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紫色煙霧迅速在空曠的房間之中擴散了開來,一道瘦削的黑影出現(xiàn)在了其中。
片刻之后,煙霧散盡,一位身著日本古代將袍的白發(fā)人出現(xiàn)在了其中,頭頂兩只青黑色的犄角,顯得他更加地妖異。
金色的瞳眸直視著正站在門口的矢神時語。
“茨木童子!你這家伙?!?p> 矢神時語當即臉色大變,塵封于腦海之中的記憶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即便是他是曾經(jīng)名將手中斬妖的神器,也早已在時間的沖洗下面目全非。
更遑論是在妖怪們最為猖狂的平安時代。
舊物存在百年就足以匯聚天地靈氣,成就妖身,化身所謂的付喪神。
這一定律即便是貴為神器的他也毫不例外。
自從主人渡邊綱死之后,他幾經(jīng)轉(zhuǎn)手,足足百年,成就妖身倒是讓他脫離了人類的掌控,獲得了自由身。
這廣闊的世間,他亦想要去看看,他不想要只是作為一個普通的武器任那些俗人擺布。
自從主人渡邊綱死后,世間再無一人能入他的法眼。
以一介普通人的身份周游列國,去品一品渡邊所說的人間美酒。
然而,計劃與夢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總是給他迎頭痛擊。
被主人渡邊綱運使他擊敗的各路妖怪,開始瘋狂尋找他的蹤跡,欲行報復。
作為上級妖怪的茨木童子,便是其中魁首,被一個區(qū)區(qū)凡人斬掉了手臂,對于貴為鬼王的他是奇恥大辱。
雖然酒吞童子對他的命令是拿回髭切,但是這并不代表需要完好無損!
在抓回他之前,他覺得他有必要好好地羞辱他一番,以報當年的斷臂之仇。
站在原地的茨木童子身影一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直接出現(xiàn)在了矢神時語的身前,然而他的手腕已經(jīng)緊緊束縛住了矢神時語的脖頸。
窒息感隨即就漫上了矢神時語的喉嚨,他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哈哈,瞧瞧現(xiàn)在弱小的你,就你這樣還敢叫鬼切!”
茨木童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在自己的手中毫無放抗之力的矢神時語,隨即放聲大笑。
“卑劣的妖怪!我呸!”
矢神時語掰住茨木童子的手腕,然而奈何兩人的身材差距屬實太大,他那點力量對于茨木童子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一陣濕熱的感覺襲上了茨木童子的臉龐。
“你居然敢吐我!哼!”
茨木童子手腕一抖,矢神時語的小身子瞬間就飛了出去,隨即重重地撞上了另一邊的墻壁。
劇烈的痛感登時在矢神時語的小身子上漫了開來,許久未受過傷的他,這一時半會還真有些喘不上氣來。
“咳咳咳........”矢神時語喉嚨口瞬時漫上了腥甜的味道。
這該死的茨木童子下手還真是不留情。
沒有渡邊的幫助,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樣下去真的有可能會被他活活打死。
不行,得想個辦法。
這時身旁的窗戶隨即闖進了他的視線之中。
一道靈光劃過了他的腦海之中。
“希望不要太痛吧?!?p> 矢神時語呢喃了一句,拍了拍手,站起了身子。
雙手探出,幽藍色的光芒隨即漫上了他的手腕。
好歹也活了近九百年了,妖力還是有一些的。
“茨木!小爺今天就和你拼了!”
矢神時語身影瞬間化為了一道疾風,整個人猶如炮彈一般向著前方的茨木童子沖去。
“就憑你!老子先扒了你一層皮!”
茨木童子戲謔一笑,區(qū)區(qū)連千年修為都沒有的付喪神,也配在他面前逞兇。
像髭切這樣的貨色,平日里可是他揮之即滅的樂色。
不過既然酒吞那家伙點名要他,他自然也不好下手太重。
狂暴的妖力瞬間漫上了他的拳頭,一股無形的壓力隨即襲上了整個房子,木質(zhì)的房子登時搖搖欲墜不堪重負。
一拳揮出,直擊沖來的矢神時語。
矢神時語用妖力架起的保護罩,瞬間碎成了粉末,拳頭重重地擊在了矢神時語的腹部。
強大的力量即刻灌滿了矢神時語的周身,伴隨而來的自然還有鉆心的疼痛。
無法抑制的巨力,直接轉(zhuǎn)換為了動能,矢神時語的身軀不受控制地一如一開始一樣宛若子彈陡射而出,朝著剛才撞擊的那面墻壁飛去。
然而這次對向的卻不是原來的位置,距離剛才那個位置稍稍偏上的位置,室內(nèi)窗戶所在的坐標!
