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沈之梁放下手上的報表,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往工作椅上一靠。
秦妙推門進來,看著辦公桌內(nèi)的男人,忍不住就心跳加速。
“沈總,你這么晚了還沒有休息?”
沈之梁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睛才開口問:“這么晚你怎么過來了?聽肖桐說你拍戲受傷了,不是在醫(yī)院嗎?”
秦妙撅了撅嘴,“哼,沈總也知道人家受傷了,可你這兩天都沒有來看我?!?p> “傷好了么?”沈之梁隨口問。
“走路的時候還有一點點疼,還好沒什么大礙。”秦妙聲音軟軟的,她楚楚可憐地朝著沈之梁走過去,繞過辦公桌,想要坐在沈之梁懷里。
沈之梁臉上寫滿了疲憊,抬手擋住了,“累的話,去沙發(fā)上坐著,這么晚過來公司,什么事?”
“沈總……”被沈之梁拒絕是秦妙沒有想到的,她看著男人疲憊的神情,走到沈之梁身后,柔軟的小手在他肩上或輕或重的按摩。
“你這么晚也在公司啊?!?p> 僵硬的肩膀得到舒展,沈之梁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兩分,不阻止秦妙按摩。
秦妙安分的按了十多分鐘,小手便緩緩地游戈到了沈之梁胸前,緊緊地摟著男人的脖子,“沈總,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人了?”
聽到“喜歡”二字,男人瞬間皺眉,像是抵觸到了逆鱗。
“我乖乖地呆在你身邊三年,聽話、乖順,你有沒有一絲喜歡過我?”
“秦妙……”沈之梁不悅地拉開秦妙的手,但秦妙抱得更緊了,仿佛只要她松開了,就會永遠失去一樣。
“我陪在你身邊三年,從22歲到25歲,人生最精彩的三年我都給你了?!?p> “秦妙!”沈之梁有些怒了。
他不喜歡別人強迫他最任何事,“我記得早在三年前就說過……”
秦妙眼圈一紅,突然繞到沈之梁面審強吻上去,沈之梁偏頭,吻落在男人下巴上。
“可我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我沒辦法好好拍戲,沒辦法看著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親熱,沒辦法感受你越來越冷淡的態(tài)度?!?p> 從去年冬天拍得那部古裝劇結(jié)束,她就再也沒在他身邊留過。
上次在劇場,他連她的吻都拒絕。
“秦妙,你自己好好冷靜冷靜。”沈之梁臉色沉了下來,連續(xù)幾日加班,本來就不很爽。而一向溫柔懂事的女人突然變成了瘋婆子,他掙開她“嚯”的站起來。
“你自己冷靜,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守好你的身,守好你的心?!?p> 秦妙臉色煞白,悲呆滯的目光看著沈之梁。
這句話曾是她跟在他身邊第一年時時刻刻的噩夢——
“想留在爺身邊也可以,爺喜歡聽話、乖巧的女人。”
“你只需要做好兩點:第一,守好你的身,除了我你身邊不能再有其他男人。第二,守好你的心,聽話懂事,不要愛上我犯瘋?!?p> 第一年,她兢兢業(yè)業(yè),既要承受他各種各樣的好,又努力防止自己的心陷下去。
到了后來,她還是沉迷在他的好利,忘了第二條。
秦妙搖頭不信,她握著脖子上的項鏈,她極力向男人證明:“不是,不是這樣的……你肯定有一點喜歡我的,你忘了這個嗎?HIE項鏈一個人只能定制一條,你把它送給了我,在你心里,我是有地位的!”
沈之梁沒印象,只記得之初是買給喻夏的,定制好還未送,喻夏就和他吵架鬧分手。
至于何時送給了秦妙,他腦子里找不到任何記憶。大概是某次秦妙陪同的應(yīng)酬后,醉酒隨手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