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清口美子與三島枝
夜,某酒吧。“小姐,賞面讓我請你喝兩杯嗎?”一個打扮非常紳士的男士禮貌地問道。
“抱歉,看見這男生嗎?我男友。”女生微笑婉拒道。
男士自討沒趣,悻悻然離開。
川田岳在一旁看著,這已經(jīng)是十分鐘里第三個來找三島枝搭訕的人了。
“怎么了,這樣看著我?”三島枝撥弄著耳邊的頭發(fā),含笑問道。
“你真的是三島枝?”川田岳說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問題。
三島枝笑著說:“是,又怎樣?”
川田岳說:“我聽過關(guān)于三島枝的傳聞,據(jù)說她是一個飽受欺凌的同學,而你,光芒萬丈,就像現(xiàn)在,即使是坐在吧臺的角落,也無法避免吸引來各種狂蜂浪蝶。”
眼前的少女,不再是木乃伊打扮,換上了性感的衣服,超短裙下,是一雙修長的美腿。
再加上不經(jīng)意的妖氣外露,讓三島枝即使不用做半分動作,看上去都多了幾分邪魅,難怪如此吸引男人。
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實力,都和傳聞中那個飽受欺凌的女同學不一樣。
只是川田岳不敢對三島枝有半分歪念,因為這個誘人的女生和外表看上去不同,實際上是一只實力強勁的大妖。
三島枝說:“我是三島枝,也不是三島枝?!?p> 這是什么意思?
川田岳無法理解,不過他也不是一個尋根問底的人,嘆了口氣,說:“只是可惜了陰界之門,下次再次打開,又要再等一個月了?!?p> 三島枝嫣然一笑:“誰說陰界之門要一個月才能打開一次?”
川田岳一愣:“可是,七不思議之四不是這樣說的嗎?”
三島枝拿起啤酒直接干了一瓶:“你不知道,這個七不思議是誰散播的嗎?”
“難道……是你?”
“事實上,陰界之門是每周都會開啟一次,只是時間比每月第一天要短暫得多?!?p> 川田岳心中暗嘆,不止氣質(zhì),實力和傳聞中不一樣,連心機也是……
就是不知道,她答應(yīng)過的東西,是否真的會兌現(xiàn)。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我是不會食言的。”三島枝說。
連自己內(nèi)心都能看穿嗎
真是個不得了的家伙。
又一個優(yōu)雅的男生拿著酒杯走來:“小姐,賞面喝兩杯聊聊人生嗎?”
又一個了。
川田岳已經(jīng)看見了結(jié)局。
……
中島美食。
“那么我開動了?!痹S朗對著面前的拉面愉快地說道。
“你就一點失敗者的自覺都沒有嗎?”白川雅在一旁郁悶地托著下巴,“許朗組第一個任務(wù)就被玩壞了,傳出去的話以后日子還怎么過?”
一場大戰(zhàn)過后,學校滿目蒼夷,警車、消防車、救護車什么都來了,也不知道明天不知火幻櫻理事長看見后會不會直接暈倒?
唯一的好消息,是這棟教學樓本來就快要報廢,而新教學樓已經(jīng)竣工落成,本來是想等新學期再重新啟用,看來現(xiàn)在是要把計劃提前了。
至于八岐,在三島枝走后便一言不發(fā)跑回許朗身體里去了,甚至根本不等許朗往手上纏封印的繃帶。
今晚一戰(zhàn),對它打擊極大。
“安啦安啦,那個灰雨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會毀掉東京的人,就算他要搞事,東京不是有很多出名的陰陽師嗎?就算沒有陰陽師,還有影高野的大法師們,又或者一些人間驅(qū)魔組織,總有一個人能解決吧,我們就不必操心這么多好了?!痹S朗沒心沒肺地說,手上筷子飛速把拉面往嘴里送,“老太婆的手藝真不錯,你不點一個試試嗎?”
“哪有心情!相比于灰雨,我更在意的是三島枝。”白川雅皺眉說,“不知你有沒有看見,剛剛她扯下繃帶時,同時露出的還有那一臉對人類世界的憎恨,如果我沒猜錯,她回來是為了報復(fù)人類的。”
“為什么小枝會變成這樣?”坐在許朗另一旁,清口美子難過地說,雖然面前同樣放著一晚新鮮出爐香噴噴的拉面,可她和白川雅一樣,一點想吃的心情都沒有。
“班長大人,你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我們,你隱瞞掉的部分?也就是三島枝要報復(fù)這個社會的原因?!卑状ㄑ胚@時對清口美子的態(tài)度變得沒那么友好了。
“我……”清口美子猶豫了。
許朗也是勸說道:“班長大人,我們也是想幫助小枝,但如果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從哪里幫呢?”
“奶奶,大哥哥和兩個姐姐在干什么?”中島剛一好奇地問道。
“剛一你還小,所以不懂,這是年輕的煩惱啊?!敝袓u婆婆撫摸著中島剛一的腦袋,“沒想到小朗挺本事的,平時一聲不響,一下子就泡了兩個女孩子了,現(xiàn)在兩個女孩子在倒逼大哥哥,究竟選哪一個。如果奶奶沒看錯的話,其中一個絕對是校花級別,剛一以后長大了,可別輸給大哥哥哦。”
中島剛一崇拜地看著許朗:“雖然不是很理解,我一定不會輸?shù)?!?p> “把小枝的故事說出來的話,你們真的能幫上忙?”良久,清口美子終于是開口了。
“我們會盡力的。”許朗放下筷子,一臉認真的樣子說,“別忘記,我承諾過你,我一定會幫你的。”
白川雅心想:“你說這話前就不能先擦擦嘴角的油跡嗎?”
仿佛是受到許朗的鼓舞,清口美子沉思片刻后,開始了屬于她和三島枝的回憶。
“三島枝,一個平凡得沒有任何亮點的女孩子?!?p> “我第一次見到她,便是在女衛(wèi)生間,她正被班上的同學欺凌?!?p> “雖然我阻止了,但我知道,這些人是不會就這樣罷手的?!?p> 許朗沉默,早在華國,就已經(jīng)聽說過日本的校園暴力是多么的厲害,雖然清口美子不愿細說,但也能想象那個畫面的不堪入目。
白川雅也是不知該說什么好,這些現(xiàn)狀都不是她有能力改變的。
“也許是緣分的關(guān)系,我第一眼看見她,我便知道我和她一定很合得來。后來,我邀請她加入只有我一個人的新聞社,她欣然同意?!?p> “我們的新聞稿雖然一直不溫不火,但是小枝漸漸有了笑容,我覺得我是拯救了她,邀請她入新聞社是我最正確的決定?!?p> “直到有一天,小枝突然建議,新聞稿舍棄以往的風格,開展校園七不思議的報道,現(xiàn)在想來,那是一個最糟糕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