千個心,我是絕對不會傷您的,您有這么多帶槍的手下,我要是敢傷您我和李月同時玩完了?!?p> 直到這時,中年男人目光深沉的看著林溪仍舊沒有開口。似乎正在猶豫著按照林溪的提議做值不值得。
林溪只得再添一把火;“李先生,我這寶瓶除了我方才說的那些特點外,還可發(fā)出美妙的音樂?!?p> 林溪說完,曲起右手中指,在瓶身上,輕輕敲擊,隨著她的敲擊,房間里響起了仙樂般空靈悅耳的聲音。
房間里除過林溪表情平靜外,在場十多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林溪停止敲擊,那“仙樂”又在房間回蕩了數(shù)聲后便消失了。
然而十幾道熾熱的目光卻牢牢地定格在林溪手中的寶瓶上,一個個的恨不得上來搶似的。
“李先生,請問您現(xiàn)在同意我剛剛的提議了嗎?”林溪看著中年男人癡迷的神情,笑呵呵的問。
“咳咳”中年男人右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了兩聲,而后語氣有些不自在的道:“林小姐,在我手下的人各個拿著槍的情況下,你提這樣的條件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
林溪氣定神閑的說;“您應(yīng)該聽說過和氏璧的故事吧?我今日正是效仿藺相如。
您除非能讓您的手下在0.01秒內(nèi)射殺我,否則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我想像您這樣慧眼識珠的大人物,應(yīng)該不會讓絕世珍寶就此毀掉吧?”
中年男人默然片刻后,沉聲道;“好,就依你剛才所說。”
李月聞言,張了張嘴,但最終沒說什么。
“來吧?!敝心昴腥藥е荒槈咽繑嗤蟀愕纳駪B(tài)說。
林溪理直氣壯的道:“我身上沒有帶刀,可否借您的刀一用?”
所有人集體石化了,他們還是頭一次遇到要將刀架到綁匪的脖子上,還要求綁匪準備刀的人。
中年男人抽出腰間一把鑲嵌著紅寶石的匕首,問:“林小姐,你看這把刀行嗎?”
林溪瞧著匕首上那顆耀眼奪目的紅寶石,眼睛都快直了。這東西要是賣了估計能賣好幾千萬吧。不過她還是強作鎮(zhèn)定的說:“行吧。”
林溪在眾目睽睽之下,上前幾步,從中年男人手中接過匕首,而后將在燈光下泛著寒光的鋒利匕首架在了中年男人的脖子上。
“林小姐,寶瓶現(xiàn)在可以給我嗎?”中年男人問道。
林溪將寶瓶放到桌案上,神情嚴肅地叮囑道:“李先生,您可以仔細瞧瞧,不過千萬不要弄碎了。”
中年男人伸手拿起寶瓶,仔細端詳片刻后,眼中大放光彩。嘴里忍不住的嘖嘖感嘆:“果然是寶瓶,真是神奇吶?!?p> 林溪適時地提醒道:“李先生,您可以將寶瓶打開看看,不過千萬要小心?!?p> 中年男人稍作遲疑后,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只有拇指大小的瓶蓋。
接著一股奇異的果香從瓶子里飄散了出來。
“怎么會有香味?”中年男人不由地吸了吸鼻子。
林溪鄭重其事道:“這便是這寶瓶吸收的日月精華所在?!?p> “是嘛?”中年男人將信將疑的湊近瓶口又吸了吸。
林溪見中年男人吸的差不多了后道:“李先生,這日月精華雖好,但吸多了,也是會有副作用的。您還是將瓶子蓋上吧?!彼淮蛩阕屵@老家伙身體處于半麻醉狀態(tài),待會好拿這老家伙來要挾他的手下放了李月。
中年男人依言蓋上了瓶蓋。
“李先生,您現(xiàn)在相信這是寶瓶了吧?”
