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啊,怎么不認,但是你還是真的拿我無可奈何。叫的好聽點兒是少爺少夫人,教的不好聽點兒你們就是喪家之犬,憑什么讓我怎么樣,劉昀,你上當(dāng)了,我的人馬上就到了?!毙睦锬阒鴷r間,按照著以往的時間,再有一息的時間,自己的兄弟們們就能到了。而現(xiàn)在,自己也沒那個必要和他們保持著什么笑臉兒了。
齊雪扔掉了手里的匕首套子,人嘴角兒上帶著一個壞笑。這個時候,胡子亦才發(fā)現(xiàn)齊雪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匕首已經(jīng)變成了一把匕首套子。拎著的居然就是一把匕首的套子。
不對,自己的人呢,怎么還沒有來。胡子亦慌亂的站了起來,抬起頭去看那個街角。。。以往兄弟們都是從那里過來的,可是今天,那里確實冷冷清清,毫無人煙。
“你還在等著你的人嗎?那你可要失望了。還有就是你不覺得這里的人都不幫你嗎?”劉昀依舊是那個柔和的笑。笑的人骨頭縫子發(fā)軟。
聽見了劉昀的話,胡子亦慌忙的轉(zhuǎn)頭,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這四周,自己的那群看賭場的兄弟們,卻是刀口一致的對著自己這面兒,僅有的兩個忠心的兄弟,也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倒下了。身上滲出鮮紅的一片血跡。
劉昀看著胡子亦的動作,輕聲的一笑,笑聲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清澈??墒悄请p薄唇里吐出來的話,卻是那么的絕情,冷酷?!耙胍娔愕男值軅儯€是去底下團聚吧。今天你是見不成了?!眲㈥缽妮喴蔚姆鍪稚献С鰜硪话沿笆祝话堰h遠要比之前齊雪拿著的那把匕首更加的鋒利。
“胡子亦,與人密謀,弒主。昀今必須手刃仇人。替父報仇?!眲㈥酪惨呀?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距離胡子亦僅僅只有一步多遠。劉昀坐在輪椅上。嘴角兒依然是笑著,如沐春風(fēng)的笑。
“生債,死仇。”男人說了今天的第一句帶攻擊性的話。說完了,人也靠近了。過來。。
胡子亦一聽兄弟們兇多吉少,而且也沒有過來,立刻轉(zhuǎn)身就要走。人就被攔住了。
劉慢慢地摘掉了匕首的套子,說實話,劉昀真的很享受這種貓捉老鼠的感覺。
齊雪看著劉昀的動作。輕輕地搖搖頭。“昀哥。這是我和劉先生的賭命之局,第一刀,是我的,如果他僥幸不死,第二刀才是你的。”齊雪把刀套放在了桌子上。手腕一番,手中多了一把單薄的雙刃兒刀片兒,“我還要給劉老爺子的話后面兒再添上一句。那就是你口中的娘們兒,娘們兒心狠起來,比男人要狠。人命有時候是最不值得一提的?!饼R雪抬起手來,刀片兒快速的劃過。
胡子亦根本沒想到這兩個人就敢當(dāng)街殺人。他們真的敢動手。毫無防備中,就被那道白光,劃破了脖頸上的皮膚。
“我還是喜歡這種小巧但是力度大的東西。”齊雪扔掉了手里的刀片兒。單薄的刀片兒落在了胡子亦倒下去的身上,又彈到了地上??粗镀瑑旱姆垂?。刀片兒上一個劃痕是那么的明顯。
“雪雪,”看著齊雪搶先了一步,劉昀無奈的嘆口氣。
齊雪對著劉昀笑了笑“這東西臟,不適合你的手,這雙手沾了臟東西我會吃醋的?!?p> 看著胡子亦拿在手里的煙掉在了地上。檢查了一下,確定人已經(jīng)死了。而華子也已經(jīng)處理完了屋子里其他的幾個人。齊雪接過了白毛巾。擦了手。
“胡叔兒,殺人者,人恒殺之。仇恨自然只能用仇恨來解決,這便是咱們在這條道上混的命?!眲㈥朗置狭四请p根本沒閉起來的眼睛,隨著劉昀的手用力,胡子亦閉上了眼睛。
齊雪推著劉昀向著街道外面走。推著劉昀走出這個條熱鬧非凡的街道,齊雪的內(nèi)心是復(fù)雜的
這條路沾滿了血腥,罪惡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能做到這一步,或許真的是先生說的是對的。我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許是報恩,許是為他,一條路走到黑,或許也不錯。
而他,第一眼見到他,是那樣的優(yōu)雅,那樣的特殊,哪怕坐在輪椅上,都不曾為他減少一分的魅力。那樣的觸目,那樣的耀眼。也是我心中的神,神又怎么能粘上臟東西呢。神,就應(yīng)該談笑風(fēng)生間,持扇笑風(fēng)塵,棋落江山定。醒時清閑客,醉酒堪折花,本就不是凡間人,又何必沾染凡間愁。
而這個男人就是把自己從苦難的泥沼里救出來的神,為了他,她愿意墜入深淵。
昀哥,原諒我自私,有些事兒,你別做。。齊雪看著前面男人那一身兒白色的衣服。所有的復(fù)雜都化成了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被女孩兒埋進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