窗戶玻璃在矢神時語的身軀的撞擊下,毫無預料被擊成了粉碎。
沖出窗外的矢神時語的身子依舊不減速度,繼續(xù)以極快地速度向著外部的沖去。
而這時始作俑者茨木童子也終于意識到了大事不妙了。
身影一個閃爍騰挪到了窗戶邊。
“哈哈哈,茨木蠢豬!這是我的逃跑路線!哈哈哈。”
矢神時語帶著猖狂的笑聲,消失在了遠方的夜空之中。
“竟然敢耍我!”
茨木童子右腳重重踏地,身影直接彈射而出,朝著矢神時語消失的方向追去。
........
跟隨著子體的指引,石川理惠開著小汽車,帶著千棠與染崎清伊,一路來到了墨田區(qū)邊緣地區(qū)的一所公寓。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但是詭異的是這么大一棟公寓卻是沒有幾戶亮著燈光。
甚是連樓道里的燈火都未點亮,這里位處墨田區(qū)邊緣,已經(jīng)可以說是郊區(qū)里的一部分了。
雖然地靠著馬路,但是大晚上基本沒有多少車輛進出墨田區(qū)。
因此這寓所周遭的氛圍冷寂得可怕,若不是還有些住戶起鍋做飯微微的稀嗦聲,倒真像是死寂的無人區(qū)。
若是換上幕布,或許只要架幾臺攝像機,就可以來著拍攝鬼片了。
連場地的塑造和道具費都可以一并省了。
若有若無的寒意,這玩意兒可是千金難買。
“應該就是這里了?!?p> 千棠指向了蔚藍色子體飛去的方向,第三樓層唯一亮燈的地方。
“希望他有一個完美的解釋和交代吧?!比酒榍逡潦址旁陬~頭上,目光打向了大樓上的那個房間。
相比于千棠與染崎清伊兩人的吃瓜態(tài)度,石川理惠卻是沒有這么淡定,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向著樓道口沖了過去。
這女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爆炸了,理智什么的已經(jīng)不能使得她冷靜下分毫。
試問一個丈夫背著自己的妻子,跑去和別的女人,哦,不,女鬼去約會,還在妻子的房間這般疑似是害人的東西。
這種事情,換做誰誰能忍受的了。
反正石川理惠是接受不了。
然而,正當石川理惠踏入樓道之中時,數(shù)道黑影直接從樓道旁竄了出來。
“汪汪汪!汪汪汪!”
樓道下一個大型的網(wǎng)籠里的四條拴著狗鏈的狼狗不斷地撞擊著網(wǎng)籠向著石川理惠撲去,并向著她瘋狂地叫喊著。
這個突如其來的襲擊,差點把正鼓足勇氣準備去找自家丈夫麻煩的石川理惠嚇得心臟差點跳出來。
“抱歉,抱歉,這是我家的狗?!边@時候一旁的房門被打了開來,走出了一個壯實的中年男人,向著被嚇到的石川理惠道歉道。
“給我老實點!趴下!給我趴下?!?p> 中年男人重重地敲了幾下網(wǎng)籠,或許是中年男人的威懾,這幾條大狗暫時安靜了下來,盡皆趴在了網(wǎng)籠里。
只是即便是趴著幾條狼狗的目光依目光依舊狠戾地盯著石川理惠。
“抱歉吶,抱歉,我是寵物店的老板,最近店里來的動物有些多,這幾條老狗賣不出去,又不好占地方,這才迫不得已搬到了家里,嚇到夫人您,實在是抱歉吶。”中年男人轉(zhuǎn)身又向著還處于畏懼狀態(tài)石川理惠倒起了歉。
“沒沒沒事。”
石川理惠慌忙地應了一聲之后,隨即一把撞開了中年男人,急忙地朝著樓道跑了上去。
仿佛見了鬼一樣。
“嗯?奇怪的女人,這么毛毛躁躁。”中年男人拍了拍自己被撞到的肩膀,有些小氣惱地嘟囔道。
就算他有錯在先,可是這樣也太沒禮貌了吧。
“人在畏懼面前,難以保有理智那是人之常情,不過大叔這樣的人,真是看不出來還是一個這么紳士的人?!鼻膸е酒榍逡翉囊贿呑吡诉^來,朝著中年大叔的肩膀拍了幾下。
“是的,有時候帥氣也是一種錯呢。年輕人?!敝心昴腥藢η倪@親近的行為倒是不惱,反而一臉興致地接起了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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