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兩扇門板合起來的時候,門板上就有著一個大大的孝字,看不出來是用什么東西寫出來的,寬寬的,但是卻十分的不規(guī)則。雷斌抬手摸了摸門板上的紅色印記,碾了一下,手指放在了鼻子下面兒,嗅了嗅味道,“是血?!?p> “是血,正在做測試呢,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雷探長,您過來看,這個尸首的脖子切口和腦袋下的切口兒怎么不像是一個呢?“小法醫(yī)疑惑的看著已經(jīng)被抬出來的尸體,和已經(jīng)解下來的頭顱放在了一起,讓小法醫(yī)檢查著?!?p> 雷斌卻并沒有動,他依舊是在門板那里研究著,眉頭依舊是死死地皺著。看著門板。又看看那個拼起來的明顯寫錯了的孝字兒。這個孝字兒,多了一個橫,但是明眼人看起來這個就是一個孝字兒。
其他的小警員在里面兒搜查的搜查,詢問的詢問。主要的詢問點也是孝順和仇人。
“劉大順他們兩口子可不是東西了?!?p> “就是就是,這個劉大順兩口子啊,他的老娘就是被他死死地給餓死了的,一開始左鄰右舍的有看不下去的,過去給老太太老頭兒送點兒吃的,但是緊接著就是她何翠花兒的一頓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叫罵,誰家日子都不好過,誰又會平白的還做好事兒還挨罵的啊,所以啊,他們家就沒人管了。老頭兒老太太的就在前幾天么,餓死了?!?p> “死了也沒有給買口棺材,就那么的用了一條破席子給卷起來埋了,老婆婆可就慘了,連一條破席子都沒有。”
總之,一串兒的情況問下來,就沒有不罵這家兒的,偷雞摸狗不孝順,啥都干了。如今被殺了掛起來,那可就是自找的之類的。。小警員很難想象,這家人居然就人神共憤到了這樣嗎?
聽著小警員的話,雷斌依舊是在那兒看著那零星的幾滴血跡出神。猛然間,雷斌站了起來,徑直的走向了小法醫(yī)“你去確定一下門板旁那幾滴血跡是不是滴落的,還有,你比對一下這字兒的寬度和死者脖頸的寬度?!?p> 小法醫(yī)嚇得差點兒沒把手里的正在研究切口為啥不一樣的頭顱給扔出去。
“探長啊,您是說那個字兒是用腦袋寫的?”小法醫(yī)嗷嗚一聲叫,立刻就把腦袋給放在了尸體旁邊兒。
小法醫(yī)的一聲叫,直接把旁邊兒看熱鬧的人給嚇壞了,除了幾個膽兒大的,剩下膽兒小的都向后退了幾步。
雷斌踢了一腳小法醫(yī),讓他別鬼吼鬼叫的。趕緊的干正事兒。。。
小法醫(yī)反應(yīng)過來,尷尬的訕笑??粗妆螅吡诉^去,仔細的看著雷斌說的那個痕跡。
從血跡的開始,一直到了門口兒,滴答的痕跡,血滴在地上,血滴的毛刺兒痕跡很明顯,方向很對,就是被人在手里晃悠著走的,路徑也被小法醫(yī)給走了出來。拿著尺子則量了一下寬度,小法醫(yī)站起來看著雷斌“探長,如果我再在脖頸的傷處里提出來門板的痕跡的話,那么我就可以告訴你,這個就是死者的頭顱,而且這個寬度是合適的?!?p> “去檢查?!崩妆蟀l(fā)現(xiàn)了另外的一個問題,轉(zhuǎn)頭看著一旁的鄰居們“你們誰是死者的鄰居?”
顫顫巍巍的走出來兩撥兒人,左鄰居是一對兒老夫妻,六十多歲,又由于長期的勞動,看起來人是比一般的人多了一些蒼老。
“左面兒是我們?!?p> “右面兒是我們?!庇颐鎯旱泥従邮且粋€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一副呆板木訥的面龐,曬得黝黑?!拔壹移拍镌诩夷?,在看著家里的娃娃,怕娃娃們嚇壞了?!?p> “你們昨天夜里可聽見了什么動靜?”雷斌人插著口袋,看著兩家鄰居。
仔細的想了想,兩個人一起的搖搖頭,確定自己沒有聽見什么動靜。右面兒的那個漢子想起來自己家的那個狗子都沒有叫喚?!皼]有,而且我們家的大黃都沒有叫喚。”
“狗?什么狗?”
“一只大黃狗,這么大。”男人張開了兩臂,比劃了一個長度。就是普通的那種土狗,一個不算是很大,但是卻也不小的狗子。
狗都沒叫,雷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皝韮蓚€人,找凳子,看一下墻上,前后的墻上都看一下??纯词遣皇怯胁忍さ暮圹E?!比缓罄妆缶拖蛑颐鎯耗羌易哌^去,雷斌剛剛走到了右面兒那家的門口兒,一聲聲的狗叫聲就傳了過來。右面兒的那個漢子打開了門,對著大黃訓(xùn)了兩聲之后,那條狗就不叫喚了,雷斌走回了小法醫(yī)的那里,從他的工作箱子里拿出來一肉干兒,對著右面兒的男人解釋一下“這個是我們小法醫(yī)沒吃早飯,怕自己餓了,準備的吃食兒。你別擔(dān)心不能吃。”雷斌把自己拆開的那個給扔給了大黃狗,那只大狗吃都沒吃,或者說看都沒看。
“探長,那個大黃比較聽話,沒有家人說話的話,它是不吃東西的。”男人對著雷斌解釋?!按簏S,吃吧?!蹦腥说脑捖淞耍侵淮蠊愤@才吃了起來,嘎吱嘎吱的,吃的十分的香。
聽見了動靜,男人的家里走出來了兩個小娃娃。怯怯的看著雷斌。
雷斌笑瞇瞇的對著兩個小孩兒招招手,把剩下的幾個肉干兒給了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