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案子結(jié)束后心情不好的時候司年總喜歡待在樓梯道里一個人清凈,她發(fā)呆之際手機里發(fā)來了段念的信息:“上次的事還沒和你道歉,有沒有空過來喝一杯?”
司年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七點了那正好,司年回道:“過來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能在段念身上感受到莫名的熟悉和信任,就像是認識了很多年的朋友默契而不語。
進到逆流的時候段念正背對著門口在調(diào)酒,那背影卻是那么熟悉感覺戳進了司年的心窩子里溫暖且心疼。
“Blue Daquiri我剛學(xué)的你試下口感怎樣?”
司年開玩笑道:“我很榮幸當小白鼠也不錯了。”
“最近很忙?”
“嗯”司年點了點頭,從跳水事件到這水泥裹尸案一想起來司年心底就犯疼,雖然看了很多這種事可是依舊做不到冷眼旁觀。“對了一直沒問你是A市人嗎?怎么會去古鎮(zhèn)?”
段念脫下圍裙放到一旁:“不是,聽說那里風(fēng)景不錯去散散心,你呢?怎么好好的老板娘不當來當警察了?”
司年雙眸暗了暗垂下眼瞼低聲道:“不能辜負了我先生的青春,他把他最寶貴的年華獻給了刑警事業(yè)我想續(xù)寫他的人生?!?p> 段念眼神一滯似乎有些恍惚:“他了?”
司年咪了口酒感覺有些嗆,她看著窗外回憶了起來。
那是什么季節(jié)了?好像是梅雨季節(jié)那時候A市斷斷續(xù)續(xù)的下了好久好久的雨連同空氣里也帶著發(fā)霉的氣息,那天他們在追一個犯罪集團的頭目那是一個很危險的人他的身上還背炸藥.頭目逃進了商場里面眼看就要被抓到了而此時卻遇到了剛從電梯里面出來的王亞溪,她成了頭目手里的籌碼一顆要了沈少華命的籌碼。
不記得那場戰(zhàn)役打了多久頭目才開口要拿沈少華作為交換才肯放了王亞溪,司年那時候忙著疏散商場里的人群卻不知道沈少華已經(jīng)成了別人手里的人質(zhì),等她疏散完人群時頭目已經(jīng)在角落里...槍林彈雨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她發(fā)了瘋一樣想往樓上沖可是被劉驍拉住了:“司年你冷靜點你去了只能送死?!?p> 他們不知道頭目還有同伙藏在這個商場里,一時間一片混亂,ol受了重傷,司年為了救釘釘也受了重傷一度昏迷了過去差一點就沒有再醒過來只是有人在她耳邊不斷的說:“年年你走了我這把老骨頭可怎么辦……”她才明白她不能死,不能讓老莊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司年醒來后他們告訴她當時大火太大了燒的什么多沒有了……
什么多沒有了……
司年的眼底閃過一絲悲憐她低聲道:“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他就走了,沒有任何告別……”
而在得知自己就是沈少華的時候段念是一宿一宿的難以入眠,沒有記憶固然痛苦可更痛苦的事是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眼前這個人,是重新放她自由還是回到她的身邊?
“你不是說我像他嗎?那我們結(jié)婚吧!”
“嗯?”司年被突如其來的話語給愣住了?!笆裁??”她到是以為自己耳朵不好使了。
“我們結(jié)婚!”
司年抿了一口酒看著一臉認真的段念不由得想笑:“這玩笑不能隨便開,好了謝謝你的酒先走了。”
司年走到門口又聽段念道:“還是你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別人?”
司年笑著回頭:“因為你不是他,只是像。可這世間沒有人能取代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唯一的位置?!背死锨f那是她最親近的人。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段念的心終于塵埃落定了,她看著司年遠去的背影嘴里揚起一抹難見的笑容,仿若治愈了整個天空。
司年還沒開家門就聞到了一股菜香,嗯不用想肯定是趙焱遲。“怎么才回來?”
“加班,你怎么進來的?”
“你的密碼還不好猜?”除了生日還能用什么?趙焱遲雙眼暗淡的看著書桌上的那張照片:“媽媽還好嗎?”
司年不想讓趙焱遲難過只道:“挺好的,好餓吃什么菜?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住哪?結(jié)婚沒有?當爸爸了嗎?”對于過去她只字不提兩人也相當?shù)哪酢?p> “單身,不過有女朋友了改天介紹你們認識,快吃吧我還約了你嫂子看電影先走了?!壁w焱遲本來想提爸爸的事可是看她一臉疲憊也就作罷了。
司年屁股剛坐熱就接到了雙雙的電話急呼呼的道:“云舒和黎淮打起來了你快過來……”
司年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你怎么知道?”
“我路過看見他倆打成一團了我拉不開你快過來?!?p> “發(fā)定位給我?!背燥柫藳]事瞎扯。
等她到的時候兩個已經(jīng)消停了童雙氣鼓鼓的看著鼻青臉腫的兩個人好笑又好氣:“你瞧瞧這兩忒有出息了,好了你來了我要回家?guī)п倘チ??!?p> 云舒撿起地上的外套甩了甩去追童雙:“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司年嘆了嘆氣朝云舒:“要不要佳欣來幫你處理一下傷口?”那丫頭可是一得閑就來問云舒的事,不過這線要是牽上了倒也不錯。
云舒走遠了擺了擺手大聲道:“您老就別管閑事了?!?p> 司年聳了聳肩沿著階梯坐下看了一眼黎淮這快破相了:“大法醫(yī)趕緊自己回去處理傷口別在這瞎折騰了。”
“手受傷了開不了車,送我回去?!?p> 司年看著黎淮花了的臉忍著笑意道:“黎同學(xué)我上輩子欠你的嗎?”
“可能是,我手真的疼,這家伙下手不知輕重?!?p> “活該,是你搶了人家女朋友挨揍幾下怎么了?”
黎淮突然一把攬過司年的頭吻了上去隨即道:“吻一下怎么了?”
司年瞪了黎淮一眼:“不怎么,你自己開回去恕不遠送?!彼灸甑淖炖飬s是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看著走遠的背影黎淮嘀咕道:“我到底怎么會放不下你的?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