中年男人目光灼熱的看著手中的寶瓶沒有說話,一副魂都被寶瓶吸走了模樣。
林溪心里嗤笑:“任你是多么強悍的匪徒,還不是被一個裝了麻醉劑的寶瓶給拿下了?!?p> “李先生,麻煩將寶瓶給我?!绷窒f道。
中年男人無動于衷。
“快給我,不然我拿匕首結(jié)果了你。”林溪聲音冰冷。
中年男人盡管滿臉不舍,不過最后還是將寶瓶交給了林溪。
林溪一手拿著匕首對準中年男人的脖頸,一手小心翼翼的將寶瓶放回盒子中,并將盒子塞入了口袋中。
“林小姐,現(xiàn)在可以將——咳咳”中年男人話說到一半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著咳著,竟咳出了一大口血。
“老爺”中年男人的手下們見狀都發(fā)出了驚呼聲。
“爹?!苯壠崩钤峦蝗粧觊_那名叫阿彪的魁梧匪徒,沖向了中年男人。
林溪移開匕首,愣愣地看著李月和中年男人。
這到底什么情況?又是吐血,又是爹的。
“爹,你怎么了?”李月一臉擔(dān)憂的叫道。
中年男人沖李月擺擺手:“咳咳,月兒,別擔(dān)心,我,我沒事,咳咳?!闭f話間中年男人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李月帶著幾乎要殺人的眼光看向林溪,厲聲吼道:“林溪,你對我爹做了什么?”
林溪似有所悟,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李月:“你們是父女?”
“你說呢?”李月憤怒而懊惱的叫嚷道,“原本只是想考驗?zāi)阋幌拢瑳]想到你竟然如此惡毒。我大哥真是看錯人了?!?p> “月兒”中年男人呵斥了一聲,緊接著撲通一聲從椅子上栽倒在了地板上,而后便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了。
“林溪,我殺了你?!崩钤抡f著撲向林溪,林溪側(cè)身閃躲開來。
“這個女人殺了你們的主人,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快亂槍打死這個女人?!崩钤码p眼血紅,對房間那七八個腰間別槍的男人吼道。
就在其他人都猶疑不決的時候,那名叫阿飛的匪徒率先掏出了腰間的槍。
林溪見勢不對,急忙側(cè)身,可子彈還是射入了她的左胳膊中。
伴隨著一陣劇痛,她的胳膊上頓時鮮血橫流。
然而阿飛并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又扣動了扳機。
林溪在地板上幾個翻滾,剎那間便到了李月的腳邊。
緊接著抓住李月的腳踝用力一拉,李月整個人瞬間倒地,旋即林溪抱著李月在地上翻滾。
阿飛見狀,不得不立刻停止了射擊。
林溪趁機,一個利索的翻轉(zhuǎn)跨坐在了李月的身上,同時匕首對準李月咽喉,目光冷酷的掃視著在場的數(shù)十個匪徒,厲聲道:“反正我已經(jīng)殺了你們的主人,不介意再多殺一個。你們要是敢亂來,我就將你們的這個小主人活剮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快放了大小姐,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體格魁梧的阿彪臉色憤怒的可怕。
林溪右胳膊上在汩汩的往外冒血,一陣陣鉆心的疼,讓她渾身冷汗如雨。
她嘴角泛起了一抹又冷又邪的笑意,“是嘛,那咱們不妨來試一試,是你們的子彈更快,還是我的匕首更鋒利?”
“阿彪,別管我,殺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替我爹報仇?!北涣窒獕涸谏硐碌睦钤麓舐曀缓鸬馈?p> “我猜你爹就你這么一個女兒吧?你要是死了,誰在清明節(jié)的時候給你爹掃墓呢?”林溪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的女子。
李月的淚水瞬間模糊了眼眶。她用吃人般通紅的眼睛看著林溪,聲音嘶啞的道:“林溪,你殺了我爹,我不會讓你好死的。”
林溪忽然有種被逼上了梁山的感覺。
她拉著李月從地上站起身來,用匕首抵著李月的咽喉,一字一頓的道:“幫我將子彈取出來,否則我殺了你們的大小姐?!?p> 林溪不是沒有想過去醫(yī)院將子彈取出來。她知道這些人就算不為了那個剛才吐血的老男人。即便為了避免惹上警察,也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她去醫(yī)院將子彈取出來的。
而她就算有本事去到醫(yī)院,她也不能這樣做。
子彈可不是尋常東西,醫(yī)生發(fā)現(xiàn)她胳膊上的子彈,有可能會報警的。
警察一旦追查起來,事情難保不會鬧大。
若二師兄和九師兄,還有徐千盛知道她今夜中子彈的事情。
她相信他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替她報仇的,而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